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看,果然看到一张赌着气的脸。
"我几日不在,就有人变着法地讨好李神医了?"
李莲花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嘴角扬了扬:"田螺姑…噢,田螺公子,田螺公子!瞪我做什么?方大少爷,别管那么多啦,快去。"
方多病飞速又沉默地将那几个满满当当的水桶提上楼,下来后一把夺过李莲花手里的茶盏,重重撂在桌上,又抓起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人往楼上带。
"你和我一起!"
"哎哎——"
李莲花来不及愣神就被拉走,他身子恢复得很快,脚步却还是从前那样慢吞吞的,跟不上急切的方多病,前半段路是踉跄着走,后半段路几乎是被方多病搂在怀里带上去的。
入目的浴桶极大,几乎占满了二楼所有空余位置,用来围着桶的铁圈上布满了指痕手印,明显是用内力硬生生弯出弧度的,木板也是有的薄有的厚、有的长有的短,充满一种野生的力量感,不过倒真是弄得严丝合缝,看着不像漏水的样子。桶的内壁和粗矿的外表不同,都做了细致的打磨抛光处理,一根多余的木刺也无。
方多病左看右看,越看越窝火,颇有些咬牙切齿道:"堂堂金鸳盟盟主就用这种材料糊弄人?改天我给你弄个更好的来。"
李莲花叹气:"我这楼地方小,可要堆不下了。"
"本少爷精巧的小玩意儿也多的是,保证你——"
他突然安静,李莲花解腰带的手疑惑地停了下来:"保证我什么?"
方多病腾地一下红了脸,脚步要挪不挪,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搭在李莲花的腰间:"…没什么,我帮你。"
一阵窸窣声响过后,素色腰带被方多病攥在手中,环顾四周也没个正经搁置的地方,他哼笑一声:"笛飞声造个这么丑的桶就算了,都不知道再弄个衣架子…想要黄花梨还是紫檀?我什么都能给你变出来。"
"嗯嗯说得好,方小宝,你再磨蹭我这胳膊要举不动了。"李莲花双臂伸展,闭着眼懒洋洋地等人再帮他脱掉下一件衣物。
如他所愿,衣物也确实一件一件落入方多病手中,李莲花双腿一迈,灵巧地翻身入桶,三两下褪去下衣递给方多病,又伸手去摘自己的发簪,如瀑墨发没了支点,散在他的背上。
方多病随手将衣物搭在围栏之上,又将那些个水桶轮番摸了一遍,内力荡出热气腾腾的水波,随后他逐一将暖热的水倒在等着人伺候的李莲花身上。
一桶、两桶…几桶水轻轻倒进去,很快便没过了李莲花的腹部,水中人手背支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方多病。
"脱呀。"
方多病望了望,四下无人,可还是不放心,将围绕二楼一圈的帘子依次放下,确保没有太多日光照进来后,这才慢吞吞地去脱衣裳。
直到最后一件也被扔到小憩用的软榻上,方多病才迈进了这暖洋洋的桶中。增加一人,水位立刻涨了上去,水压按着胸腔,蒸汽扑上面颊,二人一时间都有些头昏脑涨了。
"方小宝。"李莲花手指搭上他的头冠,将人提到面前,"你束发还没解。"
"解了碍事。"方多病咽了口水强装镇定,他捏住李莲花的下巴,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闭着眼睛才吻了上去。先是唇瓣相抵,亲了一会后才是唇齿相依。
"李莲花。"方多病离了他的唇舌,捧着他的脸,"我要你正式地、单独地、清醒地…"
他神情虔诚,再次一下一下视若珍宝地吻着李莲花湿润的唇瓣。
"…和我再做一次。"
李莲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怎能不答应这个请求,他也郑重地点了点头,伸手勾着方多病的脖子回吻他。激烈的交缠中掺着浓到化不开的情意,二人皆是遍体生热,气喘微微,直到李莲花快要透不过气来,方多病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嘴,转而向下去舔咬他精致的锁骨。
