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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它也想我了

 

春生对此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生产售卖那是国家管的事,种烟就是农民的事了。”周继承说,“不过你说得对,我不是去种烟的,我是去挖煤的。”

这几年汇率波动,代工厂利润一滑再滑,外贸市场不好做了。周继承早在毕业那年就进入煤炭行业,这些年他在山东、山西、河南都有煤田,产量不低,利润率也惊人,今年年初周继承把目光放到了西南,那边的煤矿资源也多,云城县是偏僻了,但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具体就体现在税收上。

要办事当地政府上下先要打点好,毕竟矿工都是当地人,管理不能出问题,烤烟厂的办厂资金确实是个幌子,他接二连三去云城,也是去了矿区。

搞煤矿的最怕出现安全事故,一旦出事轻则赔得倾家荡产,重则戴手铐蹲监狱。

矿区安全永远是重中之重,周继承是相当重视的,每一个矿区他都得亲自下井去视察。

春生不问他没什么好讲的,问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地农民种地种不了几个钱,有了老板去挖煤,他们的收入能增加,生活水平也能提高。

矿工十分辛苦,但比种地强多了。

——

二十世纪的尾巴在澳门回归的欢庆声中扫过,于漫天烟花绽放时敲响新世纪的钟声。

二十一世纪第一个零点,周老板纵情声色,压着春生在窗户前做得昏天暗地。

周继承出差多,回来和春生见面基本都是做爱。

春生浑身都软了,背脊抵着玻璃窗站不住地往下滑,被周继承一把抱起来,令他双腿夹着腰。

在性事上两人当然是越做越默契,除了春生的体力跟不上需求,没别的不好。

春生觉得玻璃在震,十分害怕把玻璃给撞碎了,紧紧抱着周继承的脖子让他去床上。

“怕什么,碎不了。”茎身快进快出,结合处打出细密泡沫,周继承看着春生红扑扑的脸蛋,比刚开学那会儿圆润了些,气色也好多了,一双冷清的眼睛亮闪闪的,蓄满了情动的泪。

急促的喘息与汗液融合,春生手酸腿软,腿上也夹不住了,周继承便放他下来跪在地毯上。

春生受不了周继承这些时髦的各种花样,明明床上又软又舒服,他偏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做。

面朝窗户,窗外是黑漆漆的草坪,这片别墅区是前两年开发的,全是两层独栋,十分有美式风格与布局,入住率极低,周继承买了装修完也没时间住,放在这儿积灰,上个月才请人来做了一次彻底清洁。

这套房子周继承当初买的时候是正儿八经当家买的。他八岁来到北城过继给周永良,寄人篱下多年,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家。

这套房子周继承挺满意的,但新房子总是越来越多,周继承看上的就买,渐渐都忘了自己到底有多少套房。

做得太激烈心脏就跳动到失常,仿佛是情到深处的错觉。

周继承咬住春生的侧脸,抵到最深处,射精时春生的肚子痉挛一般抽抽。

汗珠交融,精液交融,唾液交融。

春生彻底脱力趴在地毯上,身上布满性爱痕迹,像一朵开到极致骤然被雨打落后将要腐败的花,艳丽迷人。

周继承躺下去,从身后抱紧春生,赤身裸体依偎着,在春生眼皮快要撑不住时轻声说:“等你毕业,这套房子就过户给你。”

春生迷迷糊糊,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直到第二天睡醒又想起这话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周继承这意思是他们俩这样的关系得维持到他毕业,然后拿一套房子做“分手费”?

思量不出个结果,周绥给他打了个电话来,邀请他一起出去过元旦,庆祝他们的“世纪之交”。

时间约定在傍晚,春生换了件毛衣下楼,周继承在厨房,一手持电话一手握汤勺,锅里炖着一只大乌鸡,香气扑鼻。

春生站在楼梯上发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这样的日常。周继承明明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有时间学做饭,一手厨艺不断精进,恐怕再过半年,都能评上国宴大厨了。

春生不再喝中药,换作食补,周继承回来就要炖一次十全大补汤,汤里还是有药材味儿,春生闻都要闻吐了。

不过今天的乌鸡汤似乎就是普通的乌鸡汤,春生没闻到药味。

周继承余光看到楼梯上发呆的春生,不动声色朝他勾勾手指。

春生挪步朝他走去,靠近了,周继承捏着春生下巴亲了一下,对电话里的人说:“他我管不着,但管你我还是有资格的。”

“小舅,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从来我没说过。”

春生诧异盯着周继承,电话那头是周棠英!

他说的是什么事?

“毕竟那是你的选择,您是长辈,轮不到我多嘴。以前我没有为难过春生,现在您也别为难我,更别为难他。”

春生脸色霎地白了。

周继承动了怒,语气森冷:“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换个人我会管你?”

“反正你别管了。”周棠英憋着气语不惊人死不休,“你非要棒打鸳鸯,我就去骚扰春生!”

春生大骇!关他什么事!

周棠英吼完把电话挂了,春生看着周继承的脸色难辨,说:“我不知道周棠英谈恋爱的事,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和你的事的……”

“不关你的事。”周继承把电话扔在一边,不想再谈论周棠英,“先吃饭。”

春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周继承还在气头上他没敢问,老实吃完饭,他才问:“我们今天回市区吗?”

周继承撩起眼皮:“你有事?”

春生毫不知情地精准踩雷:“我和周绥约好了下午见面。”

周继承往后一靠,似笑非笑看着春生:“你和周绥关系这么好,就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

春生真没看出来,他觉得周继承才是不对劲,周棠英作为一个成年人,谈恋爱还要被管,难道是觉得周棠英的对象不好配不上他大外甥?

“我觉得周绥很正常啊。”春生说,“你为什么要反对周棠英谈恋爱?现在是自由平等的时代……”

“那也没有自由到可以和自己的亲哥哥乱伦。”

春生被这一句话砸得脑子都不转了。

亲哥哥?乱伦?

春生太震惊了!比第一次知道周继承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还要震惊!

周家人的祖坟一定埋得有问题。

春生呆鹅状半晌,吐出一句:“周棠英还有个哥哥?”

周继承冷呵一声,道:“你还不知道吗,周绥就是周棠英的哥哥,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周绥居然是哥哥吗?春生惊讶。

等等,周棠英和周绥?!

“他们两个……”乱伦两个字春生说不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你不是要和周绥见面吗,你去吧。”周继承说,“你问问他是不是真的,顺便告诉他,我只给他一次机会,大家体面地结束这件事,对谁都好。”

春生提前二十分钟就到周绥说的麦当劳了,他看向窗户外面不远处的轿车,周继承在抽烟,也在看他。

春生收回视线,忽然想走。

他是无法向周绥问出那个问题的,也不能当周继承的传话人,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绥。

这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了。

正当春生要起身,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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