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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花落很难形容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像他在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思考骑士团的状态为什么总是这样不上不下一样。

的手还搭在他腰腹,带着肌肉的手臂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他的腰一把搂住。

花落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腕,手伤很严重,退役后也会自己偷偷去找理疗师按摩,他会避开所有人,怕大家担心。

明明打几把游戏就会发抖的手,在掐着花落的腰操的时候又是那样有劲。

有时候花落都觉得他是装的,就是不想跟自己打双排罢了。

花落自打职业就在骑士团,一直没变过,其实也不是没人愿意要他,只是他总说骑士团很好,像家一样,舍不得走。

但是究竟是舍不得“骑士团”,还是舍不得什么别的人,他自己也无从而知。

骑士团重组的时候,花落十七岁。

他和他的队友互不认识,坐在训练室里相顾无言。

就坐在他身旁,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还在跟他的开心消消乐较劲,平淡的眉眼荡出几分慵懒。

他们,好像只是小情侣情到深处不能自禁。

扣着他的手掌和他接吻,花落忽然睁眼看他,眼里是褪去情欲后的清明。

“你会走吗?”

这样的问题有点不合时宜,至少不应该在床上问。

灼热的东西从体内退去,坐在床边,昏暗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花落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有点后悔自己问出这么破坏气氛的问题。

被从被子里捞出来的时候花落正有困意,下意识挡了下他伸过来的手,嘟嘟囔囔说了好几句什么,一句都没听清。

把人抱进浴室凑到他嘴边要问个明白的时候花落又不愿意说话了,小花队长似乎永远都是这么别扭。

“我不走。花落,我不走。”

轻如羽毛的吻一点一点落在花落的脸颊,和那些情欲上头后的暧昧缠绵不同,他虔诚得有点过分。

骨节分明的手被攥着,嘴唇落在手腕,贴着跳动的脉搏,他们在镜子前抵死缠绵,花落轻轻笑了笑,不带什么情绪,只有破碎的气声。

渣男。花落在心里想。

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们很相爱。

从来说话算数,所以在宣布退役的时候也没离开骑士团。他在俱乐部有股份,花落对这些不了解,不知道这其中换算下来躺在枕边的人究竟身价几何。

宣布退役那晚,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难得什么也没做。

上海的夜很亮。

“以后要喊你助教吗?”花落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带了一点很浅的笑意。

似乎真的很认真想了一下,说:“不喊。”

“为什么啊助教。”花落好像起了一点玩笑的心思。

隔着厚重的被子把他搂进怀里,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像是在无声地叫他安静。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在身旁的人呼吸渐渐趋于平缓的时候,花落眨了眨眼睛。

“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呢?”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的声音太轻,似乎根本不打算要一个回答。

他们很少做爱,太过分的性爱会让花落第二天训练不在状态,有时候出现在他房里也只是搂着他睡一觉,平日里安静体贴的样子让花落会有一刹失神。

仿佛他们已经在谈恋爱了。

上海难得下了场雪,还是不大,薄薄的雪花落在地上又消失不见。

窗帘遮住了外面飘扬的雪,花落被压在床头的矮柜上,他们唇舌纠缠,咬着他的舌尖舔吻着他那两片总是红润的嘴唇。

花落被吻得喘不过气,手掌抵在的胸膛轻飘飘推了一把,“下雪了吗?”

匆匆瞥了一眼窗户,又迫不及待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仰头迎合。

舌头被吮得发麻。

这两年吻技直线上升,花落觉得自己功不可没。

“嘶……别咬…!”花落这次的挣扎带了力道,嘴角渗出一点嫣红的血,“当什么不好非要当狗。”

他和往常一样随口骂了句。

闷闷地笑,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胸前,湿漉漉的舌头从锁骨往下,含住胸前挺立的乳头,牙齿咬着慢慢研磨。

长年累月坐在训练室里不见阳光,花落每一寸皮肤都白,嘴唇吻过的地方都会泛起粉红,被情欲折磨得张着嘴,露出一点柔软的舌尖。

含住他的耳垂,手掌拢着他那根颤颤巍巍的性器,他浑身上下每一块地方都热,只有耳垂还算冰凉,此时被含在嘴里吮吸,花落只觉得整只耳朵都烧了起来。

“别弄我…啊你…!”

滚烫的性器缓缓插进去一个头,隔着避孕套滑腻的油都能感受到那根东西的烫,花落抓了一把的肩,留下两道鲜红的指痕。

这种痛到最后只会成为床事的助兴剂,几乎是下一秒就操到底,整根没进那个紧小的穴。

他们太久没有做爱,这次缠绵的导火索是什么花落也记不太清了,只是吻过来的时候花落也没有推拒,成千上百个日夜,他们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在这方面尚算温柔,进去后也给了花落足够的喘息时间,等到那口紧窄的穴终于放松一些才缓慢抽动。

平日里安静沉默的人到了床上也不会变得话多,闷声把阴茎往花落身体里捅,技术还是那样生涩,但是耐不住尺寸优越,用不着太多技巧就让花落喘着气要高潮。

“慢…慢点……”

花落温软的求饶声被顶得稀碎。

空出手往下摸,只摸到了他大腿上淋漓的汁水,湿润得像是春天的湿地,捏一下都会渗出汁液来。

“你今天不对劲。”掰着他的大腿发了狠地往里操,白润的大腿被拍打得一片绯红。

花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配合地大张着腿,从交合处流下来的淫水把矮柜打湿,湿哒哒地往地面上淌。

埋在体内的东西赢得像铁又烫得人五脏六腑都生疼,每一次顶弄花落都觉得自己下一秒会吐出来,太深,又太大,快感大过痛,压抑了半天的呻吟终于从唇齿间溢出,又娇又软,浪荡得像是发情的母猫。

高潮来得很快,顶着他的敏感点发狠地操的时候花落那几声破碎的呻吟终于带了点哭腔,下意识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人,情欲蒸得他满身都是粉色,嘴唇到过的地方留下一片又一片吻痕,像是开在皮肤上的桃花,淫靡又美丽。

装着精液的避孕套被包在纸巾里丢进垃圾桶,又欲盖弥彰地把垃圾袋打了个结丢出房间,好像这样就能掩盖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性爱的味道。

花落看得想笑,伸出手指使他抱自己去洗澡。

对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何况是现在,他们刚做完爱。

热水打在他们身上,的手掌抚摸过他的胸膛,连带着红肿的乳头一起抚慰。

刚刚还在身体里驰骋的东西又硬得像石头,抵着花落的臀缝摩擦,好像下一秒就要操进湿软的后穴。

“你知道刚刚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吗?”花落回头和他接了个吻。

“谁?”

“我妈。”柔若无骨的手游走在的小腹,“我明天要去相亲,哥哥。”

这句话比冷水管用。

一瞬间就哑火了,攥着他的手用力到花落手掌泛白。

“炮友总要有炮友的自觉,出去。”花落冷着脸把手抽回来,刚刚还哭着叫床的人现在冷漠得像是他们从没有过那些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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