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 刺眼
霍煜顺着力往后退了点,打量着男生的表情,心想,这下好像真把人惹生气了。
不过,霍少爷这会即使被推开心情也很好,抬手又用指腹轻抚起男生因为羞恼而染红的眼尾,在他拍开自己的手之前把手收了回来,若无其事地说:“咬你的这下就算让你还另一个人情了。”
闻池听到这话也不好说什么,但还是有点不舒服就这么被人狠咬了一口,还是被压着又咬又舔的那种。男生情绪有点低落,长长的睫毛压了下来,把眼里的情绪藏得很好,用着商量的语气说道:“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霍煜觉得闻池很生气但又压抑着怒火无法对他发泄的样子可怜死了。
他笑了一下,没发出声音,然后用正经的语气回复道:“不给回。”
果不其然,男生皱着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气愤但又郁闷的表情,像是担心某个会咬人的大尾巴狼不让他回家就是准备把它抽筋扒骨的给吃了。
霍煜真快憋不住笑了,他撂了杆子,走到一边休息的沙发旁坐下,“我叫人送点药上来,清理好了再送你回家。”说着还拍了拍身边的坐垫示意闻池过来坐一会。
坐在霍煜身旁的闻池怎么都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感觉、感觉自己就像被男人标记的猎物,虽然等药的时候霍煜没看他也没跟他说话,但他就是能感受到他很开心,而且很不妙的是,他是因为咬了自己一口才这么开心的。
没过多久,门铃响起,霍煜起身去开。送药的那人知道屋里不止这大少爷一个人,还小心翼翼地往里偷瞄了两眼,不过什么也没看清,只知道屋里的另一个人有一头乌黑的短发,是个男的。
看什么呢?霍煜接过药,毫不客气地一把把门关上。
因为受伤的位置有些不方便,霍煜见人略显笨拙的动作直接夺过棉签亲自上了手。
从闻池的角度来看,男人的眼尾微挑,略长的睫毛眨动着,不自觉柔化了那双平常看人时锋利的眼,很温柔的样子。似乎被这么近的距离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男生干脆扭过了头看向别处。
霍煜一抬眼就发现少年的耳朵又莫名红了起来,轻挑了下眉,说:“疼的话可以叫出来。”
闻池倒不觉得疼,说:“不是很疼,就是有点痒。”
“痒?那我给你咬深点。”
“”
“跟你开玩笑的。”
“哦。”看不出来。
伤口不大,清理起来很快,消完毒后霍煜给那处贴了个大号的白色创可贴,男生的皮肤白,远处看估计都很难看出来这里受了伤。
闻池不自然地拉了下衣领:“那我可以回家了吗?”
霍煜拿上包也站了起来:“我送你。”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让我送就算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郁闷,但闻池拿霍煜没办法,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想,最近怎么搞的,总坐别人的车
——
因为那个咬痕有点显眼,闻池这两天又换上了带领子的衬衫,只在夜跑的时候换上一身轻便的运动上衣,但是有些遮不住伤口。和他一起跑步的白辰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创可贴,不过问起来的时候闻池用磕到桌子破皮的借口忽悠过去了。
闻池看了眼时间,正准备收拾东西去叫上白辰一起去操场跑步,就见他兄弟一脸激动地跟他说:“今天晚上不陪你跑了,哥要去约会!”
约会?闻池替他感到高兴:“是上次联谊认识的那个女生?”
“对对对,就是她!”白辰笑得很张扬,浑身透露出一种哥已坠入爱河的幸福。
“那我走了,你自己跑完早点回家。”
“嗯。”
所以,今天是闻池一个人来的学校更衣室。
学校的操场虽然晚上也有很多人,但是很少会往别人身上看吧,闻池摸了下自己那道已经结痂的口子,觉得不贴创可贴也行,直接换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来到操场跑步后,闻池发现人比他想象中的少很多,零星几人而已,然后这才突然意识到后天就是劳动节了,很多没什么大课的同学基本都已经回了家。
闻池慢悠悠地绕着跑道跑,可不到两三公里就累了,说到底还是身体的底子没养回来,他深呼了口气,停下来走到自己放东西的台阶旁喝了口水。
顺着仰头的动作扫视了一圈,闻池的目光在触及一边的小树林时停顿了一下,那里好像有对晚上出来偷情找刺激的小情侣,他淡定地收回视线,合上瓶口,休息了片刻又继续慢跑。
这种事碰过一次,第二次再见到时他就没那么慌了,更何况…也就两个。
只是那对小情侣似乎真是没意识到操场上还有人在跑步,声音愈发的明目张胆,再一次路过小树林的闻池把那点动静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在听清那个男性声音的时候他身体僵了一瞬,不敢相信地往那看了一眼,直接停下步子返身拿东西准备离开。
但是有人就是不乐意让他听了一场活春宫还要放他走。
骆远等在操场去往出校门口的路上,把闻池拦了个正着。
刚刚骆远和人做得不尽兴,那女生和林念比起来实在是差远了,敢拉他玩野外py,但没胆子叫,不够骚也不够水,他操的有些心不在焉,却意外发现个熟人,于是他故意用力往女生的敏感点上碾撞让她叫的更大声,试图吸引男生的注意力,谁知道那人装听不见一样跑了一圈又一圈,他冷笑了一声扔掉了射满精液的套子,让女生先回去,结果转眼一看,人已经拿着东西要跑了。
回去。
骆远看着面前刚运动完还有些喘的男生,一时移不开眼,恶意揣测道,这小白脸怎么比女的都白,身上还覆着层薄汗,像是刚被操过一样。他正这么想就注意到了男生锁骨上被衣服遮了一半的咬痕,虽已结痂,但也足够引人遐思。
闻池被男人堵住了路,默不作声往一旁的空处走,可男人好像故意要和他纠缠不放,他走哪边骆远就堵哪边,最后他只能停下来问:“有事?”
骆远没答,目光落在男生胸前,笑得很痞气,“你这是男人咬的还是女人咬的?”
闻池很不客气地冷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和林念接触的那群男人里,他印象最差的两人就是戚砚和骆远,前者是阴晴不定做事狠辣,而后者则是自以为是满嘴淫秽。
“刚刚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又在学校里发情了。”
骆远本来想看人支支吾吾的样子,结果反被这话一噎,男人嘲弄地“啧”了一声,然后又跟变脸似的,他换上聊家常一样的语气问闻池:“你假期回不回r市?”
知道自己私底下被查户口的闻池不爽反问:“回不回和你有关系?”
骆远哼笑了两声,像个无赖:“没关系啊,不过你不回答的话,今晚就别想走了。”男人跟堵墙似的挡在了闻池的身前,靠的很近,几乎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刚做完情事没有散去的腥膻味。
闻池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给出答案,“不回。”
谁知,听到男生的回复,骆远居然真的说到做到地让开了道,还很莫名其妙地说了句:“那、后天见。”
“后天见?”闻池皱起眉心,“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后天我们要找你玩啊,反正你也不回家不是吗?”
骆远意味深长地看了闻池一眼,不管他什么反应,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夜里,闻池翻来覆去好一会也睡不着觉。
他不是第一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