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心事
这让她痛苦不堪,却也无办法可想。
姚轻歌这几天可以说过的很是糟糕,整个人有一种颓废的邋遢感。
地上到处是红酒瓶,还有散落的衣服,房间窗帘没拉开,屋里一片漆黑。
她踩着地上的衣服往浴室走去,没过多久湿着头发,裹着浴巾出来。
姚轻歌四处翻找自己的手机,找了一会儿以后,她开始暴躁。
烦躁的甩着手边能拿到的一切,地上的红酒瓶被她一脚踢出老远,最后终于在一堆衣服底下找到手机,打开一看黑屏。
估计是没电了,找到充电器,接上电源,显示电量的图标开始旋转。
姚轻歌等了一会儿打开手机,给侦探社的男人打了电话。
电话被接起,没等对方男人说话,姚轻歌暴躁的开口:"人找的怎么样了?找到没有?"
男人被姚轻歌暴力的声音吓一跳,弱弱开口:"小姐,这个不好找哒。"
"只有一个名字怎么找哒,你要给我时间哒。"
姚轻歌听到男人的话,二话没说就挂了电话。
她抚着头静静的蜷缩在黑暗里,像只无助又脆弱的猫,似乎只有这样蜷缩在黑暗里她才能感觉安心。
手机屏幕亮起,是沈从文,姚轻歌蜷缩着像是没听到,手机再一次响起的时候,姚轻歌才轻轻的挪动一下,接起电话。
那边沈从文没听到声音,以为电话没有接通,准备再打的时候才发现,电话是接通的。
沈从文轻声"喂"了一声。
这边姚轻歌过了很久,才说话:"喂……有事……?"
沈从文听到姚轻歌声音,才确定姚轻歌是拿着电话的,他说:"我找到你说的唐景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见?"
姚轻歌听到唐景的名字,人明显的一僵,然后说:"我今晚就有时间,你帮我约。"
沈从文答应她,约好时间就给她来电话。
姚轻歌从地上起来,坐的太久腿麻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腿上一直传到脚下。
姚轻歌歇了一下,单脚跳着去开灯,收拾一番准备出门。
餐厅里,唐景和沈从文早早的在等,姚轻歌过来时,唐景和沈从文聊的正好。
看到姚轻歌,唐景惊讶的张大嘴巴,对姚轻歌就是一番夸赞。
确实,姚轻歌也当的起他这番夸赞,她确实长的很美。
姚轻歌不太擅长和人相处,她这次赴约,不过是想打听杜鹃。
让姚轻歌失望的是,唐景和杜鹃也没有联系,高中毕业后,大家都去了不同的城市上学,后来就没有了联系。
说是没有联系,也不过就是杜鹃和大家没有联系而已,其他人偶尔还是有联系的。
知道姚轻歌在找杜鹃,唐景表示愿意帮忙,说是在认识的同学那里,也帮姚轻歌打听打听。
一趟出来没有半点收获,姚轻歌心情又沉重了些。
期间杜鹃给她打过电话,只是姚轻歌看是不认识的号码就没接。
姚轻歌拒绝了沈从文要送她回去的提议,她一个人在路上闲晃着。
晃着晃着,就晃到了班瑜的酒吧门前。
这会儿酒吧还没开始营业,姚轻歌想起她就是在这里,被那个叫盼盼的女人带回去的。
想着就脚步一转走了进去。
在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见有人进来,赶紧过来善意提醒:"女士,我们还没有开始营业。"
姚轻歌听到服务员这么说,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刚准备走,就被在上面的班瑜瞄到了。
姚轻歌?她怎么来了?
看到姚轻歌要走,班瑜赶紧让人把她拦下。
这可不能让她走了,杜鹃那儿可是在四处找她呢。
看到人把姚轻歌拦下了,班瑜赶紧给杜鹃打电话。
这边杜鹃坐在电脑前发呆呢。
她给姚轻歌打了好多电话,她就是不接,最后还把她拉黑名单里了。
接到班瑜的电话,杜鹃无精打采的拿起电话,听班瑜说姚轻歌去了她的酒吧。
杜鹃赶紧坐直身体,问:"什么时候去的,留住了没有?"
班瑜拿着手机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下面一个人喝闷酒的姚轻歌。
"放心吧,人留下了,你来吧,路上别着急,注意安全。"
杜鹃匆匆挂了电话,收拾了一番,和家里人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柳絮的孩子,是杜康的丈母娘在这里照顾的,所以不需要杜鹃做什么。
杜鹃打车来到酒吧,这会酒吧早已开始营业。
姚轻歌喝的不少,现在趴在吧台上难受。
嘴里一会儿念叨:"杜鹃……"一会儿又念叨:"盼盼……"看样子显然醉了。
班瑜远远的看着,只要有人妄图想把喝醉的姚轻歌带走,她就出面让人把人留下。
杜鹃一进门就看到姚轻歌趴在那里,她和班瑜点了点头后,径直走向姚轻歌。
看到姚轻歌难受的趴着,杜鹃伸手轻轻的给她顺着背:"怎么喝那么多……?"
姚轻歌听到声音,努力的抬眼看来人,看到是她映像中的盼盼,红了眼:"你怎么才来……"声音满是委屈。
杜鹃轻轻给她顺着后背,像是在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轻轻的一下一下又一下。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班瑜走过来,对杜鹃说:"带她走吧。"
"她好像有心事,一直喝闷酒呢。"
杜鹃点点头,道了谢:"酒水钱,下次给你结。"
班瑜挥手,让她快点走,她两的情分还在乎这酒水钱吗?
的士一直开到姚轻歌的小楼,杜鹃付了钱,姚轻歌在一边呕吐。
杜鹃从姚轻歌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跌跌撞撞的扶着她上二楼。
打开房间灯,杜鹃都震惊了,这是人住的房间?
那么美一个人,是怎么把房间作成那么脏的?
满地的衣服,红酒瓶。
杜鹃小心的避开地上的东西,把姚轻歌送进浴室,水温调好,给浴缸里放水。
姚轻歌就扶着门框站着,杜鹃怕她一会儿摔跤了,让她坐在马桶上等水放好。
杜鹃出去把外面房间收拾了,衣服丢进洗衣机,红酒瓶拿出去放到客厅,又把床单拉拉好,这才又回到浴室。
姚轻歌已经由坐在马桶上改为趴在浴缸边上了,身上的衣服也散落在一边。
浴室里灯光不算明亮,被温热的水汽一蒸,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赤裸的女人趴在浴缸上,头枕在手臂上,微闭着眼睛,脸上是惬意的舒适满足感。
杜鹃无奈的看着这个赤裸的女人,但眼神依旧温柔。
几缕秀发散乱的落在脸上,给这人又添了慵懒零碎的美。
浓黑蓬松的波浪秀发,披散在消瘦光洁的后背上,秀发的黑和背部的白形成鲜明对比,让杜鹃看了移不开眼。
视线往下,紧致的臀,修长的腿,无一不在告诉杜鹃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美。
杜鹃的眼神黏腻的粘在姚轻歌身上,温柔的,肆掠的,也带着无尽怜惜和爱意。
就是这个女人啊!让她苦等十年,到现在还是没有认出自己。
许是杜鹃的眼神太过炽热,那趴着的人似有所感,微微睁开眼,歪着头看她。
眼神迷离恍惚,像是误入丛林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