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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

 

我看了看手中的小瓶,问:“怎么拿?”

辛羑道:“小赵王爷风流自负,明知是坑也乐得跳,怎么拿用我教你么?”

我低下眼有些不悦,辛羑看我不答,又将我脑袋搂到身前,抚了抚我头发,柔声道:“别怕,没什么了不起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没事的。”

我低声应了,垂头闷坐着,好半天抬头,发现辛羑已经不见了。

我想来想去不敢将那药往酒里放。

赵倾精的跟个鬼似的,我要在他手下耍花样实在是比登天难,我光看他那笑模笑样就觉得心里很不安,要是坏事没干成反而给他倒坑一把那实在是亏大发。

我只得强撑着陪他干喝,听说睿王爷酒量不大好。

赵倾喝酒真就是一口一口抿,手指捏着洁白的杯盏,颜色殊无二致,那动作十足的风流优雅,我撑了一会便不耐,看的眼花。

我连喝了三杯,酒热上头,翻过桌案去抱住他,赵倾单手搂着我,将他手中的酒盏递到我嘴边,我张嘴喝了,头有些晕,脸上发热,身体发烫。

赵倾道:“你养好了病,等陛下消了气,我去请旨,让你出去可好?”

我问:“你要让我嫁给你么?”

赵倾点头:“那是自然。”

我说:“你一定要娶我做什么,我不想嫁人的。”

赵倾道:“嫁了人你才能规矩老实,免得你整日想东想西的,老老实实的不好吗?左右你在这盛京无亲无故,跟了我我能照顾你,我瞧着你喜欢,当初在御花园见到,便十分心动,听你说了名字有些遗憾,你要不是姓谢,我就将你带回府去了。”

我心跳的急促的厉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赵倾仍旧单手搂着我,自顾自饮酒,我一头扎到他怀里去,在他胸口撞了撞,脸上热腾腾的绯红,赵倾按住我脑袋,轻拍了拍:“别乱动,我在想事。”

我两手搂住他,将身体在他怀中蹭,赵倾没有丝毫反应,我在他脖颈间拱了一会,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捶他肩膀:“你给我吃了什么!”

赵倾放下酒盏。

将我脸转过去盯着看:“这么快就不行了?”

我瞪着他,赵倾绽笑:“我怕你不听话乱来,又怕自己昏了头,所以那什么,我还是主动一点好,给你吃点东西,免得你乱打主意。”

一声清寂的钟响在深夜的山寺悠悠荡开。

钟声,这深夜哪里来的钟声。

我已经热的火烧火燎急的挠心挠肺,赵倾岿然不动,自坐着一手搂着我,一手斟酒,我索性放了手脚直接往他怀里摸,摸到有硬物,类似符印,我大喜,连忙借劲扒他衣服。

赵倾一把抓住我手提起,目光斜扫过来,有些冷意。

我恳求叫道,“明邑。”

赵倾捏住我手不放,将那壶中酒一杯一杯饮尽,这才开始有些醉意,将那酒杯往地上一掷,手往我腿弯下一捞将我抱起,疾走奔向榻上将我丢过去,我赶紧要爬起,赵倾人已经夹着热气拥过来,嘴唇吻住我。

我快一步爬起来推他。

推两下,推不动。

赵倾抬了头盯着我,眼神有些迷蒙的醉意,手一下下轻轻抚摸我脸。

我嗓子眼干的厉害:“王,王爷”

“你真美,本王见的美人也够多了,但总觉得你有些新鲜,还没试过这样儿的,很觉得遗憾,何况你这么美,便是你不喜欢我,我也想睡你,不睡白不睡是不是?”

