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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筵席Y犬待客一点过往

 

的眼前忽然一亮,数盏灯烛凑近他的脸。

”……有点难。“一个男子的声音,在他身子一侧传过来。

”他体型确实和那人差不多,能做个替身。但人面先骨、后皮,要让他容貌与那人一般无二,这里要削半寸。“

一只手按向他的下颌骨,摩挲骨骼边缘。

”颧骨要磨,鼻内垫高一分……“

”眼睛容易,此处剪开,上挑半分,再缝三针。“

”眉毛最易,末尾都要拔去,一根根种以新眉……“

被陌生人摩挲脸庞,冷酷吐出语句,晏书恒这一吓非同小可,周身如堕冰窟,他拼命扭动身体,试图发出含糊的求饶:”我,我是晏家的少爷,让,让我回家……“

另一侧,传来一个极轻的笑声。

晏书恒倏然转头,灯烛暗影里是一张苍白俊丽的脸,裹着狐裘,秀美里带着点阴森。

认出这人时,晏书恒猛烈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想起了柳栖寒递给他的那一杯酒。

”也不必十分像,八九分足矣。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人细看他的脸。“柳栖寒垂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勾着。

”好罢,那我就试试了。“另个男人倒饶有兴致,又从旁取了什么物事,紧紧塞进晏书恒嘴里。一阵浓香窜进鼻腔喉咙,晏书恒瞳孔剧震,却觉浑身肌肉一松,竟半点也动不得了。

”这药只放松身体,倒不止疼。“韩子归摇摇头,将手里银刀小心凑近晏书恒颊边皮肉。

”谁叫你说动完了刀针就要开始调犬,要是止痛,接下来用药便不好用了。……我看了你说的那法子,啧。“

韩子归轻笑一声。”比我想的还狠。”

——调犬?

晏书恒的耳朵里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字。他不敢置信地死死睁大眼睛,胸腔猛烈抖动,被堵死的喉咙里发出无力的喀喀声。

“今日我说过啊……晏大少爷,这调犬秘术,我原不能随意与旁人说,晏少爷,你却早晚要知道的。”

柳栖寒一双阴森森的黑眼睛幽幽地盯着他,而这人居然还在笑。

“晏少爷放心,合欢宗的法子,任何材料都能调成那摇头摆尾的模样,这调犬规程,晏少爷慢慢看罢。”

晏书恒又惊又惧,只咬着嘴里浸透了药物的布团发出微弱的求饶哼声,颊边一阵剧痛,银刀切进了皮肉。”

看着韩子归一点点以细矬磨开晏书恒下颌骨,森白骨粉合着鲜血淋漓而下,柳栖寒心里终于有了些难得的愉悦。

在云州城,他几乎日夜被人监视,到了后来,他近乎自暴自弃,连门都不大爱出。他并没多少私交,但却意外和这韩子归有点交情。这销金窟不是桃花楼产业,但也有些交易往来,柳栖寒早做了账目登记,他来此处和韩子归说说话并不可疑。

况且,他选今日下手,虽在饮宴之后有些仓促,但也是特意想过。今夜严峰大约懒得管他——严峰带了金铃儿在筵席上给旁人玩弄,柳栖寒冷眼在旁边见了严峰神情,就知道严峰夜里定要将金铃儿好好罚上一遍。

金铃儿被浸着淫药锁久了,一直处于渴求抚慰的发情状态,今日在筵席上被无数只手摸得近乎迷醉,要不是犬根从内里封了,不知要摇着腰泄上多少次。在别人手上舒服成这样,自然可以理解为将主人忘到了九霄云外。严峰想说这罪多重便有多重。严峰不可能放过这把金铃儿罚得死去活来、哭足整夜的有趣机会。

