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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徐家二公子?

 

平坦,肚脐处微微凹陷,适合填一颗祖母绿,胯下那物颜色也淡,此时毫无动静的垂在那里,若是放在手中把玩,或者缀以珍珠,想来也很是可爱。

徐清之却不知他在想什么,那个姿势相当于把自己完整的展示给旁人,他低着头自欺欺人的不去看任何人,逼着自己微微分开双腿,双手在背后握紧,而后……他一寸一寸,犹如被万钧重担压垮一般,俯下了身去。

地毯逐渐接近,他能嗅到叶栖那双光亮的皮鞋散发出的上好皮革的味道,他狠狠闭眼,努力欺骗自己这什么都代表不了,消弭掉最后一丝距离,将嘴唇在地毯上贴了一瞬。

膝盖分开的幅度不对,肩膀打开的程度也有所欠缺,更不要说俯身行礼时那僵硬的姿势,这样的奴隶若是放在调教室,连高级教室的门都摸不到。但这毕竟是徐家金尊玉贵养大的孩子,能这么快俯下身去,诚意也算足够了。

于是叶栖慢慢品完那杯茶,吩咐道:“书礼带他去跟调教室说一声,说是我的人,让他们好好教教规矩。”

“叶先生!”徐清之心中一慌,立刻出言打断,只是话一出口他也知这太过失礼,忙强笑着补救道:“并非清之不肯,只是家母长姐仍在病房离不得人,清之不敢坏了醴馆的规矩,但愿叶先生体谅,容清之照料家人。”

“你一个人,能干什么?”叶栖将茶盏放在书礼手中,“我可以派人为你先看护一周,但是相应的,对应的调教的课程,我会要求调教室在一周内教完。徐小公子要是学的慢些……”

徐清之的心随着他慢条斯理的话渐渐提起,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家人便会失去庇佑等话,却不料叶栖轻描淡写吐出一句:“我调教室有规矩,从来只有熬不下去的奴隶,没有完不成的任务。你懂吗?”

徐清之心中一颤,应道:“我明白了。”

“这一星期就算押金,徐小公子自便吧。”叶栖轻轻一挥手。

书礼立刻行了一礼,而后爬到挂钩前,穿好袍子,站起身来。徐清之慢他一拍,但也学着他的样子囫囵低了低头,用袍子重新把自己罩起来,而后跟在书礼身后,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中走向那幽暗的未知。

一周后叶栖再次回到云泉时,玄关处已经跪好了一只小奴隶。

徐清之这次跪的比上次仓促之下标准多了。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双膝打开,肩背挺直,在见到叶栖的一瞬间就俯下身去:“先生。”

“嗯。”叶栖应了一声:“进来吧。”

徐家的事确实另有隐情。叶栖说到做到,派了人去照顾徐家诸人,短短一周时间,投毒行刺等暗杀行为层出不穷,报到他手上的竟有十余起,暗查下去有些人甚至与董事会高层有联系,要不是徐清之当机立断求得他的帮助,只怕现在徐家早就易主了。

若只是急着要他们死也不稀奇,生意场上多得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把戏,可这事奇就奇在,如此急躁的行事,整整一周的时间调查组竟然没能查出幕后黑手,这就说明这已经远远不是商战的范畴了。对方手上必然有更加通天的手段。

至于是谁,叶栖心中也大致有数,就像徐清之说的那样,内情果然极为深重。

徐清之却不知他在想什么,调教室知道叶栖的喜好,说教规矩,便是当真只教了行走坐卧的规矩,旁的一概不提,他在调教室赤身裸体熬了七天,除了鞭梢与藤条,竟无一人敢碰他。可整座醴馆有此特殊待遇的,也只他一人,其他奴隶受训的样子与他只有一墙之隔,徐清之日日看着他们在痛苦与快感中被抹去了棱角,每夜耳边都回响着呻吟与求饶,没有一刻敢放松心弦,不过短短七天时间,他终身难忘。

因此再次见到叶栖时,一切恍如隔世。

他一时怕叶栖反悔,告诉他这七日全然不作数,一时又怕叶栖当真应下他的交易,把他丢给调教室去打磨,跪在他脚边心中油煎似的,面上便不免也带了些忧色。

但是比这些都要糟的是,他生怕听到家人不好的消息。叶氏手眼通天,可他总忍不住想,万一呢?万一叶栖并没有拿他当回事,万一这一切只是叶栖的心血来潮,转眼就忘了,他又该如何自处?

