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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他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眼神都变得疯狂起来。

“我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洛之蘅想,她真的是傻了,才会和一个疯子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敢说。”林疏言执拗地拦着她,“你没发现吗?你一见到他,眼中便再没了旁人……”

洛之蘅冷着脸绕过他走。

“林疏言!”林岁宜上前拦住他,低斥道,“你越来越无礼了!”

林疏言也不挣扎,眼睁睁看着洛之蘅走到太子身边。

太子不着痕迹地将人护在身后,眼风扫了眼林疏言,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林疏言握紧拳头,歇斯底里似的,眼眶都充了血:“洛之蘅,你如今连自己都不愿意骗,又如何能骗得过旁人?你瞒不过我——”

“啪”地一声。

林岁宜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林疏言捂着脸骗过头去,终于止住了声音。

“还不快将你们公子带走!”林岁宜冷漠出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小厮们再不敢作壁上观,大气也不敢出地驾着林疏言登上马车。

洛之蘅亦被气得不轻。

太子眼瞧着她步履越来越快,脸颊都气得红扑扑的,连和他说话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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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第一次见洛之蘅气成这般模样。

方才他远远看到林疏言出现时,立时急匆匆地赶了过去。到近前,发现林岁宜远远守着,意识到洛之蘅是想亲自处理这桩麻烦。他便也顺着她的意,不往前靠,只不远不近地等在一旁,若有个意外好及时上前。

市井嘈杂,他又未曾特意用内力探听,压根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些什么。

若早知道林疏言会惹得洛之蘅怒气冲冲,他就不该守什么君子礼,直接偷听便是。

如今再后悔也是徒劳,太子向来不爱做这种无用功,直截了当地问道:“林疏言又老调重弹,说了那些纠缠你的话?”

洛之蘅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里,半是恼怒半觉荒谬地道:“他居然同我说——”

一道飘忽的念头在脑海闪过,洛之蘅鬼使神差地顿住。

她抓不住那道一闪而过的思绪,只是下意识地想,那些话她听来已经备觉恼怒,何必再说出来,平白坏了阿兄的心情?

太子没等到她的下文,偏过头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洛之蘅顿了下,愤愤不平道,“阿兄不是好人!”

太子:“?”

“他说,我不是好人?”太子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地重复。

“对!”洛之蘅重重点头,分毫不觉心虚。

林疏言说阿兄不是良人,和诋毁阿兄不是好人有什么区别?

太子直觉事情不可能如洛之蘅说得这样简单。

林疏言不惜当街拦人,怎么可能就为了诋毁一个无关之人?

但洛之蘅义愤填膺的模样又不似作假……

太子想不明白,索性不再费神。

总归林疏言是又冒犯了洛之蘅,不论说了什么,这个教训他都躲不掉。

洛之蘅和太子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瞧见他的表情就知他在想些什么。她不着痕迹地提醒:“阿兄,方才林公子已经得了一巴掌。”

虽然当时她没回头看,但林岁宜的那一掌没有留情,啪的一声格外清脆,她听得一清二楚。

太子却不以为然:“区区一巴掌,不痛不痒,算得了什么?”

洛之蘅沉默片刻,如林疏言这般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大庭广众之下被掌掴,已经很是颜面扫地了。

不过——

“阿兄说不算什么,就不算什么。”洛之蘅毫无原则地附和,“他诋毁阿兄,合该多受点教训!”

一副为太子打抱不平的架势。

太子眉梢微扬:“洛之蘅。”

“嗯?”洛之蘅应声望过去。

太子语气带笑,拖长语调问:“他骂我,你就这么生气?”

“当然——”

太子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满面春风地截断她的解释:“你念着我,我都知道。”

眼角眉梢都染着几分得意。

洛之蘅微微一愣,不等她细究心头划过的那抹异样,太子已经轻碰了下她的脑后,语气轻快道:“回家。”

入夜。

寝间灯火通明,半雪熟练地拿绸帛为洛之蘅干发。

洛之蘅坐在妆台前,手中拿着一册书,垂眸细看。

指尖在半是图画半是字的一页停留许久,连半雪都隔三岔五地瞥了几遍,洛之蘅仍是没有动作。

“这页的内容很难吗?”半雪好奇地问,“郡主怎么一直不翻页?”

洛之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几乎是无意识地喃喃:“我和他,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他?

半雪猜测:“郡主是说崔公子?”

洛之蘅慢慢“嗯”了声。

街市上的情景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散。

她反复地想起林疏言说的话,又想起太子的那个反应。

——“你念着我,我都知道。”

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由太子那个语气说出,总觉得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但这又能有什么深意呢?

太子赤诚以待,她投桃报李,不是情理之中?

洛之蘅思绪纷乱,一会儿觉得她和太子坦坦荡荡,一会儿又不可抑制地回想林疏言的话……

“郡主怎么问起这个了?”半雪狐疑地道,“您和崔公子本来就走得很近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洛之蘅:“?”

怎么就显而易见了?

半雪滔滔不绝地解释:“您看,您又是跟着崔公子学骑术,又是给崔公子做石花糕,还给他送发冠,和他一道在云间寺避暑……您何时同别人做过这许多的事?”

洛之蘅失笑道:“和他学骑术是因着我想学,即便不是他,也总要跟别人学。他救我一命,又是阿爹的贵客,不论是发冠,还是石花糕,都是为报恩罢了。任谁救我一命,我都要做这些的。”

“但您还给崔公子编书!”半雪重重强调,“您这些日子昼夜不舍地看这些医书,人都憔悴不少。”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我总要尽快帮着师父把这册书编纂出来。况且,这桩差事是我主动提的,于情于理,我都要尽力做到尽善尽美。”洛之蘅有理有据。

半雪振振有词地反驳:“崔公子行装如山,就算要走,也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出发的。您有大把的时间做这件事,何必把自己逼得这么狠。”

“这自然有我的理由。”

半雪竖起耳朵。

洛之蘅却笑了笑,不肯再说下去。

若是寻常人离开,自然不能落下行装。

可是阿兄并不是寻常人。

他是太子,已经离京大半年。章老太医能被允许来南境,已经足以说明圣上等得不耐。万一哪日圣旨下来要他速归,这些如山的行装,于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洛之蘅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殆尽。

她起初和太子亲近,是因为太子身份尊贵,她必要尽地主之谊。

后来日渐相处,又得太子多番照拂,既是朋友,岂有不亲近之理?

洛之蘅颇觉好笑地摁了摁额角。

她真的是魔怔了。林疏言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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