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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太和殿/“那来朕身边朕就信你”

 

见你。”

和颂一怔,舔了舔嘴唇肉,又咬了咬,嘟嘟囔囔回了个:“好。”之后猝然跑离。

12

刚刚他遇见的是谁?那通身的清贵,看着样子也不太像无名小卒,和颂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但是他一向心大,这件事不过一会儿便为他抛之脑后,走出桃花林,天色已经在无数的消磨中几近黄昏。

和颂想着直接回太医院算了,不料正巧遇上太子宫内的太监,太监一见他便瞪大眼,拖着拽着他去东宫。

少年吓坏了,他连声问“干什么干什么?!”

不料太监一言不发,就只让他走。

13

和颂怀着踹踹不安的心来到东宫,面对的,却是好酒好菜,温声招待。按理来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在东宫,太子就是规矩。

和颂进入宫殿,看到了太子,同时,还有一个熟面孔。

——在他昨天从东宫逃窜迷路后,向他指路的那个太监。

当时视眼朦胧,加上他心乱如麻不太仔细,如今认真瞧过才发现,这太监身上穿的,是极为华贵的黑玄锦绸,衣上锈的,是繁复勾金的云纹,象征权势与身份。

书中只有一人能穿此等衣饰。

那便是主角攻之一,号称九千岁的西厂厂督,封兴。

封兴手里抱着两册竹简,听太监宣召消息,侧目望过来,目光顿时一凝。

和颂也看见了他,表情很呆,把懵全数泼落在那种漂亮的脸上。

另一头。

当太子看到小太医时,那张俊美的脸庞便晕上喜意,当即过去拦住少年细瘦不堪一折的腰肢。

和颂眼睫剧烈颤动,耳根染上薄红,他想挣脱出去,无果。

等和颂被带着坐于位子,太子忽然轻触过少年敏感的耳尖,他急唤:“殿下!”

太子这才悻悻收回,突然,他注意到那个来拿卷册的封兴好久没个动静,于是转头询问。

和颂也趁此机会偷瞄,由低往上,衣摆至脸,男人佁然不动。

少年对上那双如晕酒的桃花眼,瞬间被蛊惑一瞬。

深紫色的瞳孔,内涵不明,低眼朝着他,似笑非笑。

14

和颂猛低下头,回避了视线。

太子也觉察不对,轻蹙眉间,那双夹带笑意的瞳眸深处,一点一点温度凝冰。

他端起茶壶给少年面前的杯子倒了热腾腾的茶水,边动作,边对不相干的人说话:“拿完东西就滚。”

可以说的是毫不留情。

空气僵持两秒。

和颂看着黑色的织锦从旁侧划过,袖似墨刀,很干脆离开。同时,伴随有殿门关闭的重响。

少年呆愣一瞬,他原下意识想扭头去望,不料却在他侧身时,突然被挟持着腰肢直直坐上太子的腿,双腿叉开,与男人正面相对。

少年蓦地睁大眼。

和颂骨架小,也很瘦,但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含糊。

太子一只手垫在少年屁股底的时候,脑子炸了两秒,他试探性揉了揉,隔着布料,那腻出的水也像是淌在了手上。

“你干嘛?!”和颂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反应过来去扒拉,又急又慌,可他的力道对男人来说跟小猫没区别,完全动摇不了半分。

少年急得都快哭了。

太子反应过来,立刻向上一搂,手掌上移到腰间,将少年整个都包在怀中。

屁股是软的,全身都是软的,揉起来跟棉花似的,怎么……还这么香啊。

太子也不想当痴汉,但他抱着人,连自己一开始想干什么都忘了。哦,他原本是想问和颂怎么认识封兴的。

但……

忽的,太子掌着少年的脖颈后移,以至两人鼻息相抵,呼吸微重,太子似乎在强行隐忍着什么,哑着声轻问:“怕我吗?”

怕。

这几乎不用想。

面对一个随时可能让你掉脑袋,而且还占过自己便宜的变态,是个人都怕。

和颂被男人硬邦邦的腿硌得屁股生疼,圆钝的杏眼缓慢掀扇,蒸出雾气,眉眼两侧都是湿润的殷红,他嘴巴嗫喏两下,却没有回答:“……”

“应该是怕的吧。”太子一下丧气,两臂紧紧环绕,头埋进少年肩颈,滚烫呼吸打在皮上,掀起一阵强烈刺激。

他闻了会儿小太医身上的香,夹杂药意,仿佛闻着这个气味,就能治了所有苦处。

“对不起。”和颂听见了这么一句。

他原本还在展示免死金牌与继续强忍的选项中纠结,不料听到太子愧疚的道歉,突然脑子都不转了。

太子继续说着:“对不起,昨天对你做了不好的事,那时我意识不太清醒。中毒一事也多亏你,我会报答的。所以……能不能不讨厌我?”

和颂憋得脸通红,咬咬嘴巴,他迟缓地将手放上男人肩头,脸皱成一团:“我……我不怪你的,你醒了就好……”话音软软的,磕磕绊绊。

说到最后,似乎觉得自己过分,手指攥了攥男人后背软绸,下了定论:“我不讨厌你。”

少年实在太好骗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低头,就能反让自己愧疚,殊不知,真正应该愧疚的人,大手环扣着他的脖颈,眯着眼,享受怀中软玉温香,神情迷醉。

15

之后,和颂同太子一起吃完了这顿很鲜很香的饭,太子的伙食真不一般,是他吃过从未有的美味,如果不是胃口只有这么大点,或许还能添碗饭。

太子原本想让他留下,被他义正言辞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在东宫住呢?!

16

和颂被太子安排的太监送到了太医院,只到门口他便打发人回去了。

天色已至黑漆,空旷的药草地响着鸟叫和蟋蟀叫。而从门口到他住的地方还有一条长道。

和颂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地踩过地面的鹅卵石。忽然,他停了一下,而伴随他停顿的尾,还响着余音,脚步错落。

就在不远处。

和颂心脏突突狂跳,他试探性前进一步,那脚步也跟着走,此时已经是故意了。

和颂证实了自己猜想,呼吸困难。

那人可能没想到他会停下,但既然已经被发现,也不再掩饰,就是要他听到,要他害怕,赤裸裸的挑衅。

一开始和颂还慢慢走着,但当脚步声越靠越近,他慌得大脑宕机,疯了一样顺着路跑进自己的住所,死死扣上门。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安全了,少年像无头苍蝇乱窜,最后看到衣柜,他没有选择,只能躲进去。

和颂全身都在发汗,在裹满药香的衣服柜子里缩紧自己,他听见那人礼节性敲了门,发现无人回应后两三下推开。

门“咯吱”一声,伴随门扣的掉落。

和颂大脑空白一片,他捂着自己的鼻口,可根本于事无补,呼吸声只会越扩越大。

最终,那脚步还是朝着衣柜过来了,一步、两步,踩着少年的心跳,两者重合时,和颂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惧怕。

劣质的木头柜门被打开,和颂死死闭了眼,随后,无声无息,他又颤颤睁开。

昏暗一片的室内。

男人身形高大,看不清脸,他在少年看过来时猛地蹲下身,扒拉开遮掩的衣物,右腿跪进来,强制跪进少年紧闭的双腿。

低沉醇厚的嗓音含着惬意,冰凉手指划过柔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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