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夜黑风高
牙郎看武长风一脸自信莫名,擦擦额角的汗,收了银票找了银子,便去衙门跑腿办理转让了。
待到他回来时,只见武长风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健硕奴仆,而后附耳说了什么,便让人松绑。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等搞清来龙去脉便放了身契,好让你离去。”
这人身上衣服都被抽烂了,只剩几根布条挂在胸前,能看见硕大的胸肌和微微凸起紧实的肚子,竟是肉包肌的将军肚!准是那军营里待过的。
听了这话,黑壮汉子似是看了武长风一眼,也没回答,只是身上暴起的青筋消退了些。
这人头发盖着脸也看不清长相,本打算将他买回去问个来龙去脉,若是有用之人便交好放了,若是犯了忌讳的便好好调教一番。
松了绑也不跑,牙郎看这汉子居然这么听话,放心的把契纸交给武长风,拿了自己的介绍费便将人送到院门口。
自然的跟这人并肩走着,武长风心里啧啧称奇:“在古代还是第一次见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一看就是不愁吃穿的江湖好手。”
“阁下为何落得此等境界?可方便说?”
“”
这汉子没出声,武长风也以为他不想说,看了眼身契,上面写着名字——李争意。
刚瞧见个名字,这汉子便要来抢身契,未曾想武长风看着高瘦,却身怀武功,几个转步间便躲了过去。
“诶诶诶!别激动!别激动!”武长风赶忙把身契往怀里一塞,躲着迎面而来的拳头。
“兄台也不同我讲讲身世,这我如何帮你?别打了!你打不过我的!”武长风躲闪着后退,路上行人都吓着跑开。
这人一听这话,动作顿了一下,似是考量了一下,竟又挥拳打来,一套拳法行云流水,打的虎虎生风,每拳都朝着武长风脑袋而去,拳风将其头发打得飞扬飘洒。
别的不说,这人看似有两下子,手脚功夫不错,只可惜功法不行,内力稀薄,若是修的拔象功,怕是拳风都能将人脑袋打碎。
“嗐,不识好歹。”
运转功法,内力从下而上,武长风毫无技巧的抬手与他对了一拳,竟将人打飞出去,砸在那菜摊上,把菜贩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开。
“杀人啦!杀人啦!”
周围的人作鸟兽状散开,摊子都不管,纷纷躲到墙后,连店铺都把门暂且关上,只透过缝隙窥探,能瞧见墙缝里好几双眼睛往外张望。
没管附近的人,武长风甩甩手,走过去一把提起壮汉的手臂,只见他脑后流血,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何必呢?自讨苦吃。”拖着人便往刚买的宅院去,边走边甩手,“嘶,这打的还是有点痛的。”
“啪嚓——”
挑了个空房,把人丢在地上,武长风找了个破盆,洗洗便打了盆水来,用怀里的手帕给人擦了擦脑后的伤口。
把人头发一把抓起扎成丸子,又将人脸上脏污擦去,这才看清此人长相。
本以为会看见一张凶悍的脸,未曾想竟是个长相英挺的美男。
只见李争意高挺的眉骨上剑眉压眼,鼻梁高挺中有驼峰,鼻尖微翘两翼窄缩,上唇中间含珠,下唇微厚,脸型是如斧削般的方脸,不难想象他睁眼的气势。
欣赏了一会,武长风只觉哪里不对,掐着他的下颚往里一瞧,果然只有半截舌头!
“难怪不说话。”
皱了皱眉,心道可惜,这么大一个浓颜帅哥、将星之资,居然成了哑巴,真叫人扼腕。
趁着人没醒,把人拖到井边,三两下把人扒光清洗,实在是味道有点重,怕是两周未曾清洗过。
也是,就那人员流动之地,这李争意也是个刺头,那管人的也不会放心他去洗浴。
小心把人身上擦拭干净,将身上的鞭伤清理一番,还给人洗了个头,就是怕他伤口感染死在自己家。
“嗯不错,还挺大,就是跟我比还是差了一截。”来到这仙侠世界,第一次见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尺寸不错的阳具,自己是xxxxl,那他便是xxl,已经很少见了。
想着要出门买点药给他擦,顺便整两套衣服来,于是用那吊水桶的绳子把人绑在院子里的树上。
等到武长风回来,见这人果然醒了,正勾着手解着绳子。
从屋子里搬出桌椅来,武长风把包袱解开,里面有着纸笔、红泥、墨碟、砚台和伤药,还有一套衣服和一把小刀。
从怀中拿出之前买的镇纸,几样东西放在一起,他扭头问道:
“你可识字?一会我放了你,把你的难处写下来,我能帮就帮,好人做到底。”
顿了顿,他行至李争意面前,盯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说道:“阁下最好小心选择,这关乎到你过后的处境。”
说完便将绳子解开,递给他衣服,抬头示意李争意去桌子那,他则跟在其后。
见他穿好衣服坐下,武长风便为他研墨。
这人突然暴起,抓起桌上的小刀便向武长风刺去,却见其手臂被一把抓住,竟是被预判到了意图。
“唉,这可是你选的,可怪不得我啊~李、争、意!”
把人手向后一扭,脱下他外袍缠至双腕将人反绑,再次被捆了起来。
“我如此欣赏你,你却次次辜负我的好意。”武长风把人上衣扒光了捆坐在地,转身继续研墨。
他是会写一些毛笔字的,小时候语文课老师要求的,还布置了毛笔字作业,他又喜欢看武侠电视剧,便将这习惯延续了下来,算起来也写了十年,高中还参加过比赛,还打算拿这个给高考加分。
沾了墨的毛笔在碟上剐去多余的墨汁,武长风起身,端着墨碟走到李争意身侧,蹲下身在他身上练起字来。
只见他笔若游龙,如握剑般提笔在赤裸的左臂膀,从上往下、从右往左写:
“观星月,冤在人间,江湖不渡,此恨无边,以怨报怨无休止也。”
又起身行至右边写下:
“涉江之松,一剑斩之,拦腰断于湖中,为江松剑仙称之。”
写满两边手臂走到其身前,每一笔皆让其颤抖,经过胸乳时更是抖个不停,只见武长风写下:
“一日百人,七百二十四魂亡金杨,血祭雨月,剑斩桥廊,百家痛哉!
醉酒疯魔,不知人生几何!剑挽狂花,武林雀起,伤三十二斩七之,为众人乐道矣。”
转至身后,避开鞭伤写到:
“是日也,狂风骤雨,各路豪杰群起而攻,二十七去九,恐有不敌,无人敢争其锋,追至涯边,鹤挑一枪,松折于渊之。
后之览者,临文嗟悼,于乎哀哉。”
下笔如锋刃,笔笔皆有芒,这或许是武长风唯一能与剑仙沾边的一点。
写得便是那江松剑仙的故事,他转悠观摩一阵,见李争意目露凶光,不以为意。
他下笔时便用了内力,当真是能入木三分的力度,将墨刺进了皮肤里,字迹间渗出血来,像是为其刺青。
“少了点什么。”武长风微微皱眉,不甚满意,转头看到桌上的小刀才亮了眼。
从树上折下枝干,用小刀削了外皮,砍成形状合适的方柱,在底部雕刻起纹路来,半柱香便雕好一枚刻着反字的方印。
他把印按在红泥上,依旧用了内力,往李争意身上各个地方摁去,片刻便均匀好看的布在字迹间。
那红印上刻着——“武长风之奴”。
兴致大起,拽着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