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魁
“皇兄～皇兄～求求你啦～拜托了嘛，我想去玉容轩买首饰……”秦漾围在秦澄的身边，来回摆动着他的衣角。
秦澄冷酷无情的看着她，表情没有一丝松动。那张冷淡平静的脸庞仿佛永远都不会有太大波动。
“父皇上次不是给了你千两黄金吗？你的小金库这些年起码攒下来万两黄金了，而且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我的例银已经被你骗光了。”秦澄冷淡的说道。
“哼，不给我我就找别的皇兄要！反正其他皇兄可是很大方的！”秦漾假模假样说着，准备假装转身就走。
“最后一次！”秦澄咬牙切齿的说道。
“谢谢皇兄！皇兄你最好了，我就知道在所有皇兄里面你对我最好啦！只有你是我的亲亲皇兄！”
秦澄把银票塞给她，冷哼一声：“知道就好。”说着转身离开，步伐看起来分外开心。
秦漾摇头叹气：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皇兄啊！
秦漾重重的亲了一口银票，心里美滋滋的想道：嘿嘿，谁还嫌钱多呢，虽然我还有很大一个小金库，但是出去玩还是要花皇兄的钱。至于我的钱嘛，也许？有大用处吧？
秦漾带着观棋出宫，马车到了玉容轩。
随后，秦漾便领着观棋踏出皇宫，乘坐马车抵达了玉容轩。车刚停稳，店主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说道：“哎哟喂，这不是我们小贵客嘛！好些日子没见您来了！这不，我特意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您留下来了！”
听到这话，秦漾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应道：“嗯，那就带我去瞧瞧吧，最近你们这里又有哪些新鲜玩意儿？”说罢，她迈步朝店里走去。
“贵客见多了奇珍异宝，不过最近确实有件新鲜东西！”店主满脸笑容地赶忙呼唤着店里的伙计，声音中透露出急切：“快快快！赶紧把那件宝贝给拿上来！”
等东西被摆放在桌上后，店主脸上满是谄媚之色：“哎呀，也就只有您这样身份的客人，我才拿出来卖，换做其他人，哼，就算他们出再高的价钱，我也是不会卖的！”
秦漾伸出右手轻轻捏住画卷边缘，将其拿起来，左手顺势抚平卷面，随后微蹙双眉开始仔细端详起眼前这幅字画来。看完，她一脸狐疑地开口问道：“这不就是一幅很寻常的字画嘛！也就是字写的还不错，有什么稀奇的？”
面对秦漾的质疑，店主并未直接答话，而是先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位客官有所不知啊，此乃应如是的真迹。”
“应如是？她是什么人？”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后，秦漾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起来。
“哎呀呀，你竟然连应如是都不知道啊！她可是咱们京城最负盛名的花魁呢！这应如是不仅生得一副倾国倾城之貌，而且还才华横溢、能歌善舞。尤其是三个月前，她弹奏了一曲叫什么春什么夜的，那动人的旋律和优美的词句让在场所有的文人墨客都为之倾倒，从此声名远扬，成为了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
秦漾心中猛地一震，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忐忑。她轻声问道：“春江花月夜？”
店主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出兴奋之色，连忙拍手称赞道：“没错！就是这个名字！‘春江花月夜’代表着春天江边鲜花盛开、月光如水的美好景象，真是寓意深远啊！不愧是应如是！”他一边说着，一边眼中闪烁着奇妙的光芒。
秦漾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她转头看看店主，心情更难以言喻了。
沉默片刻后，秦漾转过身来，朝着门外走去。而观棋则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打扰也不远离。他就像一个忠诚的影子，默默守护着秦漾，却又似乎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与理解。
秦漾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并转头对身旁的人说道：“观棋，去满庭芳。”
秦漾来到满庭芳门前，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有些惊讶。只见门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好不热闹。有的人衣着华丽，有的人则朴素淡雅，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男女都有。不过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秦漾一个女子在其中并不显得突兀，她吩咐观棋打听一下大家究竟在议论什么。
观棋很快就回来了，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他们说花魁应如是出了一道题，扬言谁能对上她满意的下句，她就愿意陪那人共度一晚。题虽然简单，但应如是皆不甚满意，所以急坏了那些人。”
观棋顿了顿，把手中写着诗的字条递给秦漾，然后缓缓说道：“不过应如是还未破身，应只是局限于琴棋书画。”
秦漾没有回答观棋有些莫名其妙的后半句话，接过缓缓纸条打开，纸上唯有半句。秦漾忽然笑了，然后大步向对诗的地方走去。
观棋看着被塞到怀里的字条，只见上面随意写着几个大字：我见青山多妩媚。
等观棋忙跟上秦漾后，只见她手一挥，写下几个字，然后差人送到婢女那里。
很快婢女就找应如是对过答案，那婢女转身上了楼，在一阵锣鼓声响起后，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紧接着窃窃私语起来。
“是谁对出了下句？”
“是谁啊，下一句到底是什么？我就不信能比我的好！”
……
那婢女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开口说道：“花魁的题已经有了解答，请诸位大人不必再继续等待了。花魁已经寻得了令她最为称心如意的答案。此外，她还特意托我转达给诸位大人一句话：虽然今日无缘得见，但日后定会有重逢之日，届时还望诸位大人们再次光临。”
话音未落，便听见楼内一名小厮高声诵读起秦漾所给出的答案：“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紧接着，一名婢女走上前来，引领着秦漾朝着楼上走去。秦漾面带微笑，神态自若地跟随着婢女，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与她毫无关系。而一旁的观棋则脸色如常，并无太多表情变化。
他们二人就在众多人的注视下，缓缓登上了三楼。
然而此时此刻，楼下却是一阵骚动。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啊，竟然是这样的诗句！”有人纷纷着抱怨花魁是被花言巧语迷惑了。一时间，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