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书屋
ID书屋 > 公主明天要登基 > 第109节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09节

 

要不是永嘉出来拦住了你,你真把人抓会去,朝廷的名声还顾不顾了?”

郭照彬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从前一贯是这样行事的。

他们负责拱卫京师,那些聚众闹事的,或者是疑似聚众闹事的,哪里有什么好分说的,一概先抓回去,回了衙门里再说。

到了赵盈这里,就不成了呗?

算他倒霉,摊上这个事儿。

郭照彬憋了一肚子的火,从昨天到今天,就没消下去,可他不敢在昭宁帝面前撒啊,温顺的绵羊似的,把昭宁帝的话一一应下,余下一概都不再提了。

散朝后郭照彬几乎是追着赵盈出来的。

薛闲亭和她肩并肩的走着,郭照彬一个快步躲至她身前,把二人都吓了一跳。

“郭指挥使,太极殿前也要放肆撒野吗?”薛闲亭一把把人护在身后。

宋怀雍正好从后头跟上来,见状脚下生了风似的,就差小跑起来了。

他步进前,越发拉了赵盈一把往自己身边带,低声问她:“怎么了?”

赵盈摇头,朝着郭照彬的方向努了努嘴,双手环在胸前:“我没事,表哥问问郭指挥使有什么事。”

宋怀雍冷了脸,又把人往身后藏,挑眉看向郭照彬:“郭指挥使有事儿?”

他干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干!

他只是想问一问赵盈,是不是给他下了个套!

司隶院的人是她派去京卫指挥使司的,他因为那是司隶院的差事,根本就不敢耽误,甚至亲自带人去了。

那些人聚在司隶院府衙外,司隶巡察和几个校尉死命的拦着,他看着那伙子人男男女女,大有往里冲的架势,又是哭天抢地,又是叫爹骂娘的,他照样没敢直接抓人。

是赵盈不见他!

郭照彬咬紧了后槽牙:“我就想问问公主,昨天的事,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语气不善,真的是在质问。

薛闲亭和宋怀雍哪里听得了他这个口气跟赵盈说话,一个冷笑,一个不屑。

郭照彬就更气恼了:“这是太极殿前,难道我还敢对永嘉公主不敬吗?世子和小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赵盈不是个躲在人后的性子,往前上了两步,眼看着宋怀雍又要挡她,就在宋怀雍胳膊上推了一把:“郭指挥使都说了,这是太极殿前,难道他还敢把我打一顿?”

她虽然这样说,宋怀雍和薛闲亭两个仍然戒备十足,更把郭照彬气得不轻。

赵盈看他气的胸膛上下起伏,笑的越是灿烂:“我没什么意思,拱卫京师是你京卫指挥使司的职责,不是我司隶院的。

人虽然是在司隶院外闹事,但没闹到司隶院府衙里头,你办你的事,见我干什么呢?

我不愿意干预你们办差,当然不见。

但问题在于,我从来不知道,郭指挥使是如此行事的一个人。

按说你在朝多年,也在这个位置上干了多年,我是该说郭指挥使有勇无谋,还是说你铁面无情?”

反正就是没脑子呗?

挖好了坑等他跳,埋上土不算,还要再朝他身上吐口水?

郭照彬鬓边青筋凸起:“我没得罪过殿下吧?”

他是没得罪过。

但赵盈不会忘记。

当年昭宁帝驾崩,是郭照彬带着京卫指挥使司的人,个个身穿戎装,手持长枪,以拱卫京师,护卫宫城为由,将他们全都拦在宫城之外。

而没多久,赵清就带人攻到了城门下。

如果不是徐照——要不是禁军握在徐照手中,将这干乱臣贼子尽诛,她和赵澈那个时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赵清的人,换个说法,他从一开始就是孔家的人。

装什么持正中立。

赵盈还在笑,笑着说没有:“但事情是你做的,又不是我强扣在你头上的,郭指挥使现在拦我去路,是想跟我要个什么说法呢?”

以德报怨

邓标这样不起眼的小人物,再次出现在赵盈视野里,要从杜知邑身上说起。

她在太极殿外跟郭照彬一点儿也不客气,宋怀雍虽说是护着她,可送走了郭照彬,还是说教了她一番。

大抵是觉得她这样跟郭照彬硬碰硬,实在没什么好处。

毕竟郭照彬掌京卫指挥使司这么些年,他的底细,盘根错节。

现在这个节骨眼,朝廷上这么多的事冲着司隶院去,她何苦还要四处去树敌。

赵盈没法子跟他点破郭照彬的底细,怕他要追问她如何得知,只好含糊其辞暂且糊弄过去。

但宋怀雍偏又不是那等庸碌无才之辈。

她含糊敷衍,他一眼就看穿了。

于是就有些生气,扬长而去。

赵盈没跟上去劝,还是薛闲亭问了两句,她在宫里觉得不想说这些,就跟薛闲亭一块儿去了云逸楼。

“照你这么说,你是觉得郭照彬真的已经结党,所以昨天的事,还真就是给他挖了个坑?”

“挖坑倒也谈不上。”赵盈捏了块儿桂花糖饼往嘴边送,“结党这种事太正常了,真正能持正公允,不偏不向的,满朝堂也找不出几个来。

他昨日要是能秉公办事,我姑且算他是条血性汉子,哪怕他真的结党,和我不是一路人,我也不会为难他。”

那就是试探了。

薛闲亭突然就明白了:“这倒也是。那些人就算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也不是冲着他去,更有甚者,他都未必知道这里头的事儿。

怎么看也都是些无辜老百姓,敢围在司隶院府衙外哭喊吵闹,无论换做谁,也都该问上两句。

他说得好听,事儿可不像他嘴上说的那样办的。”

“今天在太极殿外,要不是你和表哥拦着,他真敢跟我撒野,你信吗?”

薛闲亭脸色铁青:“反了他了。”

“人家是借题发挥,这你还不懂?”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薛闲亭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又黑了好多,赵盈却不觉得有什么。

敢推门直入的,除了杜知邑就不会有第二个。

薛闲亭扭脸见是他,面色才稍有缓和,只是看起来仍旧不快。

杜知邑根本就没理会他,叫了声殿下,径直步过去,在赵盈身前不远处站定,见了个客气的礼。

赵盈摆手叫他坐:“我往常来也没见你下来过,今儿是有事吧?”

他笑着说是啊:“殿下还记不记得邓标?”

那能不记得吗?

那是关系到她性命安危的人物呢。

她挑眉示意杜知邑接着说,连薛闲亭都下意识捏了拳。

杜知邑眼角的余光能看得一清二楚,唇角越发往上扬:“昨日殿下的司隶院外来了不速之客,邓标入夜就出城去见了个扬州来的客人,殿下觉得这事儿巧不巧?”

又是扬州?

难道她当日竟然猜对了不成?

“扬州来的什么客人?”

杜知邑摇头:“那不知道,已经派人跟上盯着了,不过人家也不是等闲之辈,行藏还是隐秘的,我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回消息。”

赵盈倒吸口气:“捉贼拿双,这可难办了。”

她这话一出口,杜知邑就愣了下:“殿下是想抓邓标了?”

“不是抓,是拿。”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