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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被皇帝骗着疏解/“免死金牌”

 

“陛,陛下……”和颂这才敢叫人。

皇帝“嗯”了一声。

然后就听见少年仿佛生怕他忘记,怯着声提醒他:“陛下,免死金牌……”

皇帝神情一滞,被气笑了,反手拉开床帘。

光色瞬间渡进来,只见身下少年可怜兮兮地睁着漂亮的眼,衣衫不整,浑身都是一团糟。

偏偏他神情纯质得很,半点也没有暧昧过度的耻意。

皇帝磨了磨牙根,又想咬人,最终也无奈。

只道没事,时间还长。

11

和颂最后高高兴兴拿着一枚免死金牌离开,还没来得及欣悦,想着去看看太子,万一出了岔子,就是免死金牌也保不了他。

在经过御花园时,和颂被这些分叉口绕得又迷了路,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些路拐来拐去的意义。正当倦怠路过一池塘停下,俯瞰水里金鱼游泳时,旁侧传来滚轮的滑动。

“轱辘轱辘”响了半刻,在临近时停下。

和颂下意识扭头去望,却见一温雅似流泉的白衣公子,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病色的手中,紧攥一方白色丝巾。

公子气质如修如竹,在矮竹拔起的院落,也不失其风骨。

公子也看到和颂,又捂着嘴低咳两声,很静的眸望过来,只道:“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和颂眨眨眼,又向四周环顾,蹲着的身站起,他面上有几分尴尬,微垂脑袋,手指攥着袖口抠弄:“抱歉,那个……,我走不出这里。”

公子立刻了然,他又咳一声,抬手向右指去,长指如玉笛,骨节明晰:“只要往那直走,中途路过桃林再转个弯,就能走出去了。”

和颂突感奇怪,望了望四周,这里毫无居所,于是不禁思考便问出来:“你不走吗?”

走?

公子长睫敛下,复又抬眼,在他视线中,只见问话少年眼神诚挚,内容剔透干净又纯质,他看着自己,就只是看着,并未有旁的杂念。

和颂等半天也没等到对方的回答,正踌躇不定离开前,听到公子似乎糅杂几分笑意的无奈:“我待会儿再走。”

“哦……,好。”和颂看了看这人的腿,心想,他应该是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见的。

少年抚了抚方才衣摆垂地的灰,正欲离开,在即将走进另一边的道时,他听到公子很轻的祈求。

“我孤处许久,如若得空,希望下次,还能在这里遇见你。”

和颂一怔,舔了舔嘴唇肉,又咬了咬,嘟嘟囔囔回了个:“好。”之后猝然跑离。

12

刚刚他遇见的是谁?那通身的清贵,看着样子也不太像无名小卒,和颂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但是他一向心大,这件事不过一会儿便为他抛之脑后,走出桃花林,天色已经在无数的消磨中几近黄昏。

和颂想着直接回太医院算了,不料正巧遇上太子宫内的太监,太监一见他便瞪大眼,拖着拽着他去东宫。

少年吓坏了,他连声问“干什么干什么?!”

不料太监一言不发,就只让他走。

13

和颂怀着踹踹不安的心来到东宫,面对的,却是好酒好菜,温声招待。按理来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在东宫,太子就是规矩。

和颂进入宫殿,看到了太子,同时,还有一个熟面孔。

——在他昨天从东宫逃窜迷路后,向他指路的那个太监。

当时视眼朦胧,加上他心乱如麻不太仔细,如今认真瞧过才发现,这太监身上穿的,是极为华贵的黑玄锦绸,衣上锈的,是繁复勾金的云纹,象征权势与身份。

书中只有一人能穿此等衣饰。

那便是主角攻之一,号称九千岁的西厂厂督,封兴。

封兴手里抱着两册竹简,听太监宣召消息,侧目望过来,目光顿时一凝。

和颂也看见了他,表情很呆,把懵全数泼落在那种漂亮的脸上。

另一头。

当太子看到小太医时,那张俊美的脸庞便晕上喜意,当即过去拦住少年细瘦不堪一折的腰肢。

和颂眼睫剧烈颤动,耳根染上薄红,他想挣脱出去,无果。

等和颂被带着坐于位子,太子忽然轻触过少年敏感的耳尖,他急唤:“殿下!”

太子这才悻悻收回,突然,他注意到那个来拿卷册的封兴好久没个动静,于是转头询问。

和颂也趁此机会偷瞄,由低往上,衣摆至脸,男人佁然不动。

少年对上那双如晕酒的桃花眼,瞬间被蛊惑一瞬。

深紫色的瞳孔,内涵不明,低眼朝着他,似笑非笑。

14

和颂猛低下头,回避了视线。

太子也觉察不对,轻蹙眉间,那双夹带笑意的瞳眸深处,一点一点温度凝冰。

他端起茶壶给少年面前的杯子倒了热腾腾的茶水,边动作,边对不相干的人说话:“拿完东西就滚。”

可以说的是毫不留情。

空气僵持两秒。

和颂看着黑色的织锦从旁侧划过,袖似墨刀,很干脆离开。同时,伴随有殿门关闭的重响。

少年呆愣一瞬,他原下意识想扭头去望,不料却在他侧身时,突然被挟持着腰肢直直坐上太子的腿,双腿叉开,与男人正面相对。

少年蓦地睁大眼。

和颂骨架小,也很瘦,但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含糊。

太子一只手垫在少年屁股底的时候,脑子炸了两秒,他试探性揉了揉,隔着布料,那腻出的水也像是淌在了手上。

“你干嘛?!”和颂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反应过来去扒拉,又急又慌,可他的力道对男人来说跟小猫没区别,完全动摇不了半分。

少年急得都快哭了。

太子反应过来,立刻向上一搂,手掌上移到腰间,将少年整个都包在怀中。

屁股是软的,全身都是软的,揉起来跟棉花似的,怎么……还这么香啊。

太子也不想当痴汉,但他抱着人,连自己一开始想干什么都忘了。哦,他原本是想问和颂怎么认识封兴的。

但……

忽的,太子掌着少年的脖颈后移,以至两人鼻息相抵,呼吸微重,太子似乎在强行隐忍着什么,哑着声轻问:“怕我吗?”

怕。

这几乎不用想。

面对一个随时可能让你掉脑袋,而且还占过自己便宜的变态,是个人都怕。

和颂被男人硬邦邦的腿硌得屁股生疼,圆钝的杏眼缓慢掀扇,蒸出雾气,眉眼两侧都是湿润的殷红,他嘴巴嗫喏两下,却没有回答:“……”

“应该是怕的吧。”太子一下丧气,两臂紧紧环绕,头埋进少年肩颈,滚烫呼吸打在皮上,掀起一阵强烈刺激。

他闻了会儿小太医身上的香,夹杂药意,仿佛闻着这个气味,就能治了所有苦处。

“对不起。”和颂听见了这么一句。

他原本还在展示免死金牌与继续强忍的选项中纠结,不料听到太子愧疚的道歉,突然脑子都不转了。

太子继续说着:“对不起,昨天对你做了不好的事,那时我意识不太清醒。中毒一事也多亏你,我会报答的。所以……能不能不讨厌我?”

和颂憋得脸通红,咬咬嘴巴,他迟缓地将手放上男人肩头,脸皱成一团:“我……我不怪你的,你醒了就好……”话音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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