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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

 

霓羽应声,她才进来。

也没有再要喂霓羽,而是放碗在案上。

收拾了地上碎屑,又抱走衣服,期间是一句话也没说。

霓羽很满意,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沉入打坐之态。

言堇披好自己衣服,才抱着那团梨香衣往回走。

外袍才这一会,就也浸了些许香气,梨汁般甜丝丝的,同檀香混于一处,连带着那静心清神的味道也变得有些馥郁。

倒是很好地掩盖了脚腕上那抹血气。

言堇忍着痛,将脏衣泡入水中,这才回房,脱了鞋袜处理。

她忽地叹气,自言自语道,“我不过小伤也疼痛至此,那霓施主当初所受重伤又该是多难捱呢?”

霓羽不知她成天都在想这些有点没的,只一心修炼。

不过案上那碗梨汁实在是太香太甜,香气拌进灵气里似的,仿佛每运转一周天都g了一丝进去。

“啧……”霓羽抿了抿略有g涩的唇,桃花眼一斜,目光落在那碗安安静静的梨汁上。

尝尝又何妨?或许真的只是一碗梨汁……

方才应该让那沙弥尼自己先喝一口的。

霓羽敛眉,徒生烦闷。

又闭目,继续打坐。

几息过去。

她睁眼,还是端起了那碗梨汁。

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确是甜而不腻,清润生香。

霓羽今日被扰了无数次而生的郁气,散了许多。

也不是不能稍稍原谅那个沙弥尼。

嗯。

午后,春雨又复催林。

言堇给她送了吃食,便没再来。

霓羽忙于修炼,就搁置在那,没有动。

直到她渐渐感凉,头也开始昏沉,这才是停下。

饭菜早已凉了。

她喉间痒意愈甚,终是压不住,溢出声咳。

头痛yu裂。

这是怎么回事?

霓羽浑身乏力,眸中也有抹酸涩。

吱呀——有人推门进来。

是言堇,来给她取走碗筷。

“施主,你……”言堇见她不对,忙上前看她。

一眼便见她面上晕红,只得道,“冒犯了。”就伸手去探她额间。

霓羽抬手要挥,才搭到她手上已没了力气,虚虚靠着,“莫要碰我。”

额间滚烫,言堇收回手。

又正好接住她腕,探了脉象。

速疾而洪,大抵是发热。

言堇暗道不好,心料她应是今早晨着了凉。

又是有伤在身,一来二去便染了风寒而致发热。

正思索着给施主熬什么药。

脖颈处却一烫,有些sh润。

言堇低头看。

霓施主烧得难受,红唇微张轻喘,埋首吻住她脖颈。

大抵是为了纳凉。

很烫。

像是忽贴上来个汤婆子,只是霓施主b汤婆子软得多,唇与肤相挨着,似要融于一块。

言堇屏息,偏头,伸手想扶她起来,只抬到她肩两旁,还隔着些间隙,稍顿。

霓施主这时忽在她颈间乱蹭。

发丝略带点皂荚香,隐隐约约浮上来。

且因她病着,呼出来的气口都烫得有些润,一ch0u一喘,细细铺过来,几下,言堇半边身子就已麻了大片。

言堇逃无所逃,去无处去,才这一晃神,霓施主身子也贴了过来,两手虚搭在她腰上。

周身也烫。

“施主还好……”吗?

言堇僵直由她折腾,不敢乱动,犹是担心,开口询问。

没完半句,怀里人已一下抬手盖上她唇,依旧是温烫灼人,可惜无力,很快便滑落下去。

轻轻扇了她一掌似的。

“别动……”霓羽手滑下她肩g着,不满呢喃。

言堇这下想揽过她的手也放下了。

霓羽烧得糊涂,不知眼前何人,只当是块凉冰,挨着舒服,便si揪不放,消消暑意。

两具身子相叠贴合着,呼x1交融,一动一颤都可细细t会到,言堇x上被她两团柔软沉压,腰也碰着片滚烫的腹,火气似的抖动。

太近了,也太热了。

言堇忽觉她舌尖t1an过自己微扬的颈,不住一ch0ux1,掐住她腰,按下此人,“施主……”

她也快要被磨得发热了。

所贴颈面这会也被霓羽熏热了,快赶上自个那般烫。

“热……”她难受得紧,于是卸磨杀驴,直把这人推开,往后一撑0到榻上也凉,后倒,侧伏在那榻上,总算又得了些慰藉。

言堇直见她躺下,才猛的松了心神,指尖缓缓去碰霓羽刚紧贴过的颈。

只b寻常温度热了一些,算不上烫。

这样也热吗?

榻上那人已是熏暖了一块,不再得劲,又轻挪,将将要整个人都趴于榻面上,只跪伏后身对她。

言堇闭目,猛摇了下头,才睁眼,将人抱起。

“别碰……热……”

霓羽被檀香裹进怀里,只觉呼x1愈发沉闷,挣扎了几下,可惜身子虚软,没甚作用。

“施主去床上歇息罢,更舒服些。”

言堇温声同她解释,快步抱她去床边。

只是她的好心没被领情,甫一放人下来,脸上就啪的一下,被扇偏过去。

霓羽这会不知哪儿来的劲,一声脆响b方才狠多了。

“滚。”她蹙眉吐出个字节,被褥一卷,往角落里缩去,没了动静。

言堇转过脸,捧手捂着,抿唇看了这人一眼,轻叹一声。

唉。

弯腰给她掖了掖被角,而后才推门出去。

也是幸好,早几年常在山下行医,便养成了备药的习惯,不然还得下山去寻谢施主抓药。

只留霓施主自己一人在寺里她不放心。

熟练放药熬了,言堇执把小扇将火扇旺些,起身去打水。

那块才洗过,半g的布又收下来,再放入水中搓洗一遍,泡得冰凉。

药汤还得等个把时辰,这会儿就先用水冰过的布条降降温。

屋内,霓羽压在被褥下,她大抵是嫌热的,早挣开了一角,露了半边身子在外,便再没力气动剩下一半了,从被褥里向外冒出滚滚热气。

“施主?”言堇喊她一声,果然是没得到回应,只好上前给人盖严实些。

“嗯……”霓羽闷哼一声,稍动,总觉自己口鼻耳目都堵得厉害,无从疏解,自心头满溢出些委屈,漫成眼尾一抹红。

热……身子烫软了,神思也蒸成一团浆糊,就这般苦景,还有人给她再添上一把火,安的什么心。

霓羽气狠了,又失了控制,竟是滑下滴泪来。

她实力尚弱时,除却初化形那次差点儿被道士杀si,往后都有升卿护着,连点小伤都不会受,等到修为深厚,更不用担心有何病痛。

哪里遭过这种罪呢。

这次倒给她真真切切t会一番凡人的苦楚了。

霓羽也不知自己想了什么,只满目混沌,犹如又回了当初被道士架在火上烤的时候。

痛苦,无助,又什么都发泄不出。

忽地有阵凉意搭在她额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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