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9(车祸/吃饭晕)
块一块,未干的血液混合酒水顺着他的额头一路流到鼻尖,甚是骇人。
杨澜被吓了一跳,本就不太健康的脸色更是白了白,唇畔的血色褪了大半,连心率都开始有点紊乱,气息不稳,扶着门框微喘着。瘦弱的肩膀微微弓起,腿被人死死抱着无法动弹,呼吸不齐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隔间出来一个彪型壮汉,眉间和额角都有道刀疤,手里还捏着半个刚刚爆了别人头的碎酒瓶,另外一只手里拿着瓶酒不时地往嘴里倒,浑身散发着黑社会打手的气质。
“货呢?!欠了这么多次货还想赖账,当我们t吃素的?!公会养着你们可不是让你们这群废物白吃白喝的!交不上来就卸了你当货。”
壮汉语气不善地冲着地上的男人威胁道,转头看见被抱着大腿的杨澜,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心头闪过邪念。啧,这美人要是当货能卖个好价钱。
壮汉眼底的神色被地上的男人精准地捕捉到了,抱着杨澜的大腿更紧了些,猛地把人往后一扯,杨澜重心不稳啪的摔倒在地,白皙的双臂被蹭上了道道血痕,手掌也破了皮,脑袋被这突然其来的冲击摔得头昏眼花,手指紧紧地攥着胸口的衣物,喘息得比之前更重了些。
邋遢男人趴在地上,死死地摁着杨澜,冲着彪形大汉扬起讨好的笑。
“彪哥,货这不来了吗,把他灌醉带走交差吧。”
被唤为彪哥的壮汉上前掐住杨澜的下巴,让男生的白嫩小脸抬起来了些,细细观摩了一波,满意的点头。
“这次算你运气好。”
男生如今的脸庞已经显露出呆滞的神色了,水灵的小狗眼有轻微的涣散,视线不知所措又虚无缥缈地落在眼前男人的身上,瞳仁轻轻震颤着,胸口闷痛,浑身乏力,手指蜷着无力地搭在地板上,躯体仿佛感受到寒冷的气息一般止不住地发颤。
杨澜的嘴巴被龙彪掐得微张,冰冷的酒瓶直接塞进了男生温软的口腔,不停地往里头灌酒,男生本来就呼吸急促,不停地喘气,被这酒液剥夺了最后的空气,呛咳中被灌了几乎半瓶,惨白的脸色憋得泛紫,意识逐渐被剥夺,心脏痛得仿佛要裂开,呼吸不了……
男生的意识遁入黑暗,漂亮的褐色眸子绝望地向上翻白,眼皮痉挛大开,完全没有合上的趋势,涣散的瞳仁震颤着悬在眼眶上方,眼角因为恐惧往外淌着泪。男生面对死亡惊恐绝望的脸加上挂在脸上要坠不坠的清泪在可怕的彪型大汉眼中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酒液混合着涎水从男生的嘴里溢出,淌湿了地板和男生的头发。男生仿佛失去了一切生机,毫无意识地躺着任人宰割宛若一具尸体。
不知是不是彪哥喝了酒的缘故,今天下手没个分寸,邋遢男人见杨澜被灌到瞳仁都快翻得看不见了,呼吸接近于无,在庆幸被如此对待的人暂时不是自己的同时准备提醒一下彪哥。
【嘭——噗——】
突然两人被一脚踹飞后背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彪哥直接撞击压在邋遢男人的身上,男人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破碎了,嘴角渗出星星点点的血渍,一身腱子肉的壮汉胸口有个鞋印,如果掀开衣服可以看见这个鞋印直接陷在了肉里,淤血发黑,内脏受损,竟是直接受了内伤!彪型大汉被这一脚踹得直接人事不省,又压得身下的邋遢男人根本无力动弹。
抱着怀里呼吸渐弱的身体,飞快地往男生的嘴里塞了颗丹药,以吊着男生这条小命。
男生上厕所的功夫,腰包拉链没拉放在包厢,露出了里面的心脏病治疗药物。
“难怪喝果汁。”
见杨澜许久没有回来,时念不太放心地出门找找,顺手把账一起结了,结果刚走到厕所听见响声闯进去就是自己罩着的小跟屁虫给人欺负得奄奄一息的场景。
那半瓶红酒对于身体脆弱的心脏病患者来说简直就是杀器!