"别…"李莲花痒得瑟缩,他下巴搁在方多病头顶,用滚烫指尖轻轻瘙着方多病后颈上细软的绒毛,语气低低的带点嗔怪:"小宝,怎么这么爱啃人。"
"多留些印子,省得再让旁人惦记了去。"方多病声音闷闷的,只埋头流连在他颈侧,偶有湿润吻声也被哗啦啦扑腾出的水声盖过。被蒸气熏得又烫又软的皮肤实在是过于可口,方多病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
胸前红樱被突然叼住,舌头牙齿一齐上阵碾磨,李莲花脑子过了电,上半身忍不住地战栗。他首次被笛飞声玩弄胸乳时便发现自己这里敏感得要命,此番迎来如此疾风骤雨的进攻,实在招架不住,一下子就软了腰,穴道深处又泌出许多水来。
明明碧茶已不在他体内了,可这身子却还带着情毒的副作用,李莲花不愿相信自己竟真成了这淫乱模样,摸几下身子就如姑娘一般淌水,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果然是那南胤秘法有问题。
不能再继续了,他是真的怕就这样被舔胸舔到射出来。李莲花喘息不止,他指尖扣着方多病头顶精巧冰冷的发饰,轻轻拽住那束得很高的马尾拉扯,试图让这小孩别再接着吃奶。
方多病舔得太卖力,原本小巧的乳尖离了口,变得肿胀挺立,上头亮晶晶的挂满了涎水,像是春日雨后熟透的樱桃。李莲花下身浸在水里,虽看不真切但也明显是挺立着的,方多病情不自禁地将手掌缓缓覆上,随后又摸向收缩的穴口。抬眼一瞧,只见李莲花表情难耐,眼睛里漾着一湖春水,他难得主动地将腿微微分开,无声邀请着方多病来一亲芳泽。
方多病看得痴了,他觉得李莲花一定也藏着什么蛊惑人心的法术,不然自己怎么会魂牵梦萦,离不开也忘不掉这只老狐狸呢?
他将自己的阳具抵上柔嫩穴口,从前的天下第一虽沉溺在这情意中,但依然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方多病扶着那物什的手,动作间激起巨大的水花。
二人迅速分开,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李莲花眉头青筋直跳,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忍不住张口道:"方小宝,你那多愁公子剑真是自己悟出来的吗?"
眼下这情况,就算是个痴傻的也该开窍了,方多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字来,他低下头,将手指放入自己口中舔舐。
"我忘了…"
知错就改那便是好孩子,李莲花刚想再敲打他几句,突然两条长腿被抓着高高抬起,搭在方多病肩头,上半身还陷在热水里,下半身便送至人眼前。
李莲花惊呼一声,却见方多病指尖按在柔软孱张的穴口,动作轻柔又小心,脸上认真的神情硬生生把李莲花唬得不忍心说他,嘴里的话打个转又吞了回去,脑子里挣扎一会也就捂着脸随他去了。
指缝下一双眼正偷偷观察着方多病,突然侵入的两根手指又逼得他挺起了腰,如此一来灼热的呼吸便彻底铺遍了李莲花下身,他挺立的玉茎简直快要触碰到方多病的唇角。
"…倒也不用,凑这么近吧,呃…!"
自儿时拿到李相夷的那柄木剑之日起,方多病便勤学苦练,虎口指尖自然也都有不薄不厚一层剑茧,手指钻入幽闭的穴口,温温柔柔擦在湿软的肠壁上,有些粗糙的触感刺激得李莲花不住颤抖。他紧闭双眼,不敢再看,想尽力将心思全部放在适应这入侵之物上,可方多病张口含进去的瞬间,他脑子里的弦还是断了个彻底。
前头被温暖口腔包裹,后头手指还在不断进出,李莲花从前连自渎都很少,碧茶解掉之后又好几日没做过,哪里享受得了这样两面夹击的伺候。方多病用舌尖轻轻拨弄他脆弱的冠状沟,将吐露清液的小孔扫得干干净净,再将整根纳入口腔深处仔细吞吐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