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不相识
什么不对,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惊讶:"你是说……她……她……她……"你看杜鹃的话,把人吓的都吓出结巴来了。
杜鹃轻轻"嗯"一声,是真的很轻的嗯一声,像是怕声音重了,她等了那么多年的人便会听到消失了一样。
女人在一边激动的手舞足蹈,不知该怎么表达她的震惊。
她和杜鹃认识十年了,从认识开始便知道杜鹃在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她深爱的女人,可是在这十年间杜鹃就只是静静等着。
那个女人没有一封信,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点音讯,有时候她都会怀疑,杜鹃真的在等什么人吗?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在十年间音信全无的,她为什么十年间从没有联系过杜鹃?她真的还会回来吗?杜鹃的等待值得吗?
要不是杜鹃告诉她,她叫戈姚,出国留学了,她都怀疑是杜鹃精神出问题了,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来诓骗她。
但是杜鹃的证据告诉她,戈姚这个人曾经热烈的存在过,她和杜鹃真实的生活过,那些证据让她不得不承认杜鹃真的没有撒谎。
十年间去等一个音信全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人,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一天一天度过那些难捱的黑夜的。
女人难过的抱抱杜鹃,轻轻拍拍杜鹃的背以示安慰。
"那我不耽误你了,你快下去吧。"
女人以为姚轻歌是和杜鹃一起来的,为方便杜鹃和自己见面所以就在下面等了。
这是个误会,误会的还挺大。
杜鹃摇头,有些难过:"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国的,今天也是无意间在签售会商场遇到了。"
"她……没有认出我……"杜鹃说的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但女人还是发现杜鹃微红的眼眶。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就不配你那么多年的等待,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她……"
女人叫班瑜,光听名字也像个大家闺秀,但真实性格却是个咋咋呼呼爱装高冷的性子,用她自己的话说,混迹夜店酒吧就该高冷莫测些才能唬人。
你听这不靠谱的话,就知道这人也靠谱不到什么地方去。
女人说着就拉着杜鹃下楼:"小花你别伤心,我一会儿一定好好修理她,给你出气。"
杜鹃倒是没有班瑜那么生气,相反的她反而出声安慰班瑜:"没必要那么生气,毕竟十多年了,样貌什么的都发生了变化,没能第一眼就认出来没什么奇怪的。不用这样着急上火的。"
女人才不管杜鹃的劝解,生气的说:"你等了她那么多年,她没有第一眼认出你就是她的不对,那你怎么第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这也就是你还能忍,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早大嘴巴子抽她了,还能让她好过。"
杜鹃不是没想过和她打个招呼的,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用什么样的语气开口,她怕她一开口了,没说话就先红了眼眶。
又怕这人已经不要她了,把她忘了。
她怕开口打招呼,她会用疑惑的目光看她,然后问她是谁。
她害怕的太多,便就这样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今天没有遇到过她。
杜鹃挣扎间,女人已经拉着她在姚轻歌对面坐下了。
姚轻歌自见到杜鹃从楼梯上下来,目光便没有离开过杜鹃,直到杜鹃在自己对面坐下。
她感觉心脏在不受自己控制的跳动,这人是谁?为什么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她的心告诉她,快去认识她,她的大脑提醒她,错过了会后悔的,这一刻她不管对面的人是谁,姚轻歌伸手了。
她伸手和杜鹃打招呼,"你好,我叫姚轻歌,能认识你吗?"
杜鹃先是一愣,姚轻歌?她改名字了?她问能认识你吗?
她真不记得她了?一瞬间杜鹃喉头堵塞的难受,心脏密密刺刺的疼,有些喘不上气。
坐在杜鹃身边的班瑜也是一愣,不叫戈姚?怎么叫姚轻歌?难道杜鹃认错人了?
她拉过杜鹃小声说:"她叫姚轻歌,不叫戈姚。"
杜鹃只是拍拍她,没有说话。
杜鹃等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会认错,或是改了名字吧,班瑜心里这样想。
杜鹃按下心中那密密刺刺的疼把手伸过去,和姚轻歌轻轻握了一下,在她还没来的及自报姓名的时候,身边的班瑜抢先开口:"她叫盼……盼……,我叫班瑜。"她还特意在盼盼两个字上放慢了速度,咬的重一些。
但班瑜的小心思姚轻歌并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这个班瑜似乎不太喜欢自己,至于理由,女人不喜欢一个女人的理由很多,姚轻歌不打算细细追究。
杜鹃被班瑜抢了话也不生气,只静静的在座位上坐着,看对面姚轻歌怎么应付班瑜。
姚轻歌确实是改了名字的,有时候杜鹃都佩服班瑜的本事,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想要的情报套到手,就是不知道这情报的准确率高不高了。
对面的姚轻歌一直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看向杜鹃,这也是班瑜能那么顺利的原因,因为姚轻歌心思跟本不在班瑜身上,对班瑜的搭话姚轻歌也是随口敷衍,她一直很隐晦的在看杜鹃。
不得不说姚轻歌教养很好,看到杜鹃身边跟着女人,即便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也尽量顾忌着身份,为避免让两人产生不快,姚轻歌也在克制自己。
杜鹃倒是大方,就这样目光热切而肆无忌惮的打量眼前的人。
浓密的秀发,蓬松如云卷成大波浪,散发着一种迷离朦胧的美。
姚轻歌属于五官量感比较重的浓颜系美女,五官深邃,轮廓感和立体度比较高,颇具视觉冲击力。
加上她浓郁的眉,大而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红艳饱满的唇,长相更加明艳具有张力,再画上色彩鲜明的妆容,浓墨重彩下更能勾魂摄魄。
姚轻歌感受到杜鹃的视线,但为避免麻烦,她只能当做没看到,放对面那人随便打量。
班瑜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的姚轻歌招架不住,加上姚轻歌本就是不擅于应付的人,没一会儿便缴械投降。
班瑜很得意,像只胜利的花孔雀,她挽住杜鹃的胳膊,把头靠在杜鹃手臂上,宣誓着主权,这也是班瑜在看到姚轻歌,总是偷偷看杜鹃时想到的。
班瑜现在心里的想法可谓是复杂的不得了,她一边想让姚轻歌认出杜鹃,一边又不想她认出来。
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没来找杜鹃就算了,现在看到了还没认出来,更可恶的是,没认出来就算了,居然还跑到酒吧来撩妹了?
那杜鹃那么多年的等待算什么?是笑话吗?
班瑜是越想越气愤,感觉心肝都开始疼,于是她开始了自己没有下限的表演。
她搂着杜鹃的胳膊,声音嗲嗲的问:"亲爱的,你爱不爱我?"
杜鹃乍听到班瑜这声音,鸡皮疙瘩都起一身,在杜鹃还没反应的时候又说:"哎呀,人家知道你害羞,人家不问了。那你今晚是去我那里?还是我到你那里去呀?"
班瑜两句话说完把自己都恶心到了,她怕姚轻歌看出不妥,赶紧把脸埋在杜鹃肩膀上,然后狠狠打了一个恶寒,太他妈恶心了。
班瑜趴在杜鹃身上,靠近杜鹃耳边悄悄说:"小花,我为你牺牲那么大,以后你可得对我好点儿。"
两人的互动从姚轻歌这个方向看过去,像两个人抱在一起偷偷说情话,你侬我侬,看的姚轻歌捏紧了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