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节
的应变能力,便没有多说什么,走出了打印店。
“那什么……,方……方律师,我错了……我上有吃药的老母……”小伙子不时的舔着嘴唇,搓着手,显得十分紧张。
“你是不是说上有吃药的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中间还有下岗的媳妇?”黄援朝一脸我信你才怪的表情:“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啊,你要是不老实,我们会以侵犯肖像权为名,将你起诉到法院。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没说有媳妇孩子啊……我妈真吃药,只要不起诉我,咋都行。我给您引流行吧,不收钱,白给你们干一年。我马上就把墙上的照片摘了……”小伙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方轶和黄援朝,眼泪都快出来了。
被人抓了现行只能认栽。
“你叫什么?”方轶问道。
“宇文东。”小伙子语气乖巧的回道。
“啥?语文?还数学呢,说真名。”黄援朝以为对方说的是外号,就像微信名似的,又或者是在高档写字楼里打工的to和jerry。
“我真的叫宇文东,不是语文的语文,是宇文的宇文,真的……”小伙子见黄援朝不信自己的绕口令,直接掏出了身份证,递了过去。
“复姓宇文,名东。”黄援朝看了一眼身份证,转头冲着方轶说道。
“走,上车!”方轶看了一眼身份证,又看了看宇文东,发话了。
黄援朝一怔:“上车?不谈了?!”
“宇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上车。”方轶说完将烟头扔在树坑里,用脚撵灭,迈步向路边的丰田车走去。
“啥?去哪啊!”黄援朝看着方轶的背影,懵了,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嘛,咋不按套路出牌啊。
宇文东也懵逼了,这是要干啥?绑票?不对呀,他好像应该比我有钱!懵懵懂懂的跟着黄援朝上了车。
半个多小时后,方轶的车停在了近郊村里的一处小院外。方轶下车,看着面前的石头院墙,墙头上抹的泥土破损严重,倔强的长着几根野草。
院子的大门是木头的,颜色已经退去,显出一副古朴之色。门楼上长满了蒿草,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可却又屹立不倒。
从院外可以看到院内有四间石板房(房顶是用石板铺的,不是瓦),房顶上的石板碎了好几块,铺着塑料布,估计是防雨用的,房脊上抹的灰禁不住风吹日晒,已经有些发白破损,房顶上长着几根杂草。
“这就是我家。”宇文东低着头,不太情愿的介绍道。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眼前的两个律师该不会是担心法院判了,自己给不起钱,特意跑来家里看看有没有值钱的物件吧。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宇文东心情忐忑的推开木门,向里面走去,方轶和黄援朝跟在他身后。
小院不大,但是收拾的挺干净,墙边堆着木柴和玉米杆,房檐下堆着一大排黄澄澄的玉米,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头发有些花白,穿着一件迷彩服,正坐在铺在院中的塑料布上,摇着小型玉米脱粒机的摇把,哗啦哗啦的给玉米脱粒。
空气中飞舞的漂浮物,四处飞散,落的到处都是,女人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木门被推开之时,女人向着门口看来:“小东,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妈,我……”宇文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大姐,我们是宇文的同事,顺路过来看看。”方轶把话茬接了过来。
“哦,是同事呀。我给你们弄点水,进去坐吧。”女人坐的时间太长了,双腿有些发麻,费力的站了起来,向屋门口走,抱怨道:“这孩子,带人来家里,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大姐,您甭忙活了,我们坐一会儿就走,就坐院里吧,今天天气好,外面凉快。”方轶拿了个板凳坐在了阴凉处,同时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
有工资吗?
“你是不是有其他心思?”黄援朝坐在一旁的木墩上,抽出一根烟,低声问道。
“我能有啥心思,就是想看看,这个宇文是不是骗咱们。”方轶口不应心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黄援朝一撇嘴。
“你坐会儿,我去取点东西。”方轶起身说道。
“取啥?”黄援朝看向他。
方轶没说话,迈步走向院外。
黄援朝看着方轶的背影,笑呵呵的嘀咕道:“还跟我耍上心眼了!”
“您喝点水,我们家小东说了,您两位没少帮他。”女人不太会客道,但人很实在,给黄援朝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了他。
站在女人身后的宇文东提着一个有些上锈的铁皮暖壶,有些紧张,不知道黄援朝会说什么。
“谢谢,我闻到一股中药味,家里有人在吃中药?”黄援朝接过水杯,问道。
“哎!我这都是老毛病了,离不开药罐子,干不了重活。”女人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方轶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箱苹果:“大姐,我们过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箱苹果是路上买的。”
“您太客气了,还买什么东西啊。让您破费了……”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宇文东愣住了,他搞不懂,这位知名律师要干什么?
“小东,快接过来,别让你同事抱着。”女人转身对身后的儿子说道。
方轶二人在院中与女人聊了一阵后,便离开了宇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