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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我请你吃大冰棍

 

说是过几天就把沈南泽那傻逼删咯,但实际上磨磨唧唧又过好一段时间,傻狗依然好好躺在秦年的电话列表里,游戏和社交软件里。

四月中旬。

随着考试时间的逼近,所有学生都更加焦躁和忙碌。学生们几乎是把家给搬到了教室,吃喝拉沙睡在教室都快成一体了,不过即便如此繁忙,大课间还是大课间,足足要空出三十分钟活动。

秦年在方队里跑的浑身冒汗,突然队伍里有人啊的一声,方的人变成圆的圈,有人跑步摔倒了引起了一串连锁反应,一摔摔一堆。

秦年的个子不矮,跑在后面没跟着摔,还就近扶了下要摔不摔的人。

他们跑的地方是沙地,这一摔不仅影响后面的队伍,摔地上人估计有的疼。恰巧他同桌在摔倒的核心区,齐兰疼的眼泪花子都要掉下来了,怕丢人硬是忍着,人在地上似乎不大能动弹。

跑操突然被迫终止,台上有个喇叭大喊了一声“怎么回事?”

然后迅速围过来的老师学生三言两语的询问:“有没有摔到那儿?”

“唉你们这。过来帮忙扶下摔倒的同学。”几个老师围过来,前后的其他班的学生也过来帮忙,一时间操场上堵塞,秩序开始混乱。

“哎!有需要去医务室的同学现在就去!”好几个女生的手臂膝盖起了片片血砂,都是摔倒后摩擦沙地弄伤的。

他们这个操场还没来得及铺上塑胶跑道,杀伤力十分强。

“你还能不能起来?”秦年站在他同桌边上问,他试图扶起齐兰,但齐兰摆了摆手,张嘴有点抽气声。

“好像扭到脚了……”她起不来,脚脖子一动钻心的疼。

“你帮忙扶她一把,我背她去医务室看看。”他对个同学说道,然后两个人合伙把齐兰弄上背。

他们班男生不多,好几个都帮忙背人扶人,稀稀拉拉一前一后的去医务室。秦年头一次背人,又是个女孩子,他不敢乱碰齐兰的肢体相当规矩。

也相当拘束。

但他背上的人却不拘束,等那些眼泪花子都憋回去后,齐兰琢磨起了新念头:“我跟你说,你走慢一点,等我们到医务室再晃悠一会儿这节课就不用上了!”

秦年:“……”

“上吧……”

“……老张凶死了,他还老爱叫我回答问题……”

“……”

“我又不会,咱们这节课别去了。”

“带你体验一下逃课的滋味!”该说不说他同桌是真的有趣?

“别去了,别去了,我请你吃大冰棍!”

秦年想了想,回答:“我回去,你自己待医务室?”不上课去哪里?医务室待着很好玩?他背着齐兰穿过人群,人长的是真的好看,平时就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这个时候背个女孩子大摇大摆的走,任谁都要瞅几眼。

伤员陆续被解决后剩下的学生很快被解散回教室,操场上乌泱泱的一片,学生们像被水冲散了蚁巢的蚂蚁。

才的学生还是过去了,搁两人边上问:“同学,你这边可以检查了吗?”

那瓷砖墙上还挂着一个大脚印,三个人都看得清晰无比。

“……”

“稍等,你们先看看别的地方,我很快就好。”秦年不管沈南泽,转身回去重新打水。

再回来擦瓷砖的时候,检查卫生的同学和沈南泽都不见了。

秦年很快把瓷砖重新擦一遍,然后守着等查卫生的同学回来后卸任交差。等都弄完的时候他看了下时间,有点晚。估摸着食堂的剩饭剩菜可能都剩的不多,秦年只好出去吃。

回他们班,门口却站着一只湿漉漉的狗。

秦年:“……”

沈南泽看着他来就一直盯着他。

他只是回来扔个垃圾,早知道直接去吃饭。

这个点学校里的人不多,教室里也没几个。

秦年进去拿了垃圾出来,那狗东西就站着不走,并且冷着一张脸就站那里一动不动。

“你想干嘛。”秦年就直接问他。

“你泼我一身水你问我想干嘛?”沈南泽说话的语气有点冲,眼神相当幽怨。

“不是你先踩脏我瓷砖?你好意思?”恶人先告状是吧?呵呵……

“谁看见我踩了?”沈南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又接着说:“要么把我的衣服弄干,要么就去德育处。”

秦年也回盯着他看,准确的来说,是盯着沈南泽的脑子看。脑子没问题吧?拉他去德育处?用的着?来搞笑?

谁欺负谁?

秦年也就冷笑看着他,不语。

但他没想到沈南泽这人原来这么幼稚这么不要脸。只听“次啦”几声,那傻逼怕是脑子真有问题,抓着校服的薄弱口当着秦年的面把校服扯烂了……

有病?

“你脑子有病。”秦年冷眼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沈南泽也看着他冷笑,然后告诉他:“进了德育处,这就是你撕破的。”

??????????????

秦年当下想把垃圾扔他脸上。妈的臭傻逼!

“你猜他们信不信?”坚冰被春化出裂缝,有人无耻露出笑容。沈南泽不爱笑,但他却有两颗容易博得别人好感的虎牙,他这个人平时爱装酷板脸,笑起来却意外的纯然阳光。

只是此刻在秦年看来,这笑容真是又贱又阴险。他以前没有见过比他还欠的人,但他现在见着了。

就是眼前这个大傻逼!

秦年把沈南泽带回了出租屋,这傻逼跟着他一路探头探脑。

他租的一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房子功能比较齐全。他在这套小房子里待了快三年,平时放假很少回家,这地方是他的专属小窝了。

但即便是待了将近三年,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小客厅就一张沙发,一台电视。靠窗的一角有张很大的书桌,上面规整的放了笔墨纸砚。书桌右边有一个巨大的编织卷筒,卷了纸画塞了一半。左边是个小书柜,一眼望去多是社科历史类,还掺杂着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再没什么别的。

沈南泽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姿势像个大爷,难怪代白宇天天叫他沈大爷,原来是有原因的。

“起来,别把我沙发弄湿了。”秦年看着他一下子深陷,校服的有些地方甚至在滴水,他看的脑子嗡嗡响。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犯贱让这傻逼跟着他回来。

“这谁的错?”沈南泽偏不起来,他还在沙发上扭了扭。他扭的时候,秦年已经在想关上房门分尸的可能了,秦年表情扭曲的瞪了某人一眼。然后珍惜时间,去卧室翻出一套校服。

带出来,然后扔某只傻狗身上,催促他:“赶紧换,明天洗干净还我。”

他们个子差的不大,校服又一般会穿大一码,所以他的衣服沈南泽也可以穿。秦年看着他,十分嫌弃。

“我搁哪儿换?”他那校服是湿了不少,大热天吹一会儿也就干,他一个大男生还怕着凉?他就是想折腾秦年,不管是为了出口恶气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非要折腾人。

一定要折腾人。

他从沙发坐起来,“次啦”一声把校服拉链拉开把外套脱了,然后把t恤掀开露出一大片腹肌,蜜色肌肤。他掀着衣服指责秦年:“你自己看,我肚子上还有水!”

“你就给我套校服,你以为打发叫花子?”那傻逼就坐在沙发上叫嚣,叫嚣的样子让秦年有点忍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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