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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暗卫铜钱手链/南疆公子

 

和颂咽了咽口水,眼睁得很大,不安地扯紧袖子布料。

他摸索着腰间封带,很快垂眸,浅薄的潮气晕上脸,睫毛簌簌颤着:“哥,哥哥,我自己来就好。”

这话本没有问题,不料男人却背脊微佝,突然俯身靠近,冷意与软香结合,和榭安声线放低,听着有些委屈。

“怂怂不喜欢哥哥吗?”

问完又自己补充:“也对,怂怂不记得哥哥了,自然不能如幼时一般亲近。”

和颂完全没想通,他不就是想自己换个衣服嘛,怎么上升到这么严重了?

他,他没有不喜欢的呀!

而且自己换衣服挺正常的吧……应该?

最终还是没能抵住和榭安的言语冲击,少年竟然主动在男人跟前解了腰封,外头罩衫一松,衣裳就垮下去。

和颂视线都不敢看人,如玉葱白的指尖颤着,慌里慌张去挑箱盒里朴素的麻衣。

这是一只没有任何瑕疵的手,精致如模具,最终于挨近麻衣的前一刻被截住。

属于男人的气息完全罩住过来。

两手分掐住和颂腰侧,往后拉掉衣物。

和榭安声线微哑,嗓子很涩,声音从上之下传入少年耳朵。

“哥哥帮你换。”

与此同时,最后一层隔离被脱走。

粉意的身体完全露在空气中,伴随不明显加重的呼吸声。

漂亮的人,哪哪都是漂亮的。

就正如光裸上身的少年,小小一个掖在男人怀中,衣衫堆叠腰处,红艳艳的唇抿得死紧,细观能看到些抖动。

空气袭击激起大片大片的羞意,右肩左腰为男人宽袖笼罩,雪白的衣料更衬得少年嫩如初芽,前端粉色显眼,花骨朵儿沾露。

少年的胸口并不平整,胸口处往外冒着两个软包,腻腻的,全身肤肉都是汁淋带水,握一把能把手洗净。

和榭安也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他知道自己不正常,但又完全停不下来。

手若即若离地触碰着,有时少年细颤,便能贴上指腹。

粉色带纱的玉兰锦花裙,在灰布麻衣底下被扯出,缓缓拢上少年……胸前、身背、孱弱无骨的任何地方,半点不显得别扭。

浓郁甜芳的体香完全浸染鼻息,到后来,和榭安也失控,缠腰间系带时,难以遏制地掐住那段瘦弱的腰线。

一把。

抱到自己腿上。

和颂惊叫一声,身体因惯性前仰,直接抱住了男人的头。

而胸前呼吸滚烫,对方挺直的鼻,完全窝进软软胸脯。

和榭安在那瞬间,神思有些炸。

他想,不对,这是不对的。

但停不下来。

艰难换完衣,到下马车和颂才发现自己换了身女装,还是那种特别显眼的。

编成鞭的系带绷住腰,青蓝的颜色掉在尾,腰肢瘦弱。

和榭安给他扎了一对娇小姐的双边朝月髻,脸蛋也用易容消了本就不多的少年气,便更显小。

真真如同未出阁的女子,俏皮美丽。

和颂穿戴这身装束真是又羞又耻,和榭安见他实在不愿见人,又去拿了斗帷帽回来。

别人看不清,少年这才放松些。

果不其然,追兵很快追来,他们也不是没有被追兵查验。

但画和真人还是不能做到尽像,何况易了容。追兵们大多看到和颂犹如仙女降世的脸便不敢再看,连道罪过。

于是二人便瞒天过海十几天赶路赶来了春洲渡。

其实真正要疾行是用不得这么长时间的,偏偏和颂身子精贵,也是万受不得那赶路的苦楚。

入春洲渡愈深,和颂的精神便愈加紧绷。

质子汤左玉先前跟和颂说过,这是中原与南疆的交界,四季如春,事实也如此,遍地的粉白花瓣和青树绿草,极贴仙境。

不过好看归好看,既是交界,那必定重兵把守。

和颂掀开马车小小一块帘子观望,看人流车行,闻滚轮乍响。

这幅模样配上装扮,倒真真像个姑娘家,脸软粉夹潮,含羞带怯。

和榭安看出了他的顾虑,一伸手就把人揽到怀里,像猫一样的哼声过后,是安分得不能更安分的少年。

宽掌掌着那颗稍显凌乱的脑袋,手指轻轻刮蹭过少年的而发和额心,温言:“别怕。”

或许是至亲血缘带来的安全感,和颂在一瞬间确实骤然舒缓,心跳都不再那么剧烈。

很长一段时间的清浅呼吸声过后,和颂因疲惫陷入梦乡。

而和榭安感知后,敛眸拿出腰间买得安神玉,半搂半抱着给人系上。

和颂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春洲渡这个关口的确不好过,但必须要过,于是就算损伤一些利益也都是小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早在准备接走和颂的计划前,他便已经收买了关口的一个守卫长。

只待轮到下午守卫长的班,便能通行。

但偏偏,很多事情的发生都与计划不相符。

或者说,偏差。

太子虞楚追上来了。

那时二人方才下马车,和颂刚醒意识不太清,靠在和榭安怀里磨磨蹭蹭撒着娇。

还没等和榭安无奈,不远处便传来飞扬的马蹄声。

“哒哒踏踏……”

一声盖过一声。

风卷过黑色劲装,男人利索下马,原本总是带笑的眉眼冷如附霜。

眼一扫四周,随即望天边渐昏的云雾,沉下脸。

指挑腰间兵符,甩给旁边人,命令直下:“这关口给本宫禁止通行。”

就是此刻。

虞楚虚眼看见一到纤弱身形,弱柳扶风的女儿家姿态,脚步行走却是别扭的,似乎故作如此。

而旁侧挨拢一个衣衫破旧的高大男人。

二人已是半步出城的状态。

虞楚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狂涌,都来不及吩咐下属便径直跑过去。

就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和颂就要被抓住了。

虞楚到关口时,二人正好离了城门十步远,是临靠南疆的地域。

宽宏的城门差一点关闭。

是虞楚吼着,这才停止。

不远处就是接迎的南疆军队。

身后,男人可怜地喊了一声。

“怂怂……”

和颂蓦地睁大眼,不受控转身,颤着对上那双悲戚的瞳孔。

虞楚认出他了。

原本满身贵气的男人皱着眉,轻声细语地哄:“怂怂,你被人骗了,快回来。”

“回来我这里。”

和颂默然不语,帷帽的纱被风一卷,隐约阔绰。

待风停。

少年朝着人缓缓摇头,玉兰花的衣摆摇动,他脚步挪着后退半步,手触到哥哥递上来的指尖。

“不用了,虞楚。”

这是和颂第一次真正唤太子名姓,从前,太子也不是没有哄骗他叫过。

可惜始终不敢。

这可是太子啊,太子在他的认知里,都是城府极深,高位不可侵犯的。

太子的话哪能当真?

即便系统所说的原文都那么炸裂,让人失去皇权敬意。

和颂也还是不敢。

同样,幸好他从未对这些人或事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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