我登时哽住,无语。

我跟赵倾凑在一块以打马吊或者干别的什么戏乐居多,他这人嘴上不老实,也很爱动手动脚,但认得的久了,却也没有什么过分举止,甚而很有些坐怀不乱的君子风度。

我深以为他只是爱玩笑,还没听过他这么□裸的淫词秽语。

我给赵倾这副色迷迷的样子激起了浑身疙瘩,赵倾已经吻下来,我没心思多想,两手抱住他狠亲了两下,扒他衣服。

赵倾躲了两下,按住我手,笑说:“好没眼色,脱你自己的。”

我不答应:“你先脱。”

赵倾说:“我是王爷,让你脱你就脱。”

我说:“我是姑娘。”

赵倾一步也不肯让,抓着我两手自己来,我欲哭无泪,赵倾看我直乐,笑道:“后悔了可告诉我一声,我可不勉强人的,你说停我便停,要是不小心停不了了,回头你跟陛下告我的状去,或者来我府上找我,我绝对不当缩头乌龟。”

我仰头喘了两口气,狡不过他,收了手躺着,身上有点凉,衣服给他解下丢开了去。

赵倾顺着我肩膀亲吻,手往我周身抚摸,我觉得心里憋着一股绵绵不绝的热意,而皮肤却情不自禁的绷紧,被风吹得有些冰凉,我手悄悄往榻内侧隐蔽处摸了摸。

赵倾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折腾了半天,让我脱衣服,他自己却裹的严严实实,不许我往他衣服上扯,我摸着那匕首,冰凉坚硬硌手。

我心里有些幻想着匕首刺在血肉上的感觉。

“你别犯傻。”

赵倾突然停下,低了声说道,声音低哑,有些认真说:“我是真心待你,你听我的,我会护着你,不让你吃亏,但你得跟谢氏了断。”

我不答话,赵倾道:“咱俩真挺合适的,就你这怪性子,我不但不嫌你,还挺喜欢,换作旁人,就是美得跟个天仙似的,处两天也招人厌了,咱们处了这么久,我对你越瞧越喜欢,多难得的,我看你也喜欢我,跟了我得了。”

我说:“你有一大堆女人,轮换着伺候还不知足,谁要跟你。”

“腻了。”赵倾一面吻我一面道:“好不好?我想要了,想要了。”

赵倾说着话,手往自个□去,又抱住我腰压着我身体蹭动,我登时浑身每根毛发都要立起来,抓着他衣服的手有些不稳。

赵倾呻吟了一声:“我好像快有数月未行过房事了,整日陪你,都没意思找美人儿们舒服舒服,要憋坏了,不管了,让我做一回。”

我对这个赵倾实在无语。

我给赵倾手在身体上游走着,情不自禁的颤栗,赵倾动作柔了许多,湿热气息在我耳边游动,呼吸急促的带了忍耐的□,他脸顺着我脖子又往上,眼神低下一瞥间,目光有些沉迷的醉意,又阖上眼,满足的轻叹了一声,来吮我唇上。

我胳膊搂着他木然不动,脑中各种意念狂乱的奔涌,光怪陆离的画面不断在眼前跳跃,满身是血的赵倾,城外的火光,谢慕从马车钻出来,伸手唤我上车,一路策马奔驰,辛羑衣袂舒卷转身而去,奇奇怪怪的片段不断在脑中来回。

我混乱的脑袋里中又突然闯入一声钟声。

静夜中显得格外的空寂悠长,仿佛能感觉到哪声音在山寺里不断的震荡,越传越远。

赵倾脸扎在我脖颈间,我仰了头任他亲吻。

手往它内侧,摸到那藏了许久的匕首握住,攒了力一抬往赵倾脖子扎去。

赵倾身体一僵目光一冷,上身往后一仰躲过,迅速的抬手握住我,将我手一折,卸了我匕首,赵倾凑身过来,讥诮的笑:“让你别”我并不顾忌那只被他制住的右手,千钧一发就在他分神这一刻,将藏在发中的银针捏在手,刺他脖颈后大椎穴。

我将银针在毒中淬过,大椎穴是人体致命处,这一招如果得中,也许会要了他性命。

不过我自己的性命尚顾不得,也无心顾虑他。

我感觉到银针刺入皮肉,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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