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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008

将将过了大雪,未到冬至,秦妙妙决定北上匡明城。

孟冬的塞北天寒地冻,那边的寒疫又严重起来,前些年在那边认识的一个友人说城中很多贫苦百姓都染了病,但看不起病吃不起药只能等死,秦妙妙在外多年,见识过各种疫病,收到消息后连夜驾马离开了丘阳。

她夜里走得匆忙,陶戎又睡得早,便没跟陶戎道别,陶戎到中午吃饭才知道徒弟走了,剩下半天都垮着脸。

院里的栾树禁不住寒风,一天比一天稀疏,叶子一天比一天掉得多,请来清扫院子的伙计将落叶堆在南边厢房门口,一阵大风将门吹开一扇,卷着枯叶贯入房内,陶戎正在房内倒弄秦妙妙前些天新研制的药丸,本就心情不佳又被扰了兴致,抓着伙计一顿好骂。

这个院子是上月临时买下的,许多门窗都老旧了,风大些便容易被吹开,李殊援决定搬去絮阳村的那个院子里住。

那间院子虽比这城郊的这间要小一些,但胜在是新建的,安静自在,依山傍水,摘种草药也方便。

最要紧的是,李殊援和洛倾怀都惦记那儿的书房和温泉。

但是洛倾怀的惦记和李殊援的惦记并不相同。

是夜,洛倾怀沐浴完上榻,见李殊援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书,便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给自己看了个小脸一红。

“宝宝,今日是冬月初一。”李殊援合上图册,将他扯进怀里。

这人就只知道记些这种不正经的事。

他就说这房内怎么今夜多放了个暖炉,还另点了个小香炉,原来是有人伤好了就图谋起了这档子房中事。

悄悄地,洛倾怀红了耳朵,因为李殊援的阳物就抵在他的腿间,硬邦邦直挺挺的,叫人忽视不得。

这个登徒子甚至连亵裤都没穿。

“可是我不会那些。”

暗香浮动间,洛倾怀垂下眼睑,声音都细弱了好些。

他看过那本书,他压根做不来书里那些。

“你不会不要紧,我来就行。”李殊援捏捏那红得滴血的耳垂,被怀中人这副可人的模样惹得欲念更盛,“我看过了,还是觉得之前的那种姿势最适合你我。”

之前的那种,就是李殊援骑在他身上,将他纳入,他确实可以什么都不会。

感受到了身下之物的昂扬之势,洛倾怀面上烫得不行,说话都怕嗓子冒烟:“你现在就要吗?”

天旋地转间,李殊援拥着他翻了个身,分明已经把人压在身下了还故作正人君子一般问道:“宝宝不想要吗?”

身上之人肌体透着的草药香和花皂香掩住了原本清浅的熏香,洛倾怀不敢与李殊援对视,低眉瞧见他敞露在外的胸膛,暗暗感慨了一把那层力量偾张的肌肉,小声道:“没有不想。”

“那就是想。”李殊援伏下身吻了吻身下人蒙上细汗额头,语调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

“李殊援。”洛倾怀颤声唤他,双手轻搭在他腰侧,终于肯抬头看他的眼睛。

“嗯?”李殊援眸中是未经遮掩的期渴和欲望。

洛倾怀的眼睫像扑簌的蝶翅,提前讨饶道:“你记得轻点。”

李殊援在那蝶翅落下轻吻:“好的,宝宝。”

眼下情投意合、你情我愿,李殊援不像之前在乌有山那般急色,他细细吻过身下人的眉梢、眼角、鼻尖、唇边、脖颈、锁骨,一步留一痕,慢慢褪去那一层碍事的衣物,最后停留在那两点粉红的茱萸上。

