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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春洲渡”/搂在腿上/被调戏

 

22

和颂面上露出很浅的尴尬之意,慢腾腾挪过去,就在轮椅之后一步。突然,公子放下手中鱼竿。

和颂脚步一滞,正等人动作,却是不防被长指扣紧手腕拉过,脚步趔趄,腰肢下压弯曲成柔软弧度。

由上至下,被男人仰着头嗅闻领口。

燥热绵痒的呼吸附着,如长弓绷紧的锁骨段,骤然寒毛直立。那是一种面对危险生物时,被逼出的应激反应。

“你,你……”和颂还没“你”出个所以然,又被松开。

只听这轮椅公子稍微仰头望他,目光如羽轻,意味不明笑:“沾了气味。”

和颂被松开的刹那,他脑子还没反应,人已经一蹦三米远。

纤白如笋心的指尖纠结攥着两侧衣料,不自在反问:“什么气味?”

他能察觉这人没坏心,但方才动作确实逾越,还是被吓到了。

而轮椅公子听了他的问,却又不语了。

双方无话,和颂尴尬着陪人站了半晌,站累就蹲下。

不一会儿,略微浑浊的青池水波动,鱼钩钩住了鱼嘴,水下千金万两的锦鲤口中含线,挣扎脱水,金红耀过。

随即,长杆收。

那活鱼,被甩到少年衣摆侧。

和颂被吓了一跳,身形骤斜,竟是直接摔在旁的泥地。青衫松垮侧漏,细腻凝脂的小段肩颈线条跃然如画,好一副美人图。

他这次真的是懵了,圆钝的眼睁大,红唇抿得死紧。

良久,心跳稍缓,和颂才怔怔望地面那条尚且摆尾的红鱼,灿灿鳞片沾污,心中不由大惊。

皇宫的锦鲤……是能钓的吗??

能不能钓先放一边,和颂眼前递过一只微曲的大手,病色的白,能看清血管脉络。

少年眉头微蹙,耸了耸鼻尖,前端发丝散在鼻根,声音都带上细小的哑意:“你故意的吧……”

公子手指一顿,忽地收回,随后自转轮椅,直接埋头两手掐着少年的腰,抱上轮椅。

也就是坐男人腿上。

和颂没空想一个病弱之人为何力量巨大,他只是奄奄趴在人身上,呼吸急促。

青竹气息笼罩鼻前,温泉暖意。

公子轻道:“抱歉。”

和颂不是很想接受。

见少年不语,公子眼微低,又问:“你知道春洲渡吗?”

和颂原本还闭着眼,听到这话勉强睁开。

春洲渡?

真是不能更熟悉了。

这不就是《乱世》中的结局之地嘛,还是中原与南边蛮族的交界所。主角们就是在这里打败南边蛮族,最后性福的生活在一起,达成he成就。

和颂因思量久久不答,被男人误以为是不想答,于是指根搅着少年稍浅的发丝继续自语。

“春洲渡划分中原与南疆,那里百年如春,享天神降福,群花盛开。那里很美。”

话及此,和颂顿感奇怪,好端端突然提到春洲渡干什么?

雪色耳根因男人呼吸,稍稍泛红,他没什么好气:“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公子敛眸笑了,手腕探出青衣袖口,两臂虚箍少年瘦弱的腰肢,下巴靠那纤薄肩颈,环了两圈。

清润嗓音不疾不徐:“没什么,只是比较好奇。”

23

与这轮椅公子的第二次相遇并不太好,和颂觉得莫名其妙。

而等和颂回到太医院屋子,把身上衣物脱下来,才发现衣间沾了先前帮皇帝弄时,不小心染的精斑。

而他也终于知道那轮椅公子初始说的那句“沾了气味”,是什么意思……

和颂真的尴尬得头都快炸了。

怎,怎会如此?!

他忙不迭把衣裳丢在了脏衣盆,去院外接了桶水泡上,一边接水一边不忘安慰自己。

别想太多别想太多!万一说的不是这个呢?!万一只是说的皇帝宫里的龙涎香呢?!

啊啊啊,那也没好到哪去啊!

……

24

之后几天,太子还是坚持不懈邀和颂出宫,而和颂最终没抵住诱惑,或许也是被扰烦了,勉勉强强答应。

说起来,和颂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没有出过宫。

原本太医大多有家有室,住于宫外,宫内太医院则设置一些房间用以轮班。

像和颂这种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学徒,便是轮班专职人选,既没有通行令牌,很难出宫。

当和颂看清宫外场景时,还是狠狠一惊。

真的,太美了。

虽不及宫内繁华,却具备宫内不有的烟火气,是属于人的热闹。

并非皇宫冰冷的权力器物,也不是现代科技的无机质隔离。

中途,和颂看到游船,觉得新奇便走远了几步,不料就是这几步,身后太子直接不见影。

而再转身,却是被冰凉玉扇勾起下巴,怔愣抬眸,直对上一张纨绔的脸。

金吊玉饰“叮当”响。

纨绔歪了歪头,凑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琥珀色眼瞳照着外檐河边的花灯,彩鳞鳞,灯火一晃一晃衬在脸间,漂亮得跟天仙似的。

纨绔喉间微动,颇为不耐烦地再问:“什么名字?”

和颂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下巴挟制的玉扇被打飞。

扇面剖开,掉落地面,直直摔成碎。

纨绔从来没这么被下过面子,霎时脸都黑了,往罪魁祸首一看——

是个身形极高,气质如冷刀,纯黑劲装绷出挺拔身材,野如猛兽。

男人只道一字:“滚。”

纨绔火了:“你他娘的谁啊?敢管本少爷闲事?!”

话音刚落——

“我管。”

和颂与黑衣男子身后陡然传来不含情绪的两字,压着怒意沉凝。

大红袍显在视线,太子手拿两副面具,顺手递给少年一副兔子的,长指刮擦过精致小脸下巴的红痕,见人懵懵望他,心软了一半。

随后他转身朝向纨绔,俊美面庞温笑道:“怎么了吗?”

纨绔自然是认得这张脸的,而在认清的瞬时,冷汗便噌噌冒。

完蛋,闯祸了。

太子先让黑衣男将和颂带下去,他单独与那纨绔解决问题。但和颂与陌生人相处实在两相无言。

和颂猜想这人应当是太子暗卫,遇危即出。他记得,暗卫里面有一个是主角攻来着。

原罪臣之子,现排第九。

忽的,暗卫问他:“有什么想吃的?”

和颂原本无聊摆弄着手里头的兔子面具,脚站得稍微泛酸,小心搓挪动着,身后就来了这么一句。

两人站的地方稍微冷清,在河边侧角,一旁只有家卖饰品的摊铺,摊铺小贩也不像其他那么热情,扇着扇子昏昏沉沉打瞌睡。

和颂望了会儿,抿抿嘴巴,摇头。

“我不饿。”

但这黑衣男明显没听进他的话,一晃眼消失,再出现,是将一串牵着红绳的铜钱手链放到少年手上。

和颂根本来不及做出回应,那边太子已经过来。太子没看到刚才那幕,和颂的拒绝也来不及说出口,默默把铜钱收下。

太子身上气息不算好,但面对和颂又恢复温静。而黑衣男则于太子出现之际消失不见。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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