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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庆余年】(闲泽)同命蛊 > 狂犬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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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笑【下】

 

她呛咳着鲜血,愤怒地咆哮道:“为什麽这麽对我我也是您的孩子啊!?”

庆帝的态度却依旧冷漠高傲,看她的眼神彷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其中又蕴含了厌恶:“朕与淑妃在承泽之前,确有一名孩子不错,但那孩子在刚出生就夭折了,你这怪物不配与之相提并论。”

李承恩顿时如遭雷击,脑袋一片空白,她怔怔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长久以来所深信的事物就这般轻易地幻灭,教她如何能接受。她勉强地爬起身:“不对、你撒谎,我就是你的孩子,我是承泽的姐姐你在骗我,白卿告诉过我,是你亲手把我送给他的。”

“那是他骗了你。”庆帝掷地有声,似是在怜悯李承恩这可怜可笑的怪物,他走到她的面前,阴影笼罩住了李承恩娇小的身躯,他歛目低眉,面容无悲无喜,只是缓缓伸出一指,点上李承恩的额头。

“朕的承恩,已经死了。”

刹那间,李承恩全身的筋脉寸断,七窍流血。李承恩像只被拔断翅膀的蝴蝶凄然倒地,流着血泪,浑身动弹不得。庆帝抹去脸上的鲜血,摆摆手,示意洪太监把这具屍体丢进湖中处理。

“洪四庠。”庆帝淡淡道,“传朕旨意,诛杀白卿,歼灭轮回教。”他顿了顿,想起接连痛失爱子的淑妃,又道,“升淑妃为淑贵妃。”

只不过庆帝再怎麽聪明,都不会想到,能够孕育出同命蛊的同命蛊,又怎会是寻常人类。

被抛入湖中的李承恩静静地下沉,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断裂的筋脉、肌肉,她在不断地溺死,剧痛,挣扎,最终随波逐流,被冲离了皇宫,呛咳着水狼狈地爬上了岸。

“哈、哈哈哈哈差点就要死了。”李承恩撑起身子,步伐踉跄地一路往山上爬,终是将偌大京都映入眼中,“如果我不是李承恩的话,那我又是谁呢?”

她迷茫地呢喃着:“我究竟是什麽东西?”

良久她像是想通似,猛然捧腹狂笑,竟是流下两行血泪:“原来我什麽都不是,我就是个怪物啊。”

她狂笑着,这一刻她彻底清醒过来,也彻底陷入疯狂,理智支离破碎,一分为二,化作两种不同的人格。

“我是李承泽的宫女承恩。”同命蛊低声笑着,“也是李承泽的姐姐李承恩。”

“无论我是谁,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笑着笑着,她仰起脑袋,透过展开的五指缝隙仰望圆月,“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保护李承泽。”

“李承泽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

这一刻,她的竖瞳收缩成极致。

“胆敢伤害他的,我会全部宰了。”

龙椅象征何物,直教皇嗣魂萦梦绕,不惜发兵叛乱,掀起腥风血雨,也要将之为己有?

──至高无上的权势。

坐上龙椅,便是坐拥天下万物。

时辰已至,早朝应始。

端庄森严的朝堂之上,众臣静候多时,却是迟迟未见南庆新皇的身影。

时光渐逝,窸窣的议论声开始此起彼落,但无论是德高望重的老臣还是初出茅庐的后进,皆无一人敢当众斥责皇帝的失格。

及至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殿内沉寂的空气,新帝才终于自大殿侧方施施然现身。

随着太监一声令下,文武百官跪伏于地,行叩拜大礼。

新帝一如既往,俊美无俦的面容凝着洞悉一切的淡漠,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深邃黑眸幽光流转。

他一袭墨色广袖帝袍,以金缕绣着祥云缠龙纹;腰间别着玉佩,帝冠束发,长发似瀑倾泻,随步伐轻微摇曳。

然而,今日却有一名青年伴于新帝身侧,白净葇荑为新帝紧牵,与皇帝一同步向龙椅。

青年未梳发髻,青丝如绢,于身后铺散而开;他颔首低眉,侧颜掩于发间,轮廓模糊,让人看不清真容。

华美的正红色绣金凤凰广袍勾勒出青年优美的身姿,衬之贵气十足,袍上的金缕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笔直修长的雪白双腿匿于袍下,若隐若现,未料青年下身竟是不着寸缕,仅以华服欲盖弥彰地遮饰。

