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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真幸/忍迹】八尺様异闻録 > 01 奇怪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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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奇怪的病人

 

我的余光扫了一眼,办公室内一切如常,也只有我与幸村两个人在对话。我放下笔记本和笔:“我想问一下,他?就在屋里吗?”

幸村毫不掩藏的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就在外面。我说我要来看医生,不允许他进来。”

听到幸村这样说,我时,除了我,其他读者也能从您笔下的角色注意到您的精神状况。”在这种责任编辑关心含带“威胁”的话语中,我才会来与这位忍足医生会面。

每时每刻,那个八尺大人总会在我的身边,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很不喜欢我去心理咨询室,更讨厌我去见精神科医生。有一次,他差点当着全院所有人的面将曾经为我治疗的医生徒手掐死,幸亏我故意在他面前逃跑了,他才不得不放下那个医生去追寻我。但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在我生气的时候,他会像个犯错的孩子那样安安静静地听着我的诉说。几个月前我刚结束了题材为少女漫画的连载,和编辑部的人一起庆祝后,我也喝了酒。因为酒精的缘故,我在酒会上抱怨了几句:“八尺大人天天不让我去看医生。”虽然被编剧部的人当做醉话,但八尺大人居然记住了我说的话,从那以后,我再去心理咨询室时,他变得收敛,没有那些过激的伤害无辜之人的行为,对我来说就是谢天谢地了。

或许这次八尺大人也听到了井上编辑的话,因此对我的新主治医生有了危机感。在我过来诊所的路上,他居然像一只玩偶大熊那样抱着我,纠缠着我差点迟到。情急之中我对他说:“你如果不让我去看医生就是在害我。”八尺大人破天荒地放开了我,不过他仍跟随我来到诊所。在我进入诊所前,我看了他一眼,就像不受控制的恶犬突然懂得人心一般,乖乖地一动不动地站在诊所外。若有人能看见八尺大人,一定会被那尊巨大的人形“看门犬”吓一跳的。

当我气喘吁吁的来到心理咨询室时,为了主治医生的生命着想,我没在他允许下就跑到了窗边。当我拉开窗帘往下看的那一刻,我与八尺大人的眼神交汇。虽然心理咨询室在二楼,但是八尺大人的身高摆在那,二楼一点安全都没有。本是邪祟鬼怪的他也完全能穿墙而入进入咨询室内。至少他没进来,我当时是那样想。结果,我还是疏忽了他对我的控制,只要我不在他的身边他就焦躁得要发狂,在他敲打心理咨询室的玻璃窗时,我就知道他要进来了——

“幸村君,幸村精市君,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忍足又呼唤了我的名字,我又走神了。“啊,抱歉,医生。”我回过神,突然想起忍足医生还有约会,或许现在他的内心也很煎熬,还要陪着笑脸听我诉说遇鬼的事。

看着桌上放着的录音笔,一顿一顿地闪耀着红色的光,一切都会被录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危襟正坐:“一切开端都要从我五岁那年说起。”

那时,正值暑假,父母带着我和刚满月的妹妹回老家的爷爷奶奶家过假期。当时的我还很兴奋,因为父母跟我说,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就要举办了,而我也是,写着“护林员”。不过在那个视角里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戴了一顶跟建筑工人打扮一样的黄色安全帽,裤子的话,就是那种装修工人常穿的,灰色,裤腿有四个口袋那样宽大的工作裤。我隔空笔划着。

“幸村君,您既然有印象的话,可以麻烦您画出来吗?”

“好。”我点点头,接过了忍足医生从新拿来的白纸。

忍足抓住了话茬:“那位护林员先生送你回家了吗?”

我摇了摇头,继续说起回忆。

「你是谁?为什么背我?我这是在哪里?」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对于幼稚园的小孩总会教育不能跟陌生人说话,也不能暴露自己姓名和家庭地址。幼年的我自然也没有将自己的信息暴露。

那个男人听到我这样说,也只把我放下来。当时我和他坐在了一棵树下。然后,就像是变戏法那样,那个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瓶波子汽水塞到我手里。当时我就被那个冰镇的感觉刺激地彻底清醒了,面前那个高大的男人,我不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

我警惕地打量着那个家伙,晒黑的皮肤好像能证明那个人就是个护林员。见我接过汽水没有反应,他又特别自然地当没发生一样拿走了波子汽水。我看着那个人麻利地打开波子汽水,他的大手握着瓶子时,我反而注意到他那发达的手臂肌肉。

男人很容易地察觉我在观察他,他却开玩笑地说:

「羡慕吗?以后只要锻炼身体的话你也会有。」

我沉默地盯着他,也没有说话。

或许是被我盯着受不了了,男人突然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sanada?nichirou,是关东森林管理局派到村里的一名护林员。还有,这个波子汽水是没有下药的。」说完,那个人便当着我的面喝了一半的波子汽水。

看着他抖动的喉结,我不禁开口,「老师说不能拿陌生人的东西,也不能跟陌生人说自己的姓名。」

真田很是赞许地用他的大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你有这种警惕心很好,不过你刚才就跟我说话了,我对你而言也是陌生人。」

我便不再理会真田,头也扭向一边不看他。

「生气了?抱歉,我不该逗你。我还没掌握好怎么跟小孩子交往。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用手机联络你的家人。」说着,他就把一个按键手机递给我。

“当时的手机,是2g的吧?”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忍足要从这个奇怪的出发点打断我,但还是回答:“是。”

“抱歉,刚刚突然打断你。可以给我看看你现在画的内容吗?”

“啊,可以。”因为忍足没有打断我,所以我也边回忆边叙述地自主继续画了下去。

“对了,‘sanada?nichirou’这个名字用汉字怎么写?”忍足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欸?”我费了很大劲才让自己不要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但我的语气还是骗不过心理医生。

忍足诚恳地说:“请一起写到白纸上让我看看吧。”

虽然是在心理咨询,但是这样的气氛让我很不舒服。我便写出了那个名字,外加刚刚画的一些回忆内容递给了忍足。

“失礼了,容我看看。”忍足接过纸张开始浏览起来。

忍足在看的时候频频夸赞:“这样啊,您画的很好呢。”

“谢谢。”他丝毫不说内容,而是在说我的画技这令我不安。

“噢,原来是叫真田弦一郎吗?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源一郎呢。”忍足似乎是想对我说个谐音梗,我并不想接梗只是点了点头回应过去。

“医生,您不对我的画说点什么吗?”此时的我就好像等候一位审卷老师对我的考卷做出评价。我非常在意忍足究竟要跟我说他能从这张画看出什么内容。

忍足将我画的那面纸反盖在桌上,随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压在上面:“这些暂时不重要,幸村君,您可以继续说您的故事吗?”

忍足的这个问诊流程我并没有经历过,通常的精神科医生在看了我的话后便会开始“点评”这至少能让我放松一些,面对不熟悉的套路,我的内心又不安起来。

“感觉您现在有点紧张,不然我们聊点治疗外的事?随便聊点什么。”忍足推了推眼镜,在我看来此时的心理医生好像那个坐在指挥室的司令官,他的眼镜也反着那样的光。

“没事的。我会继续说下去。”

忍足也没有阻止,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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