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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

 

这时候,一群浑身污泥的人将朱棣的前路拦住。

“晋王殿下,燕王殿下,臣等无能,请殿下治罪。”

应天府通判不知何时又醒了过来,带着一帮应天府和上元县的官吏,跪在了朱棣的马头前。

朱堈不解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些官员,随后目光慢慢的转变成了暧昧不清的神色。

而朱棣却是冷哼一声:“本王只是奉命领兵,前来狮子山劝返百姓,安抚狮子山上游学之人,至于尔等应天府县的作为,自有朝廷来发落。”

说着话,朱棣一抖腿,身下的战马便开始提步向前。

整张脸都被淤泥糊着的应天府通判,赶忙带着人退到了一旁,惊恐不安的看着两位王爷带着大队大队的兵马开始向狮子山上过去。

“大人,咱们的事算是过去了?”

一名上元县的官员,小心翼翼的凑到了应天府通判的身边,低声的问了一句。

应天府通判立马是瞪了对方一眼:“没听见燕王殿下说的话?”

若不是分辨不清你这厮是上元县哪个混账玩意,老子回头就把锅精准按在你身上!

应天府通判瞪着身边开口问话的上元县官员,随后又面带喜悦的看着已经开始上山的两位王爷的人马。

朱棣领着人一路到了狮子山上。

随着山下的百姓让出路来,越来越多的官兵都冲到了山上。

狮子山上宅院的门前,一队西城大营官兵,已经是被鸡蛋和菜叶子给淹没了。

朱棣冷眼扫向周围因为大队锦衣卫到场,而目露畏惧开始后退的百姓。

“何人带头扔的,本王奉旨前来狮子山,是否有人在此鼓动百姓制造混乱,检举便可既往不咎。”

随着朱棣一句话说完,顿时便有几人从人群之中被推了出来。

不用朱棣开口,赶上山的孙成已经是直接将那几名被推出来背锅的人拿下。

这时候朱棣才说道:“陛下很关心狮子山上的事情,唯恐有百姓们相互践踏致伤,此时已至正午,大伙还是各回各家,快些起锅生火做饭吧。”

应天城的百姓总是要富裕一些,中午也是能多吃上一顿饭的。

然而,现场却在朱棣说完话之后,只走了半数不到的百姓。

朱棣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还不愿离去的百姓,心中知晓这些人在想着什么。

只得是对孙成眨眼示意。

孙成挥挥手,一队队的锦衣卫缇骑便站在了这出宅院外的院墙下。

而那几名被推出来背锅的人,也已经是被锦衣卫扣着,从另一面下山。

想来,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能回家起锅生火做饭了。

到这时候,朱棣才翻身下马,走到了满是鸡蛋液的宅院门口。

试探和画地为牢

站在狮子山上这处宅院门前,朱棣目光沉默平静的注视着古铜色门板上流淌下来的鸡蛋液,还有那些碎裂的鸡蛋壳。

他很清楚,当自己敲开这一扇门之后,会看到哪些人。

浙江道,洪武二十五年恩科。

朱棣的脑海中闪过了这两桩事情,随后目光一沉,隐隐让跟在他身边的晋王朱堈觉得,老四这是站在了北疆的战场之上。

“三哥,咱们家该选什么,你应当清楚。”

朱棣没有去敲门,而是转头看向身边的朱堈,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朱堈则是默默的点着头:“既然咱们都回来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随后。

狮子山上,这座不知主人家是谁的宅院院门,被两名锦衣卫缇骑,用一根从山上砍下的树桩,重重的敲开。

旋即,便是无数的锦衣卫分成两队,从晋王殿下和燕王殿下的身边鱼贯而入,冲进了宅院之中。

院落里,当即便响起了一阵低沉的躁动声。

当朱棣挥着衣袍走进宅院内时,只见厅前整个空地上,已经堆满了先前汇聚在外面的百姓们丢进来的菜蔬。

无数破碎的鸡蛋,散发出淡淡的腥味。

闻惯了疆场上的血腥味,当朱棣再闻到这些鸡蛋液腥味的时候,却是微微皱眉。

朱棣的视线掠过眼前的混乱,看向位于整个院落最中间的那栋雅舍前。

只见几名青衫仆役正挡在门口,与早先冲进来的锦衣卫缇骑对峙。

朱棣和朱堈对视一眼,两人并肩而行。

当两人走到廊下的时候,便有一名青衫仆役上前,躬身抱拳:“小的参见晋王殿下、燕王殿下。”

朱棣的脸色这会儿很不好看,阴沉的扫过挡在面前的仆役。

“本王奉旨,前来狮子山。”

说完之后,朱棣便提步上前。

而那仆役咬咬牙,最终只能是挡在了朱棣面前。

还不等朱棣发作,仆役已经是将腰弯的更低:“燕王殿下,我家主人说了,朝廷自有法度,今日狮子山上不过是起了些小动静而已,如今既然无事,主人也已经是褪衣歇息了,唯恐仪态不整冲撞了二位殿下,还请殿下止步。”

啪!

一声脆响。

只见那还在解释着的仆役,已经是被从朱棣身后走上来的朱堈给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一枚染着血水的牙齿,滚溜溜的落在了地板上。

朱堈满脸杀气腾腾的冷哼一声:“哪里来的狗,敢挡大明亲王的路?”

说着话,朱堈又是一脚上去,将那被拍倒在地的仆役给踢成了一只小虾米,紧紧的捂着肚子。

随后,朱堈冷眼扫向剩下的还挡在门前的仆役们。

“你们,也要挡路吗?”

此处的仆役都是家生子,家生子就是一身荣辱都寄托在主人家的身上,主人家的命令是比天子的旨意更加的重要。

仆役们都畏惧于晋王殿下的凶狠,却又不敢误了主人家的吩咐。

朱堈瞧着这帮狗奴还敢挡在前面,又是一声冷哼:“当本王不敢将这鸟窝给拆了?”

“晋王殿下又何必生如此大的怒气。”

一声苍老的暴露着疲倦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朱棣目光一沉,冷眼抬头看向屋门。

站在前头的朱堈则是回头看了一眼老四。

这时候,随着一声轻盈的门框响动声,只见好几名身着深灰深褐色儒服的老人,脸色枯黄,眼睑肿胀,没有仆人的搀扶,身子有些颤巍巍的走出了屋子。

为首的一名老人先是看向倒在地上的仆役,眉头皱起,低喝一声:“该死的狗奴,老夫何曾叫尔等挡二位殿下的路了?来人,拖下去打死!”

老人话音刚落,原本挡在门前的其余仆役便立马上前,将那人向着屋子后面拖了过去。

朱棣在这一过程之中,一直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盯着面前这些同样在看着他的江南老儒们。

少顷,屋子后面便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惨叫。

那声音做不得假,想来这个时候,那名仆役已经是死透了。

这是军阵多年的经验,告诉朱棣的。

于是,他的眉头皱的更紧:“本王奉旨前来,要替陛下来看一看的。”

为首的老儒笑了笑,低声道:“现今,想来殿下也已看得明白了。”

朱棣却是不依,幽幽道:“本王还没有看过这间雅舍。”

那老儒低头苦笑,挥挥手,与身后的其余老儒让出了路。

这时候,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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