待得新帝一声平身,群臣接二连三站起,在望见御座上的艳景时大惊失色,纷纷别过头去,神情尴尬,视线飘忽,不知落于何处方为妥当。

年事已高的老臣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震惊得瞠目结舌,险些握不住笏板。

那人跨坐于新帝腿上,依偎在怀,撒娇般地埋首于新帝颈边,纤细腰枝为新帝紧搂,乖巧温驯宛若家猫。

然而本应系于腰间的金织宽带此时却孤独地躺于台阶之上,失去束缚的红艳宫装滑落至背脊,鸦羽般的长发似幕倾坠,覆于其下的白皙香肩与精致蝴蝶骨隐隐若现,莫名煽情而淫糜。

“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李承泽虚弱地啜泣着,时不时自朱唇中泄出一丝染满情欲的甜腻喘息。

他无力地攀附新帝的肩膀,广袖垂落,指如葱根的玉手美得惊心动魄,晶莹剔透的帝王绿平安镯戴于皓腕,衬得肌肤白皙若雪。

深埋于后穴的缅铃被粗大的玉势抵着那处剧烈震动,超载的情欲于四肢百骸此起彼伏,幻化成几乎摧毁理智的极乐,颤得李承泽浑身酥麻,抖若筛糠,几度难以自抑,险些当众媚叫出声。

乌云般层峦密布的屈辱,浪潮似汹涌湍急的羞耻,二者互逐交缠,残忍地折磨着李承泽伤痕累累的灵魂,教李承泽的眼泪落得更凶,痛苦难耐。

“乖,别哭了。”罪魁祸首的声音如涟漪悠悠荡漾开来,恍若深情安慰,实则残忍宣判,“惩罚才刚开始呢。”

纵然怀中美人抽咽不止,新帝神情依旧平淡无波,彷佛司空见惯。他斜睨一眼伫足在旁的侯公公。善于察言观色的侯公公咽了咽口水,识时达务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新帝登基至今,庆国河清海晏而时和岁丰,政通人和而国泰民安,缔造盛世光景更是指日可待。

岂料如今却有妖孽祸国。蛊惑新帝,弑杀皇后,为乱宫闱,秽乱朝廷,

回过神的众臣面面相觑,欲言又止,自彼此眼中窥见相同的顾虑。除却少数后起翘楚,其余朝臣皆是那场政变的幸存者,亲眼见识过新帝的雷霆手段,知晓其心狠手辣,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世人只知庆帝崩殂,传位范闲,却不知新帝弑君窜位,血染千阶。

“朕不喜流言蜚语,万望诸位爱卿自重,切莫将今日之事说与旁人知晓。”彼时,新帝端坐于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笑容可掬,“毕竟丢官罚俸事小,株连九族事大。”

静待半晌,却迟迟无人上奏谏言,新帝感到无趣,甚至是有些失望,索性收回视线,继续亵玩怀中这只被欺负得泣不成声的猫崽子。

他伸手探入李承泽的衣襟之中,以骨节分明的手指肆意捻弄那抹硬挺的樱蕊,或摩娑、或揉捏、或拉扯,变着花样逗弄这具已经敏感得禁不起丝毫刺激的身体。

不敢躲,亦不能躲的李承泽逃避般地阖上哭得酸涩的眼,足趾蜷缩,全身紧绷,掩于袍中的玉茎肿胀发紫,无助跳动,却苦于束缚茎根的银环而无法释放,只能在高潮的边缘凄楚徘徊。

濒临崩溃的理智倔强抵抗,却仍难敌渗入骨髓的欢愉,被卷入欲望的漩涡之中,最终生生溺亡。

变了调的细碎呻吟犹若初春的鲜花悠然绽放,甚是勾魂悦耳。新帝慢悠悠地抽出手,覆上怀中人的脑袋轻柔抚摸,状若安抚。冷静得近乎冷漠地拥抱着彻底败给本能,下意识贴紧自己身躯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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