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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年少造下的孽

 

,更不会当父亲。

可惜……如果这么干自己就看不见好像网络上那种桥段:数亿身家突然降临在这么一个人穷命苦的臭小子身上,到时候他会是什么样子什么表情。出于好奇和所谓的人道主义精神,谢和歌还是pass掉了之前的想法。

只是他更难以想象该怎么面对这孩子,以及自己放荡不羁的业余生活。难道刚见面就来一句,“我是你老子,你得听我的话然后等着继承家产,我的其他事儿你别管。”这也太奇怪了。

汽车驶回家,中间赶上晚高峰还堵了小一阵,陈璋本来还想给他介绍一下他这个天降儿子的身份经历,被谢和歌摆手拒绝,“资料发我邮箱吧,我还想看看这小子的照片。”

等到家换好家居服,安安稳稳地躺到床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谢和歌今天一天都有些疲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过生日已经变成了一种交易工具,他从中可没尝到一丁点的甜头。

烦得他洗漱不都想动,扯了扯被角打算直接睡下,只见又一个全裸的男人四肢伏地爬行着向他行来,自觉地舔了舔谢和歌裸露在被子外的脚尖。

“痒死了,臭狗。”谢和歌用脚拍拍他的脸,过后排斥得把脚伸回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裸男,对他的行为和存在于家中已经习以为常。

这个裸男名叫沈明,身材和长相都比先前宴会厅的那条野狗更加优良,也足够讨谢和歌喜欢,所以有幸被主人收留当了一只家犬,时时刻刻伺候在左右。

其实当初引起谢和歌兴趣的也就是他的名字,同神明同音,谢和歌身边的好友打趣他这下可要把神明都踩在脚底了,对方才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玩味。

但是今天主人显然没有什么操狗之类的心情。沈明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将下巴垫在床边上,发出一声声哼唧声。“大晚上发什么骚,滚笼子里睡觉去。”

谢和歌头也不回地命令着,往被子里缩了缩,一只胳膊枕着,另一只随手无趣地划拉着手机,打算看两眼工作上的信息就倒头睡觉,他从来都不习惯熬夜。

一声消息提示音引起了他的注意,是陈璋发过来的邮件,主题名称写着《厉霄个人简历》引得他一声嗤笑,这怎么看着更像是在挑狗。

这话可不能想,他的种要是狗那自己成什么了?谈笑间,带着好奇的心情点开那份邮件。

临在附件下载之际,谢和歌才终于赏赐般地抬眼瞅了瞅趴在门边依依不舍盯着他的沈明,调笑着说:“这么饥渴,我给你再找个小主人怎么样?”

这话惹得沈明连连摇头,张口想汪汪叫,犬吠了几声还是小声地说出了人话:“贱狗这就回笼子,贱狗有您一个主人就够了。”

谢和歌表情依旧温和,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意味,让沈明摸不到头脑。跟了主人这么多年,他还不至于试探他的忠诚,毕竟主人与狗的这种s游戏只是趋于满足性欲的玩乐。

只是谢和歌下一句话却让他更加惶恐。“我想了想,后天你搬出去吧,没房子就自己挑一间,我给你买。”

对方不知所措地用惊惶的眼神抬头看着谢和歌,主人已经下床慢走两步来到门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这种动作在平常是夸奖安抚的意思。

“主人是出什么事了吗……贱狗不想走。”沈明看得出主人似乎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某些做法而动怒所以有了抛弃之想,他其实很想问是不是他想养别的狗了这种话,临到嘴边还是觉得不妥又幼稚。

谢和歌和他处了两年,一起住也住了有一年多,就算没有感情,也不会一句话都不说一个理由都不给就直接把对方扫地出门,他思考片刻,“是家事,这房子过段时间有别人来住。”

沈明瑟瑟地低下头,眼里泛出略带委屈的泪花,谢和歌看着他这副表情多少也有点兴奋,原来沈明的奴性远比他调教的要深。他愉快地眨了眨眼,“行了,要不你就住隔壁那栋房子,反正卖不出去也没人租。就当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儿上,给你升级一下狗窝了。”

看着对方委屈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谢和歌心里的负担仍旧不小,别的不说,他起码该藏的藏,该断的断,为什么不愿意要孩子,就是费劲又麻烦。

把小狗骂回笼子里,他的倦意更深,躺回床上已经没有了细细自己儿子简历的精力,随便翻看了几眼。

一张跟自己确有几分相似的证件照映入他的眼帘,谢和歌鼻腔里发出一句不得意味的笑声,不知道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对方。

毕竟有自己的基因,小伙子长得不错,只是令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一点。“还是个高中生啊……练田径体育的,真是个雏。”

学体育不行,得让他学金融……一瞬间他甚至已经物色出了几个有关系可以塞钱进的大学,又想到了不少国外的教授朋友能安排往后海归镀镀金,不出十分钟几乎都已经把他往后的路给铺成了星光大道。

他对这个血缘意义上的儿子没感情,以后也没打算有,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对方是个好管教肯听话的,他就对老天爷感恩戴德了。

想着想着打了个哈欠,合上手机就算今天放过了自己,翻了个身倒头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忙于工作的奔波,别说他亲儿子,就连沈明的搬家事宜他都没有掺和。那份足足有十余页的简历,谢和歌也就扫了一眼封面其他就撂着不动,他对别人之前的坎坷人生没有兴趣。

好不容易又拿下一个项目,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沈明也在今天如他所命令地搬到了邻居的别墅,他跟他说要是有什么缺的尽管开口要,当他的狗不用有脸有皮,但对方还是满足的没有得寸进尺,也没有多问别的。

这就是谢和歌很喜欢他的一点了,之前在朋友的工作圈里收了只品相不错的狗奴,人帅叫得也浪,本来想多玩儿几天,结果对方得知自己还养着其他狗玩多奴,虽然没有立马不乐意地翻脸,但还是在往后的生活中各种迹象地打听他的私生活和其他人际关系,被谢和歌知道后毫不犹豫地给踹了,为此还赔了那位朋友一瓶不菲的红酒。

他舒服地靠在办公室的转椅上,刚眯眼想着养神一会儿就听见陈璋发来的消息提示音,本以为又是什么工作上的事,却是出乎他的预料,是关于他几乎都要忙忘了的男孩儿的。

从陈璋不眠不休好几个晚上加班加点,发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安排人在留意着这位小少爷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这人确实很难盯,生怕再一个跑丢自己上面下面都为难。

谢和歌揉了揉有点疲倦的双眼,阅览着屏幕里陈璋的话,大概意思就是说小伙子在学校打架惹出事儿了,现在闹得有点僵,问谢和歌要不要出手处理。

好小子,还没相认呢就给他这么一个下马威,真是让谢和歌刮目相看了。

能怎么办?管呗。看陈璋发来的消息声称,跟他打架的对方家里还有点背景,现在是校领导都在说和,那边还有点不依不饶,本身如果谢和歌还不认识他,这件事自己当然可以袖手旁观,现在别人不说,单一个陈璋,一向好面子的他可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

现在是三月初,本来谢和歌盘算着在放假的时间段跟他好好讲清楚,结果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么多年也终于轮到他体会给孩子收拾烂摊子的滋味儿,光是想想就不好受。

他抬眼看了下手机状物栏里写的时间,下午五点,外面的天已经染上了几分暮色,动了动手指发送几条消息。“把他们负责这事儿的校长电话,还有那小子的班级给我发过来,然后通知司机一声,我这就过去。”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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