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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小县令被迫登基(基建) >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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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升了官,大家都很振奋,工作热情也空前高涨。

显然是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陈庚年看着这群亢奋的小子,也被他们的热情感染,心情很不错。

因为年后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啊!

他现在获得了棉花、大豆的种子,要赶快把这两样经济作物种进地里。

等收获以后,就可以开工厂,磨豆油、做豆皮、酱油,做棉布衣裳等等,这不仅能提升江县的基础农业多元化生产,还能拉动轻工业、商业的发展。

只要今年这茬棉花、大豆的收益效果好。

等明年,看到商机的江县人,就会选择在地里种植这些新的农作物。

但磨油、纺纱等等,需要一些专业技术型人才,这在江县不太好找。

估计得去凉州引进,然后再教给江县人。

如果这一切推进顺利的话,江县今年至少能再多开办两个工厂,磨油厂、和棉纺厂!

当然,这两个工厂,县衙就不再参与了,都要由私人创建。等年底的时候,江县家家户户都能吃上豆油,顿顿能吃炒菜,还有豆皮这样的新食材,做菜能放酱油佐料,冬天可以穿棉布衣裳御寒!

更重要的是。

这会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包括种植棉花和大豆,也会让田地里的经济创收增加,如此一来,距离家家户户脱贫盖新房的日子,还会远吗?

如果说去年冬天,江县人尝到了农闲期上班赚钱的甜头,意识到商贸购物给生活带来的便利。

那么从今年开始,陈庚年要把县区民众们的生活水平,再拔高一个新台阶。

吃饱饭,已经成为旧目标。

新的一年,他要让大家吃得好,穿得暖,住的宽敞,生活质量更上一层楼!

“好,我来说一说下个阶段的工作计划。”

在脑子里把思路捋顺畅以后,陈庚年正准备开口,可就在这个时候——

咚!咚!

鸣冤鼓沉闷的鼓声,骤然从外面传进来

整个办公房霎时间安静下来。

众人互相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错愕。

自从他们进县衙以后,正经的升堂只有一次,就是处置郑文峰那次。

像是其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经由差役们负责去调停就好,完全到不了升堂的地步。事实上,偏僻小县里的县衙,一年到头也不见得会有几次大案,升堂的县衙很多时候都是个摆设。

但既然有人敲了鸣冤鼓,那县衙就得出面升堂。

因为这个鼓,就是为了给百姓打官司设立的。

“牛天明负责组织皂房差役出堂,胡铭、孙成、宝来你们三个去换官服,然后在县衙小侧门外面等我。”

陈庚年将未说出口的工作计划咽下,严肃道:“一刻钟后升堂。”

“是!”

众人回过神来,不敢耽搁时间,各自进入状态去忙碌。

等所有人都走后,富春看向陈庚年,忧虑道:“大过年的,有人来敲鸣冤鼓,该不会出现什么命案了吧。”

这种是最麻烦的。

陈庚年揉了揉眉心:“暂时还不清楚,待会儿就知道了。”

希望别跟富先生猜测的那么糟糕。

一刻钟后,换好官服的陈庚年,急匆匆去县衙小侧门,和同样换上官服的胡铭、孙成、裴宝来三人汇合。

按道理来说,从差役服换上官服,肯定是开心的。可现在三人的兴奋,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鸣冤鼓声给冲淡了。

走进县衙之前,陈庚年低声询问道:“去打听了吗,因为何事鸣冤?”

然而诡异的是,这三人神情古怪,没有一个人回话。

最后还是胡铭讷讷道:“县太爷,你,你进去就知道了。”

陈庚年闻言蹙起眉头,隐隐有了猜测。

而等他走进大堂,坐在公案桌上以后发现,事情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打官司的双方,是百多位佃户,和十几位乡绅老爷。

这些乡绅当中,包括陈申、裴仲、胡志峰、孙元河等人,潦草一扫视过去,妥妥的‘全衙门所有人的爹’。

大过年的,县太爷和衙门差役的爹,去县衙报官跟百余位佃户打官司,这还是县太爷搬进新县衙的第一天!

这事儿简直自带话题度。

不出一会儿,县衙外面就围了老大一群人,全都瞪大眼睛看热闹。

据说是佃户们集体辞工不想再给乡绅老爷们干活儿,乡绅们不同意。

双方刚开始还在商量。

可后面越来越多的佃户听说后,纷纷开始闹辞工,这下乡绅们彻底慌了。一旦这些佃户罢工,那他们各家的田地怎么办,全都得荒废啊!地主乡绅家里粮田荒废,这跟破产有什么区别!

最后实在没办法,干脆一咬牙,报官!

可这样一来,就会有个微妙的问题。

众目睽睽之下,县太爷是会选择帮理还是帮亲呢?

县衙很快宣布了升堂。

这两拨人,林林总总超过百位,一进来后,整个县衙都被塞满了。

皂班差役们都准备喊‘恶无’‘无恶’的口号了,眼神一撇,瞧见自家老爹们怒气冲冲走进来,齐齐傻眼。

但佃户们可不管这些。

其中一个脑子灵活的被推作话事代表,进门就跪:“县太爷,您要给草民等人做主啊!草民等人以大江村佃户为榜样,也想开垦自己的田地,收自己的粮食,盖新房过上好日子!所以和乡绅老爷们协商,夏收过后解除劳作契书,但这群老爷们愣是不肯放人!”

“放屁!契书都签了,哪里是说解除就能解除的!而且当年你们来投奔,说是吃不上饭要饿死了。那个时候江县闹饥荒,我们几个家里虽然都不容易,但也咬牙把你们收下了。这么多年,哪点亏待过你们!”

裴仲不愧跟裴宝来是父子俩,连暴脾气都如出一辙,听到那佃户的话,当即怒道:“而且你们要是走一个两个,我也就准许了。可你们一下子全都要走,你们都走了,我的地怎么办,难不成全都得荒废?”

佃户们闻言有些心虚。

可还是反驳道:“老爷们的恩情,我们都记得,所以这次解除契约,也愿意做赔偿。人都是奔着好日子去的,不能因为曾经受过你们的恩情,就要一辈子给你们做佃户。”

胡志峰在旁边提高声音怒道:“可是我们已经答应给你们涨工钱了!”

这次,那位佃户话事人则是坚定摇摇头:“胡老爷,你答应涨工钱,我们很感激。可是你们涨的这些工钱,我们咬咬牙去开垦荒地种田,忙活一年半载就什么都有了。而且我们当中还有人在县衙厂子里做工,一个月一百多文呢,您也能涨到这个数吗?”

胡志峰张了张嘴,脸色通红。

别说胡老爷,其余老爷也都神情气闷。田地里的粮食是有数的,他们虽然田地多,但也要吃穿用度!怎么可能跟县衙比,真一个人每个月给一百多文的工钱,那乡绅老爷不得赔死?

事情到这里明显就陷入了僵局。

就连外面看热闹准备评理的民众们,都陷入了两难。

“佃户们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可他们既然有更好的选择,肯定不想再苦哈哈做佃户啊。”

“可是这样一来,没有人愿意干活,乡绅老爷们咋办?”

怪哉。

短短半年时间过去,江县内部的情况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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