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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在想他会不会穿X罩

 

在继续进门和马上退出中间,马嘉祺毅然选择了后者,但是他的嘴还是比他的大脑抢先一步送上了无用的关心。在门彻底被关上之前,马嘉祺看到了丁程鑫的目光,有点惊讶,有点羞愧,还有点无助?

然而当马嘉祺回到练习室之后,他看着镜子做动作,一切在他眼里却全幻化成丁程鑫湿漉漉的眼神,被抓出点红色痕迹的乳,莹白的手指戳出来的凹陷。

他没有谈过恋爱,家里也没有姐妹,青春期和性有关的认知都来自于没翻过几页的生物课本上画着的人体躯干、老师课上一板一眼的讲述、男生凑在一起隐晦的笑话,还有电影里亲吻完就昏暗的情节。

马嘉祺闭上眼睛回想校园里女生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马尾辫,宽大的校服短袖背后透出来的背心带子颜色,而糟糕的是,他不自觉地想象丁程鑫留长发绑高马尾的样子,甚至他反复地想着一件很荒唐的事:丁程鑫为什么不穿胸罩?

应该穿粉色的,就像他那顶粉色的帽子和裤子上的粉色皮带一样的颜色,很适合夏天。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马嘉祺脑子里打架,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今天这支舞到底学了什么,动作都机械地从他手里流走了。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能把三心二意做到极致。他从未觉得一分钟有这样漫长,一分钟内,马嘉祺感觉自己至少看了几十次门口。但是等到丁程鑫真的走进门,马嘉祺又赶紧收回眼神,假装认真地在练习。

马嘉祺感觉丁程鑫一直在看他,但他并不敢和丁程鑫对视。对视之后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话,是干巴巴的“你怎么了”或者是好奇的“那是什么”,马嘉祺心里并没有办法勾画出一个具体的走向和丁程鑫回答的语气。这间练习室的空气太不流通了,马嘉祺想,重庆,确实比河南要热上许多倍,热得他刚刚留了一点刘海的额头都开始密密地出汗。

然而他心里却有点小窃喜。

你看,你的把柄被我拿捏住了吧,只要我告诉其他人,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你呢?

有那么一瞬间,马嘉祺差点被冲动驱使,想拦住丁程鑫的肩膀说,我发现了你的秘密,你要怎样封我的口?

不过等丁程鑫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马嘉祺的勇气又消失殆尽了,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丁程鑫,而是假装忙碌着做自己的事情。到下课的时候,更是说自己饿了,拉着李天泽飞快地跑出门。

接下来的时间里,马嘉祺多了一个隐秘的乐趣。他渐渐明白为什么丁程鑫喜欢窝在角落看着他们了,他也可以看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看到他们训练的不耐烦,和多次努力没有进步的怨气积累,几次险些爆发的争吵,以及含在嘴里的委屈。但是与他不同的是,丁程鑫看着他们,是以队长的身份,冷静、客观,目光克制,他们永远也猜不到他下一秒是笑还是不留情面的批评。

马嘉祺最爱看的还是丁程鑫的穿着,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天天盯着丁程鑫的胸部看今天又有什么变化。可惜事与愿违,除了丁程鑫去厕所的次数明显增多以外,宽大的短袖确实能够遮住丁程鑫本就不明显的胸,而丁程鑫在弯腰的时候也会有意用手挡住领口。

马嘉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情窦初开的小男孩,痴痴地趴在桌上看前桌女生的蝴蝶骨和粘在校服上的几根头发,也会刻意注意她月经来的日子

哦,月经,丁程鑫会来吗?

