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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要饿死自己也成

 

南临中学的教学进度没有周幼晴之前在平湘那个学校的快,简单的基础知识点能反反复复提好几次,周幼晴只是上了十分钟的数学课,就听得想睡觉。

这些她都学过,没必要再听一次。

校服垫在课本上,她打算睡一觉,余光却看见前面的男生正十分认真的记着笔记,奋笔疾书的样子加上他那一副坚定的要入党的表情就让周幼晴想笑。

他的字写得大,周幼晴视力不错,很容易就看清笔记本上的内容。

写是写得挺认真的,但全是些没用的东西。

“喂。”周幼晴不轻不重踢了一下他的凳子。

男生回过头,一头雾水的眨眨眼,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一开口就是带着土里土气口音的普通话,显得更老实了,“怎、怎么了?”

“笔记给我看看。”周幼晴伸出手,懒洋洋地抬抬腕。

男生见周幼晴书都没打开,以为她要记笔记,很慷慨的给她了,“我还没写完,你要抄的话,可以等我下课补完再来找我借。”

周幼晴没搭理他,她在平湘的时候,数学周考基本都是满分,借笔记这事,她没做过。

“你这些东西记了也没用,特别是这里,虽然连锁公式一大堆,但是经常用到的也就开头这一个。”

周幼晴把笔记本扔回去,对方又研究了一会儿,最后殷勤的转过头跟她说话,“我刚刚看了一会儿,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儿。你还挺厉害的,以后不会的题我能问你吗?”

周幼晴眼皮都没抬一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着,“随便。”

“我叫陈笛,笛子的笛。”

“嗯。”周幼晴没什么兴趣跟他闲聊,突然想到什么,她问,“早上那些女的为什么打她?”

陈笛一时反应过来,“谁?喔,你说乔安安吗,她一直被许邈那群人欺负,打她是常有的事,不过我们大家不敢管,被许邈缠上会很惨。”

“为什么?”

“她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不过乔安安的妈妈是未婚在外面偷偷生的她,她们说,乔安安的妈妈是小三,许邈也这样觉得,所以总找茬。”

“她怎么不姓许?”

陈笛犹豫了几秒才说,“乔安安跟她妈妈姓,你看,那个空着的座位就是她的位置,乔安安家境不好,她妈妈在校外摆摊,她总翘课去帮忙。”

周幼晴看了一眼陈笛指的那个位置,桌面被收拾得很整齐,靠着墙根放了一个质量看起来很差劲的塑料水瓶。

她收回视线,哦了一声继续睡觉。

放学放得早,周幼晴一出校门就看见那辆破面包车,周衡叼着烟靠在车边跟人打电话,穿着黑色的工装,高大的身材穿着这衣服倒显得荷尔蒙十足。

硬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有感应似的,他突然抬眸,看到周幼晴这边。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快就挂了电话,对周幼晴做了个手势让她过去。

她站在原地冷冷看着,脚下却不动半点。

周衡似乎被她气笑了,上了车开到她面前。

“今天我很忙,带你去外面吃饭,”他坐在车里,语气低缓,“当然,你不想上车,要饿死自己也成。”

周幼晴百无聊赖坐在长椅上,手撑着下巴,拿着根狗尾巴草看着周衡从货车一箱箱往外搬东西。

他站在车厢上,这会儿卷起袖口,露出刚劲的小臂,那些装了矿泉水的纸箱在他双手之间很顺利的被运出来,看起来是那么轻松。

“别看你爸说话吊儿郎当的,其实关键时刻还挺靠得住。”一瓶可乐被人递到跟前,随之而来的还有浓浓的一股脂粉味。

并不难闻,但这味道,香甜得有些俗了。

周幼晴侧过头,穿着浅绿色旗袍的老板娘坐在她身旁,她长得艳丽,口红也涂得烈,旗袍大概是市场随便买的,但穿在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韵味。

以为周幼晴是害羞,不敢拿她的东西,苏黎又把东西朝她面前晃晃,“给你的就拿着,别客气啊。”

“我不喝甜的。”周幼晴没动,淡淡说了句。

“啤酒呢,喝吗?”苏黎也没觉得尴尬,从冰柜里又取出两瓶罐装酒。

这回周幼晴没拒绝。

“谢谢。”

苏黎扬唇笑笑,拉开环扣,看着周衡的背影,突然笑起来,“你跟周衡还挺像的。”

“你喜欢他。”周幼晴抿了口酒,十分直白的说。

苏黎没否认,弯着眼笑得招摇,“小姑娘还挺上道嘛,那你觉得我跟你爸合适吗?”

“他那种人,配不上你。”

“你对他成见挺大。”苏黎只当是小孩的胡话,摇摇头没搭腔了。

啤酒喝到一半,周衡忙完了,脖间搭着一根毛巾走过来,从周幼晴手里顺过易拉罐,仰头猛灌一口,啤酒没对嘴,几滴液体从瓶口滴到别处,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性感的喉结滚动一下,余晖阳光正晃眼,他拢着光挡在周幼晴面前,人高马大的站在那,鬓角还有薄薄一层汗。

周衡用毛巾擦了擦脸,问她想吃什么,周幼晴说随便。

苏黎这时拿着几张钞票出来了,她递给周衡,白嫩的指尖若有若无划过他的腕骨,靠在他耳边轻轻呵气,“今天谢谢啊,晚上还来吗?”

周衡笑着看了眼她,叼根烟在嘴边,低头点燃,懒懒说了句,“晚上再看。”

周衡带她去了家羊肉馆,人挺多的,就是环境实在不怎么样。

说是饭店其实也不算,只是用一个大棚子搭起来的空地,摆十几张桌子和凳子,空气里羊肉的香味飘荡,闻着倒是挺有食欲。

一个老头过来问周衡吃什么,他连菜单都没看,“平常那几样,多添碗饭就行了。”

周衡选了个靠着外边的那桌位置,见周幼晴迟迟不动,他笑了笑,把面前那包纸巾扔过去,“自己擦吧,大小姐。”

周幼晴抽了几张纸擦完桌子又擦凳子,最后才坐下。

大概店里太忙,两人等了很久,菜才上齐。

周衡把一小碗肉推到她面前,周幼晴尝了一小口。

羊肉的味道很不错,土豆跟新鲜羊肉炖到软烂,最后装到小碗里,滋味十足。

“那么早去学校干什么,你躲我啊。”

周幼晴拿筷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周衡看着她,指尖一动,烟灰尽数落下,他低眸笑,“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她没搭理他的嘲讽,埋头继续吃东西。

入夜蚊虫多,周幼晴被折磨得睡不着。

穿上外套打算去问问周衡,家里有没有蚊香之类的东西,走进发现他的房门虚掩着,光线从门缝露出。

门外听不出什么动静,但周幼晴知道他也没睡觉。

推门而入,周幼晴法的吻着,力道重而生硬。

少女如若惊兔,在他怀下不停挣扎。

“滚!贱人,别碰我!”

“滚啊!”

她狠狠用脚去踢他的大腿,被钟袁握住她清瘦的脚腕,一把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

“你知道吗,我最恨的就是你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我倒希望你像现在这样,还跟正常人一样有怨气、会骂人。”

毕竟这样才像周幼晴。

被他用领带死死绑住双手,周幼晴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恨恨瞪着他,抿紧唇倔强的不开口。

他犯贱,想听她骂人,她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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