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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周末

 

上了几天幼儿园,转眼周末到了!

黄芬的菜地种菜种了一阵子了,已经长出了杂草,家里面没人在家,吴谓的爸爸吴明在g城打工,爷爷今天也去干活了,叔叔伯伯婶婶伯母,没一个人在家,奶奶的腰不好带不了娃,黄芬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带着吴谓一起去菜地。

黄芬找出家里的箩筐,和扁担,还有一张矮矮的小板凳,拿个桶子装着换洗的衣服,全部放到一个箩筐,板凳放在衣服桶上面,跟着放在箩筐上,便出去找坐在地上玩玩具的吴谓。

“谓谓,把玩具收起来,跟妈妈去菜地除草。”

“好哟!”跟着妈妈去菜地是吴谓最喜欢的一件事了,连忙收好自己的玩具,来到门口,坐到箩筐上面。

“做好咯,扶稳绳子哦”黄芬拿着扁担挑着两边的箩筐。

“出发出发!”吴谓高兴的大喊!每次去菜地或者去田里的时候,吴谓都可以坐上箩筐上,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到菜地,黄芬放下箩筐,扶着吴谓走出来,拿上小板凳,放在地上让吴谓坐在旁边,自己蹲在旁边除草。

吴谓乖乖的坐在板凳上,也学着妈妈拔草,擦出来了一棵“妈妈你看,谓谓会除草了”

黄芬看着吴谓,笑着夸“谓谓真棒,会帮妈妈干活了!”

这是旁边菜地的阿姨正好来了,她今天要来菜地把长出来的菜,太挤着的,拔出来。

“哟呵,谓谓来帮妈妈干活呀,这么厉害!”

吴谓不好意思的笑笑。

“谓谓帮妈妈除完草,能不能来帮阿姨拔不要的菜呀!”

“可以,谓谓现在就去帮你”吴谓带着他的小板凳走过去。

忙完了,黄芬就带着吴谓来到菜地旁边的那个大水沟洗衣服,大水沟的水正好到大人的小腿肚,这是从水库流出来的水。

其实洗衣服的地方不止这一个,还有一个是在山洞里的,那里的水很清,冬暖夏凉,大家都说是从山洞另一头的泉眼流出来的,但是太挤了,进不去,也无从可知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

因为顺路,所以就只好在水沟那里洗,那时候的人都不那么在意卫生,水沟里还偶尔会出现蚂蝗,但是吴谓并不懂这些,蹲在旁边看到水里的蚂蝗,还以为是虫子来着。

忙完了所有,黄芬就带着吴谓坐着三轮车去街上买东西,三轮车一块钱一个人,小孩不算。

吴谓手里拿着妈妈给的一块钱,坐到街上的时候就不见了,吴谓看到钱不见,又哭了起来。

黄芬安慰道“没事的,谓谓,妈妈还有钱,你帮妈妈拿钱去给叔叔付车钱吧”

吴谓顿时止住了哭,拿着妈妈给的一块钱递给叔叔,黄芬抱着吴谓下了车,带着去吃粉,那时候物价很低,五毛钱可以吃一碗素粉,一块钱可以吃一碗烧肠粉,两块钱可以吃一碗烧鸭粉。

黄芬点了一碗烧鸭粉,跟着吴谓一起分着吃,吃饱后递给吴谓一张两块钱,让他拿去给老板,锻炼他的胆量。

吴谓拿到钱也乖乖的过去,用着他的小奶声学着妈妈以前的样子喊,“老板,付钱。”

两个学期过去了,吴谓上了中班,班级的老师还是原来的三位老师,大家都很熟了,今天是去报名的第一天,吴谓去到后,很热情的跟园长妈妈和老师们打招呼“园长妈妈好,老师好!”

“谓谓好,好久不见了,暑假过得开心吗?”老师和园长异口同声的问。

“开心呀,但是我好想你们呀”

胡老师和其他两个老师围着吴谓,听到吴谓这样说,都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脸蛋。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呀,来,给胡老师亲一口你的小脸蛋。”说完,吧唧亲了一口。

黄芬则是跟园长聊天“梁园长,你们这里是有全托的是吗?”

“是呀,怎么了,谓谓妈妈,是打算让谓谓全托是吗?”

“是啊,谓谓上中班了,也长大了点,比较好带了,孩子他爸在g城打工,我也想过去跟他一起,毕竟我们这小城市工资太低了,他那里工资比较高,不去也不行呀,到时候谓谓长大了,上学也花更多的钱,所以想给她全托”

“确实也是,为了孩子,只能这样,我也很能理解谓谓妈妈你的想法,我们这呢全托也更优惠点,一个学期用~~块钱,我俩也是熟人了,再给你打个折,便宜~~块钱。”

黄芬拿出身上带的现金,数了数,抽出了几张后,递过去给了梁园长。

回去后,黄芬把谓谓的衣服叠起来,放在一个大的塑料袋里面,第二天,牵着谓谓,拿着塑料袋,走去幼儿园,把东西交给老师,蹲下来和谓谓说。

“谓谓,妈妈要去跟爸爸一起去打工挣钱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你就乖乖跟着老师们,每个星期妈妈都会给你打电话的,好不好呀!”

吴谓听到妈妈说的很开心,以为妈妈只是去上班买好吃的好玩的给他,晚上再接他回家,还会给他打电话,就答应了。

“好呀,妈妈,你要给谓谓买好多好多的东西哦”

“好的,跟老师进去吧”

胡老师带着谓谓去教室,保育老师则是拿着装有谓谓衣服和其他东西的袋子,带回宿舍去。

黄芬望着吴谓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离去,收拾东西,去往g城。

只是不知她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一变故而后悔送吴谓去全托,自己外出打工。

吴谓离开妈妈的第一天晚上,一直在哭,得知妈妈不来接自己,哭得更厉害了,当天老师拿了好多东西去哄他也并没有效果,直到哭累了,才睡了过去,宿管老师,拿温水帮擦了擦脸和身子,就没敢去动他,帮他洗澡,生怕又醒过来哭个不停。

渐渐的,吴谓也比当初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只是偶尔在哭,但不是那种放声大哭,而是默默的流泪。

一年过去了,谓谓变得不太爱说话了,有一次去玩尿裤子了,没有叫老师,自己偷偷跑回寝室,宿舍是用不锈钢铁栏隔开的,像一个牢笼,没有钥匙打不开,好在他的袋子就在铁栏旁,伸手是可以碰到的,拿到了裤子,自己换上。

因为谓谓的沉默寡言,所以大家都感觉到了谓谓似乎变自闭了,老师和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变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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