怀里男生苍白的脸色因为酒精缘故变得潮红,吃下那颗丹药后几乎要消失的呼吸恢复了一点,只是颈下的脉搏依旧微弱,手掌还下意识地攥着胸口的衣物,嘴巴张大了点好似需要更多的氧气不停地发出嗬嗬的喘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效蔓延开来,粗重的喘息缓缓变轻,眼角的痉挛逐渐平复下来,沉重的眼皮耷拉下一半盖住残留着绝望神色的瞳仁,余下翻白的细缝,细密的羽睫轻轻闪动,像是在表达主人恐惧的感受。
在时念的怀里嗅着清甜的茉莉花香,男生的意志似乎感受到了值得信任的人放松了一些。
抱起瘫软在怀里的男生,走向那两罪魁祸首,单膝跪蹲,让怀里的男生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脚尖虚虚点地,无力的头颅微微曲起顺着手臂依偎在时念胸口。
伸手掐住大汉的下颚,尖锐的指甲直接掐进下巴的软肉内,淡紫罗兰色瞳孔盛满紫光,几乎冲破眼皮透过眼球直接渗透进大汉的脑海里。
龙彪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起来,眼皮痉挛被眼轮匝肌强行撑开,早已翻白的眼仁在紫光的作用下猛烈震颤着强行回落直视着面前的瞳孔。
“滚去警局自首,供出你的同伙。”
龙彪的身体在接受完信息后软软的瘫倒在地,双眼迅速上翻,眼皮痉挛到无法阖上半分,整颗眼球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漫上线线血丝,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意识打碎,神经连接的每一处地方都在痛。
强制的命令性催眠差点把大汉cpu干烧。
把软烂如泥的龙彪扔开,在邋遢男人惊恐的目光下伸手覆上了他的眉心。
“我看看你们都对我家灵灵干了什么。”
在指尖覆上肌肤的那一刻,手下的男人整个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眸子猛然上翻,遗留大片干涩的白,意识被瞬间抽离,唇齿间漫出大量白沫,七窍渗血,刚刚对杨澜做的所有事情在头顶如同播放机一般放映。
“啧。”
看见两人对杨澜做的一切“要命”的行为,如果说龙彪是四肢发达,那这个男人就是阴险狡诈,时念忽然觉得只是强行提取记忆这一小段痛苦还是不太够。
记忆被强硬提取的剧烈痛苦之下,邋遢男人的跨间抽搐着濡湿了一大片,腥臊味在整间洗手间蔓延开来,涎水混合着血液、白沫淌了一身。
男人的瞳仁随着记忆提取的结束缓慢地回落,脑仁仿佛要被扎穿了一般细密的针扎剧痛混合着额间的撕裂感。
抬脚碾上男人的十指,一个旋转,十指尽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时念老早就给这间洗手间设了结界,这几乎冲破天际的叫喊声愣是半点没传出去。
直接从男人身上抽出一魄置于掌心,体外的男人目光忽然呆滞游离,躯体不停地震颤着。那一魄化为一个小人模样对着时念不停地跪下求饶,与他刚刚向龙彪求饶啜泣的时候无二差别,毫不怜惜地直接将手中这一魄捏得灰飞烟灭,男人抽搐着的身体随即一颠,轰然倒下。下半辈子是个痴傻的人了。
抱着怀中可怜又脆弱的小朋友回了包厢,观察着男生吃过丹药后的状态,衡量还是否需要去一趟医院。
揽着杨澜坐在沙发上,让人平躺枕在自己大腿,脖颈后仰尽量保持呼吸通畅,男生的手依旧虚虚地搭在自己胸口,另一只垂落在沙发边,因为沙发长度不够,男生的两条腿只能架在沙发扶手处,小腿自然垂落,浑身散发着酒气,脸颊也染上酡红。
刚见面时干爽的刘海濡湿一片粘在男生的额间,唇齿甚至还保持着被灌酒时的角度,小舌被酒液染得水光泛红,口腔内积攒了小汪涎水,酒液在t恤上染上了大片污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