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们改造体是工具型家畜用来繁衍或者用作
“格兰……f……090。”
有着蓬乱弯曲的蜜色头发、灰蓝色眼睛的男人坐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说出几个词。
这个男人皮肤苍白得接近病态，但明显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和结实的肌肉仍然显示出他身体所蕴含的力量。除了颈部两指宽的金属项圈之外，他赤裸的身上没有其他东西。两条结实的大腿无所顾忌地岔开，袒露着腿根的性器——鼓鼓囊囊的睾丸上是软软垂着的，尺寸可观的阴茎。整个腿根，不，整个身体，除了头发，其余皮肤上干干净净，本该有的毛发一根也没有。
擎百川刚把他从休眠仓弄出来，此时裹着一身白大褂蹲在他对面，黑眼睛与他对视：“对，格兰f090，这是你的编号。你是克雷特联邦格兰养殖场繁育的塞伦改造体。”
他的食指点了点对方的项圈侧面，又点在左边锁骨下的一行烙印上：“编号也印在这两个地方了。”
赤裸的男人跟着低头看向自己的锁骨。
“你的编号是什么？”他伸出手想摸擎百川。
擎百川上半身不动声色往后一撤，同时右手闪电般捉住男人的手腕。
论身高与肌肉强壮程度，他与男人相差无几，而这个男人从休眠中苏醒没多久，此时看起来还有点虚弱。擎百川一用力，男人的手就再不能移动分毫。
“我是人类，跟你不一样。”擎百川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人类没有编号。”
男人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擎百川的，显然对比了一番，说：“一样的。”
擎百川一把将虚弱的男人往后推倒在地，欺身过去，膝盖卡到他大腿间。刚才捉他手腕的右手挪到他下身，从性器下面摸到他屁股底下，找到肛门，中指不由分说就刺进去两个指节。
“唔”男人拧眉呻吟。
括约肌吸住了擎百川的手指，有点干涩。擎百川用力往里捅，将整根中指都插了进去。指尖戳在内部不明显的一道闭合的缝隙上。男人顿时“啊”地叫了一声，身上的肌肉明显绷紧，紧接着松弛下来，微微颤抖。而阴茎则翘了起来。
“这里，”擎百川讥诮地勾起嘴角，“你们赛伦改造体的屁股里长了人类所没有的一个腔体。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跟你们性交，这个生殖腔里的腺体都会在高潮瞬间分泌胚胎素，生成仅含有人类遗传基因的胚胎。”
“你们只是迪斯特兰星上已经无法自然生育的人类用来繁衍后代的工具型家畜。任何人最低只要1000块就可以买到一只，用来繁衍，或者用做性奴。”擎百川盯着他的眼睛，“只不过，你是四代非量产改造体，跟其他从培育仓里批量制造，经过养殖场完整调教再投放市场的稍微有点不一样。嗯……智商更高。”
他抽出手指。肠道缠得很紧，像是舍不得一样。
手指上湿哒哒的，指尖垂下一条银丝。
擎百川啧了一声，在男人厚实的胸肌上来回擦掉手指透明粘腻的液体，抹得男人一颗乳头亮晶晶的，硬硬地立了起来。
“看看这身体多淫荡。”擎百川嗤笑。他站起来，鞋尖恶意地踢了踢男人的阴茎。硕大的肉棒被踢得摇晃几下，龟头吐出一缕清液。
编号为090的男人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脸上的表情茫然而困惑：“所以我是你买回来的？”
“不。”擎百川说，“我们现在在一艘运输用的飞船上。飞船的目的地是白星空间站，你是被运送的物资之一。”
擎百川做了个“看看这周围”的手势。
这里是货舱，四周一层层摞着长宽约一米的运输用小型密封箱。角落的休眠仓还连着能源线，透明的舱面是打开的，露出里边几根导线。侧面一个闪烁的红色光点旁，螺钉固定的牌子上标着三行字，第一行是：“格兰养殖场实验体”。下一行是：“f序列繁殖用塞伦改造体”。第三行：“格兰f090”。
地上有几根扯断的导线，一两根掰断的、粗细不同的金属杆子，原本都是那个舱体里的东西，是紧急半暴力开舱造成的。
擎百川的手划了半个圈，说：“食品、药品和性奴，就是这次送往白星空间站的补给物。”
说到“性奴”时，他指向090。
“跟空间站交接之前你本来应该一直在休眠舱里睡着的，但是休眠舱出故障了，我不得不把你弄出来。”
擎百川撇下他走到旁边，一个个查看密封箱的标签。找到一个标注着“改造体专用营养液”字样的标签后，他在箱子侧边摸到箱锁按钮，思忖片刻，快速按了几下。一阵短促的“嘀嘀嘀”错误警报音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种危险的直觉忽然从心底冒出来，他后颈汗毛唰一下立起。电光石火间，身体还来不及转动，右臂先本能向后格挡。
“嘭！”沉闷的肉体相撞声。
一根小臂长的金属杆敲在他后脑，但由于他的格挡，被泄去不少力，掉在地上“当啷当啷”弹跳了两下。
袭击者格兰f090没有俯身去捡那个勉强可算武器的杆子，而是直接扑上来，以身体压制擎百川。
他动作迅捷，干脆利落。擎百川被他用手肘压住后颈，“砰”地按在密封箱上，右臂被扭到身后向上狠狠一提。肩关节遭受剧痛，擎百川不由惨叫一声，不敢再轻举妄动。
090贴着他后背，胸膛的剧烈起伏甚至能被他感觉得到。身体的热度、轻微的汗味和死亡的威胁，就近在咫尺。
090的脸从他身后贴近，在他耳边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嘶嘶地说：“我是人。”
擎百川的脸在密封箱上被压得变形，他粗喘几口气，艰难地咧嘴笑起来：“人？”
还没能多说一个字，右臂又被往上狠拽。关节极限反转，几乎要被扭下来。他大叫：“啊啊……你想要什么？”
“我的全部资料。”090略微放松擎百川的右臂，冷声说道。
“可以。”擎百川一口答应，“外面，随便一台光脑。”
090继续控制着他右臂，揪住他后领押着他往货舱门口走。
“开门。”090站在关闭的门前命令他。
擎百川用左手在门侧边某处按下去。舱门无声地往一侧滑开。
外面是弧形通道，090问：“哪边？”
擎百川因为右臂被钳制而不得不微微弯着腰，听到问话，才抬头看了眼。
也正是因为略微佝偻的姿势，当他悄悄把左手伸进白大褂口袋时，090完全没有注意到。
那只手伸进去摸索了几秒钟，还在等待擎百川指路的090身体突然一僵，发出“唔嗬”的怪声。这声音只出来两个音节，后续就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似的戛然而止。擎百川疼痛不堪的右臂终于获得自由，而090手脚僵硬如同木头人，“扑通”一下摔到在地，身体不断抽搐，肌肉绷得像石头一样，血管一根根凸起。
擎百川左手从衣袋内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扬了扬，冷笑着说：“项圈有电击功能，专门用来惩治你这种不听话的家畜。”
看到090满含痛苦的双眼怒火如炽，他心情总算好了点。把遥控器放回口袋里，好好按揉了一下刚才被折磨得够呛的右肩关节。
足足过了半分钟，擎百川才关掉电击。090瘫软下来，原先扭动抽搐的身体软绵绵瘫在地上，嘴角流出不受控制的口水。
“人？”擎百川左脚踩在090赤裸的胸膛上，俯下身，手臂搭在左腿膝盖，表情讽刺，“想不想更深刻地知道你跟人的区别？”
090盯着他，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