“唔……”敏感的部位被人舔舐,洛倾怀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

这样的动静对正在享用佳肴的饿狼来说只能起到助兴之用,胸前的舔舐立马变成了吮吸和轻咬,甚至另一颗也落入了饿狼的凶爪。

李殊援最爱咬弄这两颗小东西,看它们从嫩嫩的粉红色变成娇艳的鲜红色,就像看两朵花从含苞到盛放。

而且他发现洛倾怀也喜欢被他这样弄,若在意乱情迷之时,偶尔会主动挺胸相送。

酥麻之感从胸前而起,渐渐席卷过全身,洛倾怀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又漏出一声轻哼:“嗯……”

这般娇软的声音简直不像是自己的,洛倾怀心下生出耻意,将手背抵在自己唇上。

李殊援见他害羞成这样,又好笑又无奈,他启唇松开被自己研磨得发硬的红豆,哄道:“宝宝,不用藏着,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我很喜欢。”

洛倾怀乖得不行,竟真把手搭回了李殊援肩上。

李殊援低头衔住另一颗小巧玲珑的红果,开始细细品尝。

舌面将那嫩果的外皮濡湿了,两排牙齿一直在巡弋徘徊,几次都叼在嘴里了,却只是不轻不重地留下几个牙印,到底没舍得咬破。

洛倾怀没再刻意藏掖自己的声音,被咬了就哼哼着抓紧手下的肩,不知是在求饶还是在求欢。

品尝过果子,李殊援唇舌继续向下,吻过腰窝和胯骨,他将人脱得不着一缕,伸手扶起那将醒未醒的阳物。

“你……别吃……唔!”

洛倾怀原以为李殊援只是想用手帮他把那东西叫醒,等他意识到有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胯间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虽然之前没用过嘴,但李殊援多少看了些书,知道用嘴会比用手舒服。洛倾怀在床事上有些胆怯,他便一直仔细着牙齿,仅用了舌和喉口。

洛倾怀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只觉得那里被李殊援吃了,又羞又慌,只顾得上张嘴喘气,连自己的东西慢慢变得硬挺了都无心注意。

直到李殊援跨坐在他身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脱了狼口,又要入虎口。

“宝宝,被夹疼了和我说。”

李殊援说着,慢慢将他吞入。

虽然李殊援早有准备,但这挤压力度比之前用嘴的时候大太多,洛倾怀疼得额上直冒汗,但他没有叫疼,也没有说不行。

他咬着下唇,稍稍偏过头去,又忍不住转溜眼珠子去瞅身上人的反应。

他此时披发裸身,浑身覆了一层薄粉色,几绺青丝落在清瘦圆巧的肩头,更显他肤如白玉,配上这副强忍下不适又捺不住好奇的模样,说不出的风情旖旎活色生香,把李殊援媚惑得口舌生津,心痒难耐。

“宝宝,先忍一忍,起初有些疼是难免的。”李殊援知道他不好受,也清楚万事开头难,这事一开始就是会有些艰涩。

见洛倾怀几不可察地点头应允,他才慢慢动起来。

房内两人的呼吸交错着,几乎要融为一体,不一会儿,合欢时的皮肉动静也愈发清晰起来,但终究掩不住那一声声野狸似的娇吟。

洛倾怀适应了这力道和律动,面色渐渐染上酡红,张唇换着气,露出小截粉舌头。

李殊援看在眼里,总算放下心来,俯身下去想要讨个吻,却被洛倾怀忽然撑起的手生生拦住。

“你……让我看看腰。”洛倾怀的手绵软无力得很,声音更甚。

李殊援只着了里衣,衣襟早就散开了,肩上的衣料也早已滑落,只剩小臂上的袖管和腰上的袍带蔽体。

他不想让洛倾怀看到他的伤,无论是左臂上的还是腰上的。

“丑,没什么好看的。”李殊援动作稍缓,扣住他的手,欲图打消他这念头,“会坏兴致。”

洛倾怀对上他的眸眼,斩截道:“我想看。”

李殊援拗不过他,何况还是在这种时候,以这样的模样,只能解了腰带。

腰上的伤结痂已有半月,但是还是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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