究竟是想看丁程鑫的笑话还是想私藏丁程鑫的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马嘉祺自己也搞不清楚。

日子看似平淡地过着,丁程鑫也没有流露出更多异样的情态,久到马嘉祺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拿捏着丁程鑫的“弱点”,只有偶尔洗澡的时候会想到丁程鑫,想到他是怎样不熟练地去揉搓自己的胸。

只是马嘉祺也没有料到想象会那么快变成现实。

几乎和第一次在厕所撞见的场景一模一样,甚至更有冲击力。练习室的镜子又大又亮,马嘉祺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冲上了头脑,羞耻得仿佛看到了丁程鑫的裸体。他不知道古希腊的雕刻家是怎么雕刻出那些完美的胴体,他不禁猜测,是否他们也曾经看过足以惊艳人的雅典娜,才凭着记忆日复一日地创作真正的神,不是为了世人,而是为了深夜羞于启齿的亵渎。

丁程鑫和他说话的时候,马嘉祺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回答了什么,似乎是丁程鑫引诱他走过去的。

他心甘情愿掉进塞壬的陷阱。

马嘉祺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想来公司训练,所有昨晚想好好的计划在此刻却被全盘打乱。但就像南方突如其来的台风假一样,谁会拒绝送上祭坛的苹果呢。

“你怎么了?”

马嘉祺感觉自己像个结巴,反复说着的都是同一句话,然而他的目光却舍不得从丁程鑫身上离开。

嫩白的乳肉上缀着殷红的乳晕,不大,马嘉祺很难用学过的词汇去形容,但和他吃过的蛋糕很像,奶油的流淌的底,入口即化,还有红得滴血的樱桃果仁。久违的冲动再次席卷了马嘉祺,他用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不俯身去采撷才刚冒芽的花苞。

马嘉祺心里埋怨起丁程鑫来,为什么要这么粗暴地对待自己的身体,胸部周围都有青紫的痕迹,和新添的红色的抓痕,一道一道,痕迹不明显,马嘉祺却心疼受到伤害的胸部。

“我也不知道。”

丁程鑫又松开手,马嘉祺恋恋不舍地离开被衣服复遮住的春光。

“这样那样,就这样了呗。”丁程鑫状似无所谓地摊手,马嘉祺却看到了他耳根的红。

“你是女孩子?”马嘉祺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自己都想笑。明明怎么看,丁程鑫都是他们十个人中间最不像女孩子的人。

然而马嘉祺又觉得很有可能,男女生本身就不是用性格来区分,丁程鑫的皮肤那么白,嘴唇不上妆都是红润的,还有不时会出现的撒娇的口吻。

“不是!”

丁程鑫锤了马嘉祺一拳,肩膀上的疼痛让马嘉祺回神。他不好意思地揉鼻子笑,“我也觉得不是。”

“那你会不舒服吗?”

“不会。”

丁程鑫斩钉截铁地回答,随后又犹豫了下,低头扯了扯衣服,小声说,“还是有的。”

“那要去医院看看吗?”马嘉祺说着就要站起来走,丁程鑫赶紧把他拉住了,“疯啦?去医院,医院说不定会把我当做人体标本展览的。”

“那怎么办呢?你哪里不舒服呢?我我对这些也不了解。”马嘉祺越说越没有底气。

没想到丁程鑫反而笑了,比从窗户外漏进来的晨光还要明艳,“难道我就了解吗?”

丁程鑫这时候不像什么都会什么都要强的哥哥,而像开学第一天被妈妈送到小学门口的幼儿园毕业生,懵懂又茫然,“我也什么都不懂。”

“那你是,是为什么不舒服呢?是痛吗?”马嘉祺感觉自己提前体验了一把等在产房外的新手爸爸的感受,逮着医生出来就上前问弱智问题。

丁程鑫不自然地咬嘴巴,把腿盘起来,“呃,可能,是,胀吧”

“胀?为什么会胀?”

也许是马嘉祺喋喋不休的询问让丁程鑫厌烦了,也可能是马嘉祺的刨根问底让丁程鑫的害臊达到了峰值,丁程鑫打断了马嘉祺,再次把衣服掀起来,当着马嘉祺的面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胸,“就是这样!会胀!”

“那,那你不能这样捏呀”

丁程鑫瞪了马嘉祺一眼,那一眼好像重庆的辣在马嘉祺喉咙里缓慢地燃烧,辣得他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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