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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剧情

 

夜深,书房里点着几根红烛,洛钰川靠在椅子上,听着属下向自己述职,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椅子的扶手,时快而时慢,犹如他的心绪。

“洛拾探查到映长公子去了一次许家村,他一路上跟踪长公子,只听到对方说要寻找映军师,但是最后空手而归,不确定是否为障眼法。”洛蛛单膝跪地,垂着头斟酌字眼,胆战心惊地向一直没说话的王爷继续汇报工作,“洛拾怕贸然闯入村中会打草惊蛇,所以便回来问王爷是否允准他进入探查一番。”

上次洛钰川见到阿鹊时已经是在军营里了。映栖鹊是洛钰川的谋士,亦是其手下长风军的军师,十六岁时便跟随王爷出征,虽然不会武功,但也全然不惧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在战场上奔走。

当时,在连下七城势如破竹的情况下,映栖鹊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半夜被长弓射入房中的,所以没人看见送信人的长相。信中说了些什么映栖鹊也没有告诉自己,他只是突然就要回京,并连夜收拾起了包袱。

洛钰川问过他信上究竟写了什么,但是映栖鹊嘴很严,他什么都没问出来。最后他不得不拿自己没什么大用的军中统帅身份施压,指责映栖鹊如果现在没有理由的离开就是逃兵。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毫无逻辑和底气,不过都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映栖鹊只能勉强告诉了他一件事:给他写信的人并不是映栖鹊的父亲,也不是映栖鹊的哥哥,至于其他的,再问他就不肯说了,只能听到映栖鹊没有感情的“那请王爷军法处置”。

洛钰川当然不可能把他军法处置,威胁映栖鹊的话倒被他拿来反制自己,洛钰川愤怒但是又无计可施。无奈之下,洛钰川只能放他离开。临走时映栖鹊塞给了洛钰川一个锦囊,遇到问题时可以拆开;洛钰川也给了他一份礼物——那是皇家独有的追踪香,名为蝶恋花。

顾名思义,那是一种从花中提取出来的香料,气味虽浅,但久久不散,只有用皇家特意培养的蝴蝶才能追踪到。他的暗卫被安排在各处,暂时无法调遣,但洛钰川不想映栖鹊会遇到什么危险,于是悄悄在他身上种了一颗,这样一来,哪怕是映栖鹊遇到了什么危机,自己也能迅速地找到他。

他独自在边关的日子里,传讯蝴蝶每天都会带来映栖鹊的消息,于是洛钰川一直觉得映栖鹊应该是没有遇到什么事情,等他忙完了信中所说的事,大概还会重新回到军营里。

当然,这只是他觉得。

结果几个月后他班师回朝,立刻便发现映栖鹊失踪了,京城里完全不见他的身影——不但如此,他种在映栖鹊身上的那颗蝶恋花也完全消失不见,映栖鹊就这样消失了,像一滴水融入了海里,而这一切,就发生在他回京的第一天。至于其他人,似乎根本不知道映栖鹊从战场上回来过——如果只有映宿鸿说了这种话,洛钰川说不定还要怀疑他说谎,但告诉他映栖鹊从未出现在京城过的人里还有他的皇兄,那只能说明这一点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暗卫在阿鹊回京城的必经之路上打探了很久的消息,但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守城的士兵能够证明他确实离开了,但是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里军中最近的驿站都没有人见到映栖鹊,那极有可能他在那之前就已经被人掳走。

洛钰川觉得不可思议:若是这样,那蝴蝶每日又是从何处带来的消息?

在蝴蝶第十六次失去方向回来之后,洛钰川终于断了通过蝶恋花找到映栖鹊的念头。他召回了自己的十一个暗卫,让他们监视各地,尤其要重点关注某一些人,然后及时给他带来新的消息。

他没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相信以映栖鹊的聪明才智会那么简单的死去。

洛拾在暗卫中排行第九,是负责盯着映宿鸿的人。虽然映栖鹊不说,映宿鸿也没有表现出来,但他作为映栖鹊的朋友,其实知道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已经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况且映宿鸿虽然是映栖鹊的哥哥,但却是庶出。映太师只有他们两个儿子,如果映栖鹊消失,那映宿鸿便是最大的获益者。

不管怎么看,他都是嫌疑最大的人。

然而映栖鹊已经失踪四个月有余,四个月内,映宿鸿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似乎真的是一个在着急寻找弟弟的好哥哥。不过即便如此,洛钰川也没有对他改观,更没有撤下对他的监视,直到这一天,洛拾带来了许家村和映宿鸿的消息。

许家村在哪里,洛钰川是不知道的。

这并不奇怪,因为许家村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子,离许家村最近的那个镇子他才稍微有一点印象——那个镇子离这里可不近,也不知道映宿鸿是怎么想到去那里找阿鹊的。虽说洛钰川也曾经想过要把整个国家都掀个底朝天,但是在两个人没有交流过的情况下,映宿鸿不去一些可能性更大的地方,反而要先去这种没头没尾的地方,洛钰川还是保持了对他的一贯的怀疑态度。

“不必了,许家村,我亲自去一趟。”洛钰川最后敲定了结果,“为我备辆马车,再替我给阿妩传个消息,我要和她一起去。”

洛蛛虽然很想问王爷还需不需要他人陪同,但是最后还是决定要只执行命令,不要多嘴比较好:“是。”

玉露的身体里的蛊虫用了四天的时间吃饱了,也终于平静了下来。发情期结束,玉露小腹处的酸胀感彻底不见,他又重新觉得清爽起来。

清爽过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教书,然而玉露并不适合坐在许秋分的怀里讲课——他总是讲着讲着就心猿意马,虽然想着要好好教恩公识字报答对方,但是等实际开始上课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到自己屁股下面坐着的是许秋分的东西。

他觉得有些别扭,所以想换个姿势。于是不管许秋分在如何聚精会神地学习,最后都会被他柔软的臀肉一下又一下地蹭硬。

玉露就这样在这里蹭来蹭去,许秋分很难没有反应。怀中人的臀瓣柔软温热,许秋分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本能,才没对玉露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主要是不想在上课的过程中就把玉露操得汁水四溅。对许秋分来说,文字和知识带着一定的神圣性,正因为不了解,所以才要多尊重——读书对他来说是一种希望,也许读了书识了字,他就可以离开许家村了。

其实他并不讨厌在田间耕作早出晚归的生活,种地对他来说也是链结自己与土地之间的一种方法。但是一直在许家村生活显然不是这样的,他不想在这里过这种一眼看得到尽头、能去得到的最繁华的地方便是镇上的生活。

玉露的出现和遭遇坚定了他要离开许家村的决心,也是他的出现让自己读书识字的事情有了眉目。所以于情于理,许秋分都觉得自己不该在“课上”对“老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虽然老师现在就坐在他怀里,上课也不过是在他的小桌子面前,学生也仅仅只有自己一位罢了。

玉露蹭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恩公的决心,他也只好装作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努力将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书上,殊不知雌穴淌出来的淫水不但濡湿了自己胯下的布料,还将许秋分的衣服也一并打湿了。

许秋分的毛笔是很久之前买的,不过没有用过几次。玉露失忆,但是不影响他还记得这些字,而且觉得他们非常熟悉。许秋分握着玉露的手,按着他的轨迹跟着一起落笔写字。好在许秋分也并不笨,所以学起东西的速度也很快,在玉露的帮助下,写得好不好看先不说,但总算是写出了差不多的样子——他之前也照着书里的字写过,但是到最后基本都和画画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笔只用了那么几次。

一首诗很快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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