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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不用。”江凛拉着她往外走,“咱们先?回去,晚上还有事呢。”

这?会正是高峰期,红绿灯前拥挤,江凛好像也不着急回家,带着她龟速开到附近的商场,然后去逛了个超市。

进门推了辆购物车,江凛牵着纪眠之直奔厨房用品区,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拿了一大堆,又绕道到食品区买了很多调味品和米面之类的东西,不一会,购物车就满满当当的。

“家里连米面也没了?”纪眠之看着满满一购物车的生活用品疑惑的不得了。

江凛充耳不闻,顺着人流先把一辆购物车推到收银台旁边寄存,又拖了一辆车,扔了大概三分之二空间的蔬菜水果和肉还有一些速食。

“我去拿零食,沈艺凡前几天告诉我,有个薯片很好吃。”

“先?不拿,后天给你买。”江凛伸手拽住她胳膊,搂着人往收银台走。

“车还没满呢——”刚走出两步就被拖回去的人彻底想不通了,乱七八糟的食材买了一大堆连个薯片都不给她买?非得后天买?

空三分之一的推车干什么?

等到收银台旁边的小?货架旁边,江凛面不改色把货架上的最大号的盒子往推车里丢的时候,她才知?道,刚才的推车为什么不满。

他妈的他要放套子。

前后左右东西南北都是人,脸蛋出众的人在哪都会得到路人的注目,更不用?说身形高大的男人牵着窈窕艳丽的女人一盒盒往推车里扔避孕套,还他妈是最大号。

纪眠之臊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把手动了好几动,都没能从他手里逃出去,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后面排队付钱。

他们买的东西太多了,服务人员帮他们推车出去并且放进后备箱,安全带落下,纪眠之才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你不怕肾虚吗?”

她是真的诚心诚意发问的,这?么多三只装,还有十只装,得用?到什么时候。

发动机响,江凛踩油门拐进车道,眼底有些戏谑,存了逗弄她的心思,“我买药了。”

“什么药?”

“壮阳药。”

纪眠之脑子卡了一下,话一下就秃噜出去了,“就你那尺寸和时间还用壮阳药?你想要我命直说。”

江凛这?次真?乐了,手背抵在唇边笑的肩膀发颤,纪眠之又羞又气,脑袋都冒火,觉得自己天灵盖一跳一跳的,伸手拍了他好几下也不解气,然后气呼呼的绯着张脸转身看窗外风景,倒退的绿树高楼,路灯被闪出幻影,整个京港都是亮闪闪的。

她认出来这不是回大院的路,扭头问他,“要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

车子拐进一处高档小区的停车场,江凛让她摁电梯,自己拿着东西。

顶楼,大平层,复式,密码是她生日。

她懵了。

江凛放下东西,把人扯进来,云淡风轻的把外套脱掉,说了句,“给你买了个房子。”

给她买了个房子。

大脑彻底宕机,机械的转头扫视整个房间的格局,记忆神?经一下下拉扯,绷紧,然后又被拉紧。

“阿凛,我以后要住大房子,进门玄关最好有一个小阳台,夏天会有穿堂风。”

“要有一整面墙放酒。”

“沙发要软的。”

“阳台上要种玫瑰。”

“要有一整面玻璃柜放你的模型。”

“还想要有一小颗石榴树,每年结十几颗果?子就好。”

“卧室采光要好,要有一间电影房。”

“还要一个零食柜。”

阳台上真?的有玫瑰和石榴树,电视机旁也有放飞机模型的柜子,她当年坐在他房间阳台上随口说的话,全都成了真?。

“怎么想起来买房子啊。”她拨弄着阳台上开?的正盛的玫瑰,早就过了花期的玫瑰,如今在这?里安然含苞待放,想来他废了多少心力。

“早就买了,就前一阵,你第一次回院子里的时候才放家具进来散味。”

心下微动,有个挺自恋的想法现在她脑海里,她问,“你是不是因为蒋家搬了进来,所以才——”她话说了一半,没完全说完,盼着他接话。

江凛从来不让她落空,直接了当的承认,坦坦荡荡的,还从兜里拿出那?个修复好的平安扣,漫不经心的给她重新戴上,手上动作?仔细温柔,声线带着撩人的魅力。

“房子是前几年买的,一开始就写的你名儿。”

“你那?天哭的我心口都疼,盼着赶紧整好这地方让你有个落脚挂念的地方,我知?道你不缺房子也不缺钱,但是就想从我这里送给你点什么。”

“还有一点。”他断了下,从背后拥她,唇瓣贴着她耳畔,用?最正经的语气说最下流的话,“想跟你上床,想娶你。”

纪眠之从他?怀里转了个身?, 看向厨房门口堆的几?个袋子,叹了口气,下了好久的决心才从他怀里退出去, 走过?去收拾, 分门别类的放在冰箱里。

越收拾心越乱, 刷盘子的手?一下比一下快, 到最后就是糊糊涂涂的涮一下,木制的筷子还在小锅里煮着消毒,她泄气的把一个碗放在流理台上,叮当一声清脆响, 她看着弯腰收拾柜子的江凛,语气还挺急的, “你饿吗?”

“不啊,你饿了?”他转身问她。

“要接个吻吗?我有点想亲你。”

江凛就维持这么个动作,弯着腰, 胳膊还撑在柜门上边,由着她又亲又咬, 眼底深了深,“接个吻跟饿不饿有?什么关系?”

纪眠之后?撤一厘,呼吸还不是很稳, 唇色花掉, 眼神?闪躲,不怎么自在的瞥了一眼客厅里扔着的几?十盒套,含含糊糊的, “我怕浪费。”

又含糊又小, 偏偏江凛听的门清,利索的把火关掉, 单手?把人抱起来,腾出一只手拎着桌上的套子,还能顺便找到遥控器把灯打开,窗帘关上,然后?上楼进卧室,气都不喘。

纪眠之是真?挺佩服江凛的,都这?时候了,都他?妈脱干净躺床上了,他?还能冷静的抱她先去冲个澡。

四周灯光全是亮的,她躺在床上,撞上一双充满欲/色的眼睛,想仰头亲他?,却被拉出一断距离。

“怎么了?”她眼神迷迷蒙蒙的,表情不知道有?多娇,快勾/死江凛了。

他?忍了又忍,哑着声线问了句,“要嫁我吗?”

“嫁。”

他?屈腿压下来,不给她任何一丝反悔的机会,天崩地裂的疼,眼角有?泪滑落,江凛吻她,不停安抚她给她安全感,呢呢喃喃说痛就不继续了,纪眠之贴在他?颈窝,牙关都发颤,指甲都嵌进皮肉里,她说,因为是江凛,所以痛和爱她都能受。

性从来都不是可耻的,当灵魂共鸣到一定程度,它就成为新的媒介,彻底把两?个人锁紧,爱意?总要有?途径去宣泄和表达,偶尔的吻痕,纵横的甲痕和牙印,都是共舞的痕迹。

阻碍被冲毁,七零八碎又乱七八糟的,痛意?褪下去,就只剩下爱,哪哪都是爱。

他?附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我爱你,她一遍遍的应。

凌晨三点,浴室水停,江凛把人塞进被子里,光着背去楼下煮了碗面,最简单的清汤面,端上来一口口给人喂了小半碗又把剩下的吃光。

吃玩面,纪眠之哼哼唧唧的又渴,哭的眼睛都肿了,哪哪也不舒服,非要人抱着,江凛喂完水,好不容易消停一会,该睡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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