叶栖自己换了鞋,看着老老实实跪在脚边的孩子,眼中蕴起一抹笑。到底是世家出身的孩子,再是怎样心急如焚,也不肯当即求问,他膝盖是跪下去了,骨头却还硬着呢。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有乐趣。

于是他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解领带脱外套,打量着他的身体。

他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受到足够的训练。醴馆内配备着造价最高效果最好的治疗仪,任何皮肉伤进去躺一躺也都能好了。下面人知道分寸,哪里敢怠慢,把人送来前先塞进去做了个全套治疗,别说些许鞭伤了,他现在身上连一丝淤青都没有。整个人像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

叶栖带着他走到书房,递给他两份文件,看他双手接了,就自顾自的拿了本书去看。

徐清之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低下头去,先看手中的文件。第一份是这一周以来叶氏对徐家的调查结果,内容很详尽,他逐字逐句的读完,心中大石落地。

好消息是,母亲和姐姐都在好转,弟弟也在暗处的保护下正常上学,坏消息是,徐家的事果然不简单,如今徐家的生意摇摇欲坠,下毒手的人仍旧没有查到,叶栖已经是他最后倚仗,他一切最坏的猜测都是真的,他再没有退路。

不过,自从走进醴馆那一刻起,退路就被他亲手斩断了。因此当他看到第二份文件时,心中并没有太多波澜。

那是一份与醴馆签订的合约,名字写的正式好听,说白了其实就是卖身契。匆匆扫过关于人身权利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要求,他只着重看了关于财产的部分。

自从跪在叶栖身下那一刻起,生死就已经不再是他会考虑的问题。

但是他可以卖身,却不能卖徐家。

好在叶栖也并没有趁虚而入,这份协议撰写的堪称宽厚,叶氏会购入足够在董事会上发言的股份,然后为他稳住徐家的情况,直到徐家有人能顶上,才会抽手退出。

而他要付出的代价,只是自己社会身份的消失。不,甚至不是消失,叶栖不肯背上趁火打劫的名声,他只是安排徐清之的身份去遥远的维德诺星留学,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他一时心软,帮了徐家一个忙。无人会知晓这份见不得光的交易。

这样也好,徐清之轻缓的吐出一口气,徐家不能有卖身求荣的孩子。

“先生,我看完了。”他高举双手,将两份文件还了回去。

“有什么想法?”叶栖随手接过,低头问道。

徐清之摇了摇头:“多谢叶先生,清之别无他求了。”

叶栖点点头,在桌上敲了敲:“那就签字吧。”

他看着徐清之习惯性站起来走到桌边签字,并不立即发作,只在心中为他记了一笔,同时回想着下面人查到的资料。

徐清之虽然是世家子弟,行事却并不张扬,上有长姐继承家业,下有幼弟承欢父母膝下,他又没有开疆拓土的野心,端的是个富贵闲人。徐家家风清正,从不因他是次子就有所忽视,更没有偏心孩子的说法,甚至由于他太过不争不抢,家里人对他称得上是有求必应。他不愿出门交际就由着他在家闷头看书,他不爱做生意就给了他几成干股让他坐享利息。这次徐家父母失事,也是因为要赶回一同庆祝他的十八岁生日,才被人抓了漏洞不小心泄露行踪。

说来,他的生日,大抵就在这两天了。

签完字后,徐清之便跪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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