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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纯剧情)

 

“那这里是哪?”池潋指了指天花板。

“宗主的寝殿。”

果然是这个答案,“我可以出去吗?”

侍女摇头:“宗主说公子伤重不宜出门。”

“那伤好了可以出去吗?”侍女不答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开口:“公子若有其他事可尽管吩咐。”

“没事了,多谢。”

虽然池潋知道后续剧情的大致走向,但鉴于目前各人物严重ooc的情况,他决定通过陆谦书架上的书籍,收集和了解一下情报。

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才翻看了几页外面就传来轰鸣声,同时墙面剧烈抖动了起来。

“公子无需紧张,房中有阵法保护,不会被外面的打斗波及。”

“打斗?”

“只是些小麻烦,宗主特地嘱咐一定不能让公子出去。”

“……”池潋无语,刚升起的趁乱开溜念头还没捂热就被掐灭了。随着一声嘭的巨响,池潋只觉耳鸣目眩像被人敲了一棍,寝殿的墙壁剧烈抖动丝毫没有保护区的安全感,他真想问问这位姐确定不会有事吗?但对方表情格外平淡,面对晃动的墙壁眼也没眨一下,视线牢牢跟随着池潋的动作,生怕他跑路。

池潋被她盯得浑身难受,揉了揉生疼的耳朵岔开话题,“谁和谁斗法呢?”

“宗主和陈宫主。”

果然是霸天又来抢媳妇了,池潋有些好奇陆谦是怎么二度抢人的,光是想象陈无渡那张脸被气歪的模样他就觉得解气,恨自己为什么要把主角写的那么牛逼,差点害得自己贞洁不保!

等墙壁不再抖动嗡鸣声安静下来后池潋打开窗户,从高楼往下看他当初呕心沥血描写八千字的精彩的抢亲戏码。

“为什么还没有打起来?”

除了一开始破阵导致震动外,就再没有动静传来,视野中只有灯火通明的宫殿,丝毫未见硝烟升起。

“打起来的很大部分原因是南宫燕受辱,霸天冲冠一怒为红颜才放火烧了风灵月影宗的三座峰。刚见南宫燕还是完璧之身,估计这么短的时间内陆谦压根没时间霸王硬上弓?这也难怪没打起来了。”池潋捋了捋思路觉得非常有道理,没看到好戏有点遗憾又想到陆谦以后没有这朱雀神体帮助,肯定更斗不过霸天。

“话说系统,这池与非的九死任务有时间限制吗?”池潋绑定系统后主界面就挂着个“九死任务”的提示面板,他记得自己当初纯粹是用池与非这炮灰的无脑挡刀强行给反派陆谦续命,压根没安排所谓的九死任务。这是系统创造出来的东西,所以具体设定他身为作者也不得不向狗系统讨教。

【角色:池与非九死任务,当前目前进度为4/9,根据剧情设定宿主需在一年内至少为陆谦挡刀一次。】

“任务奖励是什么?”

【保密哦~】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第一个砍了。难道你们自己不觉得任务安排的很离谱吗?我一共就九条命,全死了要是奖励里面没有复活功能。那我岂不是有命拿没命花?”

【宿主放心,系统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池潋在心底啐了一口破系统,他能放心才有鬼了,目前为止这玩意除了倒忙外什么也没帮上,还在旁边说风凉话,要不是没本事他真想给这玩意格式化一手。

“言归正传,若是陆谦往后斗不赢霸天也好,我就能更早完成另外五死。只是不知道系统是不是真靠谱给我找好了后路,不然我这一心求死的行为不就成真小丑了吗?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这任务要求一年至少要死一次,就算我拖着不肯死也顶多再活五年,倒不如放手一搏。”

没看成热闹,池潋干脆继续坐在桌前翻书。他非常庆幸自己写文的时候文化水平不高,世界设定和普通的武侠文十分相似,所以这个世界的文字是繁体汉字好歹不需要池潋从头学起。

翌日清晨。

“公子您醒了,药膳已经备好需要喂您吗?”

池潋连忙摆手拒绝,“不用我手脚完好可以自己喝,多谢你们心意。”

“照顾公子是我们分内之事。”

被两名侍女盯着喝完药后池潋长长松了口气,心里犯嘀咕为何陆谦过去一整日还没来找自己?池潋保证他真的只是好奇,绝对没有其他想法!!难道说…陆谦不想杀我但也不准备放我走?按照他写的剧情,池与非叛逃宗门后,陆谦在仙门中广下追杀令捉拿自己,怎么现在费尽心力抓回来了又不惩治?

“莫非前两日我那副狼狈不堪如丧家犬般模样让他觉得没有手刃叛徒的快感,所以准备把我养肥了再问罪?”

“算啦算啦,要杀就杀好了,杀了我再金蝉脱壳出去浪一年,等明年再回来送死做个任务,简直完美!”

【系统提示,必须为陆谦挡刀而死才算一次。】池潋没来得及吐槽这离谱规定,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完美?师兄是在高兴什么?”

背后的人悄无声息进来,把池潋吓得差点从凳子上蹿起来。

“你走路怎么没点声音?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知道,我错了。”道完歉他又退出房间,轻敲两下房门问道:“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拜托,你已经吓完了好不好?而且这是你的地盘,我就算说不可以也没有卵用的吧?

“可以。”

“师兄住着可还习惯?”

“还行。”

“下人照顾可周到?”

“很周到。”

“身体可有不适?”

“没有没有…”

“可缺什么?”

池潋被他这热情吓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摆手:“不缺什么,陆宗主您太客气啦。”

“陆宗主?师兄为何对我这般生分?不愿唤我名字也不肯叫我师弟,是怪我这五年没去寻师兄吗?”

这骤变的脸色和兴师问罪的语气转变实在吓人,池潋把手摇得飞快解释:“不是不是,只是您现在贵为一宗之主,是仙门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我哪敢随意冒犯。”

“再如何赫赫有名,一宗之主,也始终是你师弟,师兄有资格喊我师弟。”

池潋早就忘了陆谦到底是什么人设,但凭感觉看估计是个死板守旧注重礼法的修道者,估计这也是为什么他这刚见面就反复强调二人师兄弟关系的缘故吧。

“可我已经叛逃宗门。”池潋小声提醒着。

“不算,我当时不在,他们的一面之词而已。”

通过他的回答,池潋从侧面得出一个结论:系统没骗他,他确实把人山头给烧了。他不能理解陆谦这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原身叛逃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既然他不追责那自己喊他一声师弟也不吃亏。

“陆师弟。”为表善意池潋还挤出了一个自认为最有亲和力的笑容。

陆谦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唇角噙着浅笑开口:“师兄穿着这身行头出门不便,所以我让人裁制了新衣,你试试合不合身。”

池潋身上穿的和陆谦的一模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的衣服,确实有点不合适……

“那就多谢陆师弟了。”

池潋躲进屏风后麻利的把衣服换了下来,不过这套新衣服未免有些艳丽?布料摸着柔软顺滑,单一眼看过去略微低调朴素但细看每一缕都掺着一种不知是何材质的细线,光照过去折射出斑斓色彩。

怎么感觉穿上后整个人像只花孔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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