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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学院(无限) 第17

 

他正捂着流血的手臂狼狈逃窜,天上射灯朝着这里集中扫射,身后响起一排枪声。“在那里,快追!”“该死!”眼看着青灯的光已经靠近,而他体力下降得越来越快,张子清也没时间犹豫了,他动用了自己的天赋能力。下一秒他就出现在某个建筑废墟中,瞬移的不适让他难受地晃了晃脑袋,一束光快速扫过废墟,吓得他就地翻滚到角落。“哈……”张子清靠着半堵墙。等到射灯的光过去,他左右看了一眼,匆忙中判断附近没有敌人,便撕下袖子分成两块,一块扎在手臂伤口上方,收紧止血。然后他拿出并不多的止血用草药,揉碎了敷在伤口上,再用另一半袖子包扎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巡逻队突然就跟嗅到肉的疯犬一样到处咬人。”他喃喃自语,苍白的脸因为不甘而愤怒,“原本马上就要拿到枪了……”不但巡逻队伍变得更凶狠难缠,就是射灯巡回的速度和频率都加快了。这打乱了张子清所有的节奏,让他陷于被动。“……这算是连锁反应吗?”一个巡逻分队被干掉,似乎大大刺激了敌方阵营,各处的守卫都在加强,学员们别说潜入大本营,被发现就会招来不死不休的追杀,张子清就是其中一个,还是比较惨的那个,因为他还受伤了。“真惨,嘿。”曾经的助理心满意足地呷一口浓茶。除了张子清,其他学员在发现巡逻队的态度变化后也选择了暂时撤退,避免正面冲突。不过外界已经通过他们收集到足够多的情报。【已经确定是雇佣兵,他们受雇于某非法违禁品生产走私集团,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清理这个村落,也就是屠村。】【上帝啊。】虽然已经被饥饿游戏磨过心脏,但那都是外物和人类的战争,他们不知道人和人之间也可以这样残酷。在百分之一千的利益面前,他们已经丧失人性,沦为金钱的奴隶。尸坑的画面太有震撼里,观众许久都未能平复心情,干脆暂时离开直播间,留下其他人继续讨论着未来副本的发展。因为某种不太清楚的原因,副本无法强制要求学员们内部竞争消耗,所以想要拿高分只能通过里面的任务。季星海拿高分的机会很大。如果他再厉害一点,拿到。而拿到十二枚副本信物,可以彻底结束‘饥饿游戏’。直播间的讲解员姐姐就是去年的优秀毕业生,拿到了五个满分,但只有三次是【啪!我这是飘了。一开始觉得不死就很好,现在居然还想拿个第一名?】九州观众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们是真的飘了。张子清刚刚叛逃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现在又是怎么样的?是真敢想啊!这一天过得跟九十度过山车一样,就两字,刺激。【海哥这次能成功,有必然,也有偶然,我们要冷静,不要过分苛刻地要求他。别听那些外国人捧杀,咱不过高期待,海哥脚踏实地走完全程就行。】【对对,海哥,猥琐发育,稳住了别浪。】察觉到不对的他们自觉带动直播间言论,并且寻找其他东西转移话题。【这个副本对特种兵和有过山林战场经验的人来说很有利,但这一次参加的官派学员中没有多少专业战士。】【可惜了联邦的捷森,如果他更谨慎一点,晚一点行动,也不会这么快送人头。】【饥饿学院不走寻常路,去年前年两届大半副本都是考验小众技能的,就是秦神来了也要跪,所以大家都选文武兼备的学员了。也不知道海哥其他方面怎么样。】“汪?”“是我。”季星海已经到了猎人小屋,他拖扛着昏迷的黑衣男人进入屋子,灶膛里还有发光的木炭,他往里塞了一把干燥的松枝。火舌绕着松枝,屋子里似乎亮了一点点。在木屋的门口,他撒了一层薄薄的草木灰,上面没有多余的脚印,里面所有特意设置过的机关也没有被人动过。季星海忍着口渴转了一圈,确认所有地方都是原来的样子,才舀了一勺锅里的水,稍吹了吹就小口小口喝起来。灶膛里火焰跳跃着,季星海靠着土灶沉默地喝着水。这个屋子里,不,这个空间里藏着一个人。他行动的时候那个人的情绪就好像激昂的大提琴波动起来。季星海完全确定,有一个存在跟着他,关注他。他嘴角轻轻勾起,指尖沾着水,随意勾画般在土灶上写下:喜欢吗?土灶快速吸干了水分,无声的情绪却如潮汐般波荡,又像是快速跳跃的音符,颤抖的琴弦在黑暗中战栗。解开衣服上的盘扣,昏暗的环境中季星海勾起嘴角,他的动作打断那个存在所有可能的试探和猜测,也打乱了下棋者的步伐。敌暗我明又如何?他从不被动走剧情。

