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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你一起吃饭

 

没办法,这位上帝脾气暴躁,人已经走了,他只能认命的去结账。

男人把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布兜,布兜颜色鲜艳,嗯…怎么说呢,形容不好,就花花绿绿吧,可能是布匹的边角料,也可能是什么东西上剪下来做成的。

布兜不大,拳头大小,封口是绳子收口的,绳子的另一边记在裤带上。

男人拿出布兜,里面传出硬币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吸引了不少离的近的人转头看他。

大家窃窃私语,声音中多带鄙夷和嘲笑,男人也听到了,只是他表现的一点不在乎。

他打开布兜,在里面翻翻找找,拿出两张二十元,又找出一张五元,他突然抬头问收银的小哥:"一毛的硬币行不行哒?"

这一问,直接让刚才窃窃私语的人放声大笑,收银的小哥已经面色僵硬难看了,但又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

收银小哥也是心思活络的,他换了种方式和男人说:"先生,要不您给我一张五十,我给您找零,您看怎么样?"

男人想了一下,面色严肃,身体站的笔直,问收银小哥:"你知道拒收人名币可是犯法哒?"

收银小哥愣住,在心里咆哮,我没有拒收,我只是不想收一毛的硬币,好吗?

小哥也是社会人,尽管心里已经各种咆哮奔过,但面上依旧一副温和的微笑表情,回答男人的话:"先生,我们没有拒收,若您执意要使用一角硬币付款也是可以的。"

男人满意点头,然后开始给小哥科普法律知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定货币是人名币。以人名币支付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一切公共的和私人的债务,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拒收。"

收银小哥听了欲哭无泪,他不是拒收,不是拒收,只是他现在说什么,对面的男人都会以为他在狡辩。

无奈他只能捧着双手递到男人面前,"请您把钱放我手里,我来为您清点。"

说出这话,收银小哥声音已经可以用虚弱无力来形容了,这次收银让他身心俱疲,还连带的学了法律知识。

男人在布兜里摸索了一阵,把三个一元硬币放在收银小哥手里,小哥一愣,问:"您不是说一角硬币吗?"

男人表示疑惑:"我就是问问你们一毛硬币收不收哒。我又没说给你,一毛还是去超市用着才方便哒。"

收银小哥现在想把手里的硬币砸他脸上,但教养和素质告诉他不可以。

而且硬币砸出去了还得自己去捡回来,不能那么做,要真做了,最后还是给自己添麻烦,收银小哥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才把心下的不平给压了回去。

门外传来狗叫,男人一转头,是自己的狗回来了,他问收银小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哒?"

收银小哥真不想理他,但是职业素养还是让他点了头,最后还习惯性的说了句,欢迎下次光临,这边小哥刚说完,就后悔的想给自己一把掌,让你嘴快。

男人听到‘欢迎下次光临’眉头一皱,回头说:"下次不来了,你们太贵,喝不起哒。"

男人走后,咖啡馆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大家都觉得这人太有意思了。

中规中矩的中山装,蓬乱的头发,听着有些搞笑的口音和口头禅,还带着一只黄色的土狗,看穿着和搞笑不搭边,但是看到他的行为举止又觉得好搞笑,难道这人是什么喜剧演员?还是什么恶搞类娱乐活动?

男人才不管别人想什么,他走到外面摸摸大狗的头,算是奖励,然后意气风发的对大黄说:"带路……"

大狗带他穿过马路,走过红绿灯,直奔爱颂妇产医院。

这边姚轻歌捏着手里的资料,怒气冲冲的进了办公室。

见到杜鹃就把手里的资料甩了过去,声音压抑着怒气:"解释一下。"

杜鹃拿起资料仔细看了看,然后点头像是夸奖:"调查的很全面,资料很详细。"

姚轻歌心中暴躁的猛兽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她瞪着眼,暴躁让她看起来面部泛着淡淡的红。

她看着一派轻松的杜鹃,烦躁的一把拂掉桌子上的东西。

便是戾气已经到这般地步,她还是怕自己不小心会伤了杜鹃,只选择拂掉桌子上的东西,来发泄心中的暴怒。

姚轻歌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心底的猛兽就要破笼而出,她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药瓶。

颤抖的双手跟本拧不开瓶盖,杜鹃见到姚轻歌的动作,赶紧起身拿过姚轻歌手中的药,麻利的倒出药丸,接了水递给她。

等姚轻歌吃了药,杜鹃把姚轻歌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这事我可以解释的。"

她一遍一遍说着没事了,手一下一下轻轻抚过她的背,想让她安静下来。

杜鹃的安抚是有作用的,一会儿以后姚轻歌压下心底的狂躁。

姚轻歌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像是压抑着情绪,听来让人觉得心疼:"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说完,她慢慢起身坐到椅子上,从始至终没有看杜鹃。

杜鹃不是不歉疚,只是她也有自己的理由,她现在只希望姚轻歌能够听她解释。

"轻歌,这事我可以解释的,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杜鹃小心翼翼的请求,她不敢表现出一点过激的渴求,她怕她会再次让姚轻歌的情绪出现不稳定,那样会对姚轻歌的精神造成负担。

姚轻歌不说话,杜鹃也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动作,她慢慢靠近姚轻歌,想要从后面拥住她。

察觉到杜鹃的动作,姚轻歌低着头,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出去……"

声音就像困兽,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挣脱牢笼,但理智在束缚它,防它出来伤人伤己。

姚轻歌静静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情绪低落,一种无形的低落感包裹着她。

此时的她看起来无助,易碎,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娃娃,只能在无人的黑暗角落里,默默蜷缩,然后蒙尘,最后被世界遗忘。

杜鹃不去打扰她,只默默的把姚轻歌拂到地上的东西收拾了,整理好放到桌子上。

临走时,她对姚轻歌说:"你应该生气的,等你不生气了,请听我解释。"

门外,大黄坐在走道上,伸着舌头看来来往往的人,男人坐在椅子上盯着姚轻歌办公室的门。

杜鹃一开门,便看到一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姚轻歌办公室的门,她疑惑的看一眼,想着这人应该是陪媳妇来的,估计是在等医生上班,杜鹃也没多想就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眼角余光撇见男人起身,准备抬手敲姚轻歌办公室的门。

杜鹃心里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她一回身挡住姚轻歌办公室的门。

男人要敲门的动作被挡在半空,杜鹃语气不善的问:"先生,您有事吗?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

杜鹃看看男人身后,只有一只大黄狗,杜鹃转头找了找没有看到疑似和男人一起来的女子,杜鹃感觉这人不是带人来产检的,有点像是找事的。

杜鹃心下警铃大作,当下决定不能让他进去。

杜鹃语气不善的又问一遍:"您有事吗?"

男人看着杜鹃想了一会儿,开口:"您是杜小姐哒……"

是的,男人认出眼前人就是杜鹃,但不确定她和自己的那位上帝是什么关系,但现在这人拦着不让他去见上帝,啊呸,是顾客,那他辛苦的血汗钱怎么办?

杜鹃先是小小的疑惑了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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