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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白月光复活后日常训狗【总/攻/末世】 > 02:不能让小封这么疼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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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不能让小封这么疼下去了

 

碎伤口的掌心,落下一吻,鼻梁挺拔,抵着开始逐渐恢复温度的掌心,温度一路传入心脏,兴奋难以遏制。

杭封的伤口还在,往常一秒钟就能恢复的小伤现在还清晰存在手上。

以及,他开始恢复体温了。

这两个认知令人血液沸腾,不受控的,傅浅汀几乎呼吸不畅,欲望燎原一般迅速占据他眼前的视野。他停顿许久,抬起发红的双眼,“想吻你,可以吗。”

但身体已经先发一步逼近,他一手箍住杭封手腕,强硬的按在头顶,将他压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如急雨落下,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唯恐过分疯长的欲念伤到如今不再强大的杭封。

傅浅汀克制着,呼吸粗重而颤抖,“小封,小封…三年,你走了三年,一面也不肯见我们。”

“没关系,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滚开。”杭封一阵厌恶,皱着眉别过脸去,从脖颈到锁骨已经被吻湿一片,他开口时带了怒意,试图用上异能挣扎,然而一出手,却仅仅是不痛不痒将傅浅汀掀开,他又迅速逼近,‘咔哒’一声,双手被束缚带彻底箍在床头。

杭封顾不得反抗,震惊的看着毫发无伤的傅浅汀,“怎么会……”

十分钟前他还能勉强控制,但如今,能力几乎所剩无几。

“这是必然现象。”傅浅汀搓了搓脸,却迟迟冷静不下来,兴奋的看着如今老老实实困在床上的杭封,竭力保持优雅,开始缓慢的脱衣服,解释着:“你的不死血液已经被抽出。体内换了活血,是没有任何异能的干净血液,它会冲散、替代你的异能,等和你彻底融合之后……也就是你的异能彻底消失后,就能植入心脏了。”

“从前的小封就能回来。”

杭封不理解这些人反复念叨的从前。

他看向傅浅汀明显不协调的右腿,“你再怎么美化从前,也改变不了你当初付出一条腿也留不住我的事实。”

“小封。”他沉默一瞬,呼吸一滞,“你从前从来不会说这种伤人的话。”

“这不是事实吗?”杭封微不可察观察一眼他的状态,一边转移傅浅汀的注意,一边调动为数不多的异能,尝试控制束缚带。

“小封,你要知道。”

他长出一口气,径直跪坐在杭封身上,幽幽陷入回忆,“我是一个商人,从来不会做不顾后果的事,你能明白吗?”

“这条腿并非你口中的代价,相反,这是我付出的成本,也是我最重要的筹码。”

他板正的黑色衬衣已经凌乱,最后干脆一把扯开领口,粗重的喘着气,目光灼灼看向杭封,透着多年积压的偏执与癫狂坦白道:“一条腿换你的初夜和对我这么多年的愧疚,小封,你不知道这是多么值得的一桩买卖。”

一想到这,傅浅汀眼前仿佛还能看到那个多年前的夜晚。压抑的晚宴,等待的未婚妻,一心逃离的杭封,他用一片药轻易破局,还未自己换来这么多年的福利……

“真美啊……”

他抚上杭封脸颊,喃喃自语:“你不知道他们得知我们睡了之后有多嫉妒,嫉妒到发狂,我是这么多年唯一能进一步的赢家…小封输就输在太天真了,你不狠心,我们当然得寸进尺,一条腿而已,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只会觉得值得。”

“否则应凛…为什么宁愿自毁双眼?不一样是为了留下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杭封如坠冰窖,尽管已经对他们不抱任何希望,却还是被他的无耻所震惊,“那天我的药,是你下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封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掌心盖在杭封眼前,“会让我觉得我是个垃圾。”

他不愿再看杭封眼中的失望,神色痴迷,落在他露出的半张脸上,越过浅色唇瓣,最终也只是虚吻在他跳动的血管上,潮湿的触感转瞬。

他轻声问道:“和其他人做过吗?”

【这里是避风港号,伟大的船长将为您提供充足的食物,水源,与无边的快乐。为您在末世废土中重建乐园。】

【上船须知,规则一、亡人不可提及,规则二、不可下船。】

……

避风港号每年停靠一次,地点随机,人数不限,无任何筛选机制,从未有人知道船上有什么。但单凭其在末世一片废墟中华丽威严的外形与诱人的福利,尽管各大哨所多次警告其危险本质,却仍是吸引满世界的人纷纷涌来,各凭本事挤上船。

其中不乏哨所专业研究员,试图探明避风港号的真相。重中之重是见到传说中的船长,查明立场。

在乌泱泱涌来的无秩序人潮中,远远走来的一队训练有素身穿制服的异能者就格外引人注目,迅速吸引起所有人的敌视,纷纷胆怯戒备的注视着他们的动向,仿佛绝缘的蚁群,制服靠近一步,他们不远不近的让出一条道。

“来了这么多异能者,还有我们的份吗?”

“没事,船够大,无非是早点晚点。”

“这是哪个哨所?看着不像本邦的。”

“谁知道哪来的,四面八方都有……往年也是,几乎各地的哨所都会派人进来,阵仗比进污染区都大,没看他们身上都带着检测仪呢。”

……

“小心,你确定要上船吗,这里很危险。”

异能者队伍中,被紧张拥护在中间的人闷咳一声,队伍随之投来许多关切的目光,被称作‘头儿’的小队长脸色微变,身体首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关切的搀扶。声音都轻了许多。

那人专注于脚下,半张脸阴藏在制服兜帽下,下半张脸又被遮面完全遮挡,闻言并未开口,仅仅是小幅度摇头,便瞬间制止了伸来的皮手套。

无论是地位还是能力都处于顶尖的小队长无一丝被冒犯的芥蒂,顺从收回手再次劝道:“你应该留在城中的,那里有联络所,可以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无意识中透着对这人由衷的臣服。

从十年前北境毁于一旦,北方彻底失守,世界一连损失至少六名顶级强者。之后各地区加剧沦陷,又凭空出现几处极为危险的神秘之地。

不似污染区,在哨所内部的危险等级评级却多年居高不下,哨所在探明真相之前会一直保持着与污染区同样的戒备等级。

随着那位曾经第一强者的陨落,世界上关于他的一切都被无形抹除,甚至没有留下一份画像。

整个世界便陷入一种彻底的茫然之中。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惶惶不可终日,距今已经十年。

今年轮到他带队踏上这艘船。

世界上从未有过下船者的记录,意味着,他们每个人都清楚自己或许有来无回,于是小队长更加不愿意连累这个看起来格外虚弱的青年。

哪怕清楚这人的实力在自己之上,也总是忍不住产生怜惜之感。

他开始回忆半月前在水边初次捡到这人。

青年白到透明,在昏花的末世晨曦中几乎没有活人气息,静静躺在岸边,身体被淹没大半,露出的一张脸仿佛塞壬歌声化为实质,逐水漂流,一触即碎。睁开眼后却平静无波,眸色透如琥珀,半月来一直神秘又平静的跟在队伍中,时不时展露的能力令人惊叹。

末世后普遍慕强,小队长不得不承认青年的能力在小队中能占统治地位。

“多谢提醒,但我要上船找人。”杭封嗓音微微沙哑,还不太习惯如今僵硬的身体。

他仍是低着头,哪怕视线被兜帽遮得一干二净也懒得抬头。像冬日里蔫哒哒的太阳,带着病气,又十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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