黑色衣服落在地上,火光舔舐着苍白的皮肤。前有干巴菌,后有青灯芯,力量滋润着这具脆弱的身体,干瘦的皮肤下也多出一层薄薄肌肉。直播间屏幕忽然为之一净,多么美好的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身体,虽然还稍稍瘦了一些,但是看宽阔的肩,细韧的腰和收入裤子的人鱼线,就知道未来可期。季星海从角落拿出一些黑黑的皂角,掰开揉搓出泡沫来。身上的气味太浓烈,不管是从自身需求出发还是从生存需求出发,都应该尽快清洗掉。【海哥太淡定了,我都忘了他刚刚从尸堆里滚出来。】看着他揉搓头发、身体,把裤子也脱了就剩下四角裤,直播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奇怪。消瘦,病态的苍白,还有漂亮的脸和稍稍有点儿颓靡的长刘海。大家突然发现这其实是个迷人的青年,又或者强者的标签上多出一点能攀折的脆弱,被危险环境压制的荷尔蒙又有些蠢蠢欲动了。只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在分析他的身体状况。“他家里舍得花钱买特效药,所以目前看起来没有长期卧床的肌肉无力,但他还需要补充营养和科学锻炼。凭这样的状态能做到之前那种地步,我们学员的意志力和执行力也是一等一的。”医生转头看部长:“没有任何办法把东西送进去吗?哪怕是学员进入‘宿舍’的情况下?”部长摇摇头:“我们顶多可以和他连线。”“太可惜了,”医生说,“研究异常生物也获得了许多进展,已经有快速恢复身体机能的药物出现。如果是季学员,是有资格第一批申请使用的。这可以帮助他更好地发挥潜力。”“或许有别的方法。”部长看着屏幕里的半大孩子,他食用异常生物,可能有必须的理由。提着温水在院子里从头冲下,身上本就不多的泡沫被冲洗干净,季星海找了一块布擦干水分,然后在腰上围了一块鹿皮。鹿皮遮挡下,他脱下最后一块湿漉漉的黑色衣物——体贴的季星海照顾了观众们那脆弱的羞耻心。换下的衣服也都快速搓洗过,拧干,用树枝架起来放在灶边烘烤,他也站在那里,半蹲着往灶膛里放木柴。火光给他曲折的身体打上一层漂亮的金边,那双眼睛更是被照得和金色琉璃一样美丽脆弱。秋日的夜晚很冷,他也需要火焰驱散寒冷。但这个夜晚并不寂寞,有个看不见的存在一直在那里,在观察,在评估,或者在等待。他们在比谁更沉得住气。一个多小时过去,衣服已经烘干得差不多,他重新穿起来。此时床上的黑衣中年人呼吸有了变化。“你醒了吗?”季星海走向床上的男人,并且用语询问。被救下的原住民捂着脖子发出呻吟,他缓缓转醒,看到黑暗中模糊的高大影子,吓得连连倒退。“控制你的人已经死了。”这是季星海的第一句话。“你暂时安全了。”这是他的第二句话。‘那些人是我杀的,我足够强,你暂时安全,是因为我对你是友善的’,这些信息未必完全清晰地被黑衣中年人接收到,但他已经下意识放松下来,眼角余光打量四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但确实不是土楼里,眼前的也不是控制他的那些人。“谢谢,这里是?”“你是村子里的人吧?”季星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其他的,“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活着吗?”中年人的思维顺着他的问题走:“没有几个了,其他人都……”在刻意的引导下,中年人讲起之前的事。他们的确是被非法暴力组织选中种植违禁物的村落。“都说那东西在外面卖得很贵,可是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村里的人只要稍稍做错事说错话,就会被砍掉胳膊和腿。我们没得吃,没得穿,生病了只能等死,大家都活不下去了,才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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