——当然,下次宴客,如果金铃儿不敢去讨宾客欢心,自然可以换个“你这等笨狗,傻呆呆给主人丢脸”的说法。无论怎样,只要严峰想罚,总是能罚的。

严峰在桃花阁罚狗取乐,没有急事,自然懒得管看起来既乖巧又好操纵的柳栖寒。柳栖寒便觑了这个空子,把这思前想后好几天的一步险棋走了出来。

”……行了,今日只能做成这样,三天后看他愈合,再磨下一轮。“韩子归在晏书恒剪开的眼皮上细心缝了几针,左看又看,点了点头,将柳栖寒拿来的合欢宗秘制愈创膏不要钱般糊了晏书恒满脸,又感叹道:“这要是对个无辜之人下手,我还真干不出来。“

柳栖寒闻言,淡淡一笑。“韩公子不必担心,今日刑堂里不是都判过罚了?灭门血案的凶手该判生不如死调犬之刑,既已判下,谁动手都不违天和。”

韩子归点点头,表示”此言有理“,又神情愉悦地欣赏着自己磨骨、缝合的漂亮针迹。很显然,他其实是非常享受这种事情的。

——喜爱淫虐,但定要人主动自愿。喜欢重刑折磨人,但却定要人罪有应得。韩子归就是这么个人,柳栖寒倒心里明白。

韩子归这人性情古怪,杂学颇多,似是个什么传承了许久的阵修门派的继承人,向来不大把云州这几个剑门放在眼里。他听闻了柳栖寒求他帮忙的这件事,原本懒得出手,却听说要以合欢宗秘术将这几场灭门惨案的真正凶徒调成淫犬,他思前想后,倒有了几分兴致。

反正从今日之后,晏书恒再不会有机会用原来的脸见人,按“忘名“和”禁言“的法子调下去,他再也不可能说出自己原本身份。不会有任何麻烦。

——而万一晏家当真来找麻烦,韩子归也倒不太放在心上。

”那,今日就进箱?“韩子归扯起晏书恒瘫软在桌上的身体,以软玉塞封了耳,将他刚动了刀针的脸庞一层层裹好,又小心翼翼不牵拉伤口打开他的嘴,塞了开喉玉势。

“自然进箱,就请韩公子费心,帮我把他按规程调着。”柳栖寒微微勾着唇角。“要不然,怎么赶得上三十日后刑堂露面。”

三天时间,够发生许多事情。

三天,足够晏家发觉晏书恒失踪,闹闹哄哄翻遍了云州城地皮,却一无所获。晏少爷实在树敌不少,晏家大张旗鼓四处去寻,就连合欢宗严长老与柳阁主都派了人帮忙,谁知,这人竟如凭空变成了一滩水又被太阳烤干,竟没了任何踪迹。

自然,小柳阁主毫无可疑:合欢宗与晏家交好,柳阁主自然没有任何对晏少爷下手的动机。再说,他饮宴后确是出了趟门,却来来回回都有数个侍卫陪同,根本没有过落单的时间。

三天,也足够调犬箱里的陆清洵意识沉沉浮浮,觉得自己似是死了数个来回。

……三天。在他认清柳栖寒在他面颊上留的字迹时,一瞬间的惊惧,愤怒几乎如潮水般漫上来——怎么竟能把人这样活活关上三天!

然而,箱盖无情盖紧,他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喘息,却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刻般无助。

堵着嘴,蒙着眼睛,塞着耳朵,紧紧束着身体,口里含着一根深进喉咙的玉势,被摆出一动不能动的蜷跪姿势。很显然,他的一切抵抗都是彻底的徒劳。没有人想听他的意见,没有人会询问他此刻到底有多难受,施刑的人已经下了决断:整整三天。

软玉耳塞几乎完全隔绝了外部的声音,但并非全然无声:原本微不可查的体内声音反而慢慢鲜明起来:空气吸进肺部;血液流动;心脏砰砰跳动,琐碎漫长,没有止境。

同样一点点更加敏感起来的则是触觉——尤其是从前一向忽略的,双腿间那个塞了东西的穴口的细微感受。

那根长棍在融化。粘腻的液体开始在甬道里漫延流淌。

然后则是……

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声的哀叫。紧紧交叠跪趴的身体试图摇晃挣扎,却被缠紧身体的细帛和那口严丝合缝的箱子紧紧禁锢在内,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他的身体开始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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