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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跑路/“哥哥帮你换”

 

“怂怂,别哭。”

和榭安一条腿跪上床,温暖指腹摩挲过少年湿漉漉的脸。

可怎么抹也抹不净,眼眶脱出的泪如断线珠子流淌。

最后,男人拥住少年,等人伤心过。

和榭安视线始终半垂,透出胫骨的手背,青色脉络起伏,绷得死紧。

他在极力压制情绪。

还记得当初席面乍见和颂。

少年穿一身青色薄衫,暖日的斜阳打过,为睫毛铺上璀璨的金,有种轻柔绒羽的触感。

软红唇时有张合,温温静静靠在辽国太子身边说话,偶尔被太子搞得不高兴抿一下嘴,蹙一下眉。

举动都是漂亮的。

身边很多人都看直了眼,当然,也包他。

和榭安几乎是瞬间认出,这是自己走失的亲弟。

记忆力那个早已死去的人。

当年踩着亲者铺出的生路奔逃,为引开追兵,他将和颂藏在大石后的洞穴。本着只留一个的念头,却没想到自己还能残活。

待他再回到大石后,却没找到人,只看到一地的血,还有溶于血中被染成暗的鲜红荷包。

是阿娘为弟弟绣制的贴身物。

……

“怂怂,跟我去南疆,哥哥这次一定……不会再弄丢你了。”

话到最后,是泣血的立誓。

眼眶发红,抑下激潮涌动的内心。

他一定,一定不会再把怂怂,交给其他人!

日照西落,昏黄的午后,乡陌流水间,四起的农户捣衣声。

从磕磕绊绊的泥地小路驶过一趟马车,外表并不起眼,甚至架构的木头漆也脱落。

这辆马车其内坐着的,便是逃往南疆的和颂一行人,道是和榭安疏通过的,就算皇帝叫人追人,也不可能很快追来。

和颂在承认和榭安是他哥哥之前,问了迷晕他的那个人是谁,而和榭安也没有隐瞒,直说是那太子身边的暗九,曾经与和家交好的楚氏遗孤。

——楚修。

和颂知晓时产生了混乱,却又有种早就料到的释然。

恩恩怨怨,牵牵扯扯,非书中三两字可以概括。

和颂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全盘信了这所谓的系统。

之后和颂又问,楚修一个人不会被发现吗?

和榭安这次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会跟上来。

和颂大概猜到这人是要帮他们拖延时间,但既然要拖延,又怎能跟上?

只是半日,大起大落,原本在这个世界没什么真实感的和颂,因为血缘亲情与碎片化的脑中回忆,倏然融入。

近几天来,和颂都是靠着哥哥昏沉过去的,直到某次夜间赶路,天边突然横冲直撞飞过一只黑鹰。

黑鹰脚脖绑了很精细的机关木筒,和颂都没看清动作,机关已经被和榭安轻松打开。

看完黄纸的信内容,和榭安脸色大变,随后颇为复杂地看了和颂一眼。

和颂被看得一脸懵。

怎,怎么了吗?

又见哥哥拿出角落箱子里提前备好的旧衣和易容所需。

捏着和颂的下巴就开始动作。

和榭安边弄边低声说着:“其实按照计划完全用不上易容和改道,偏偏……”

后面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和颂被妆粉糊了满脸,鼻子痒痒的,正欲呛咳。下巴处抵着的指骨又将他的头再次抬了些许。

这下,距离实在相贴太近,呼吸在二人间转来转去,偶有少年身上不散的甜意。

和榭安目光复杂,视线很轻在人脸上扫过,喉结微滚:“怂怂,原来你喜欢这种。”

啊?

喜欢什么?

哪种?他喜欢哪种?

和颂瞪直了眼,呆呆看着哥哥,完全听不懂。

和榭安也没了解释的意思,三下两下在他脸上动着。

和颂觉得好不舒服,只能闭着眼。

随后脸上没了动静,突然,一只手伸到他腰间的封带处,少年惊恐睁开眼。

“哥,哥哥!你干嘛!”

少年脖颈都晕上粉,慌里慌张搂自己的衣物,而男人的手还置在空中不动。

和榭安也意识到此番不妥,面上稍有停顿,却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顶着那张清冷脸,很浅的笑了下:“怂怂,换衣服。”

空气安静一瞬。

和颂咽了咽口水,眼睁得很大,不安地扯紧袖子布料。

他摸索着腰间封带,很快垂眸,浅薄的潮气晕上脸,睫毛簌簌颤着:“哥,哥哥,我自己来就好。”

这话本没有问题,不料男人却背脊微佝,突然俯身靠近,冷意与软香结合,和榭安声线放低,听着有些委屈。

“怂怂不喜欢哥哥吗?”

问完又自己补充:“也对,怂怂不记得哥哥了,自然不能如幼时一般亲近。”

和颂完全没想通,他不就是想自己换个衣服嘛,怎么上升到这么严重了?

他,他没有不喜欢的呀!

而且自己换衣服挺正常的吧……应该?

最终还是没能抵住和榭安的言语冲击,少年竟然主动在男人跟前解了腰封,外头罩衫一松,衣裳就垮下去。

和颂视线都不敢看人,如玉葱白的指尖颤着,慌里慌张去挑箱盒里朴素的麻衣。

这是一只没有任何瑕疵的手,精致如模具,最终于挨近麻衣的前一刻被截住。

属于男人的气息完全罩住过来。

两手分掐住和颂腰侧,往后拉掉衣物。

和榭安声线微哑,嗓子很涩,声音从上之下传入少年耳朵。

“哥哥帮你换。”

与此同时,最后一层隔离被脱走。

粉意的身体完全露在空气中,伴随不明显加重的呼吸声。

漂亮的人,哪哪都是漂亮的。

就正如光裸上身的少年,小小一个掖在男人怀中,衣衫堆叠腰处,红艳艳的唇抿得死紧,细观能看到些抖动。

空气袭击激起大片大片的羞意,右肩左腰为男人宽袖笼罩,雪白的衣料更衬得少年嫩如初芽,前端粉色显眼,花骨朵儿沾露。

少年的胸口并不平整,胸口处往外冒着两个软包,腻腻的,全身肤肉都是汁淋带水,握一把能把手洗净。

和榭安也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他知道自己不正常,但又完全停不下来。

手若即若离地触碰着,有时少年细颤,便能贴上指腹。

粉色带纱的玉兰锦花裙,在灰布麻衣底下被扯出,缓缓拢上少年……胸前、身背、孱弱无骨的任何地方,半点不显得别扭。

浓郁甜芳的体香完全浸染鼻息,到后来,和榭安也失控,缠腰间系带时,难以遏制地掐住那段瘦弱的腰线。

一把。

抱到自己腿上。

和颂惊叫一声,身体因惯性前仰,直接抱住了男人的头。

而胸前呼吸滚烫,对方挺直的鼻,完全窝进软软胸脯。

和榭安在那瞬间,神思有些炸。

他想,不对,这是不对的。

但停不下来。

艰难换完衣,到下马车和颂才发现自己换了身女装,还是那种特别显眼的。

编成鞭的系带绷住腰,青蓝的颜色掉在尾,腰肢瘦弱。

和榭安给他扎了一对娇小姐的双边朝月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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