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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在灯光熄灭的夜晚》同样是一首温暖的歌,轻轻的,柔柔的,像漂浮在水面上的羽毛,成员们用上了自己平素最温柔的嗓音。

谢行嘉写的歌都是温暖的,和他本人的性格相似,《电灯》和《在灯光熄灭的夜晚》都不算难唱,在唱的时候,脑海中通常会想起自己已经遇见的最美好的事情。

何钊的歌有些偏音乐剧风格,唱起来声音要显得厚重,不能过于单薄,要情绪饱满,《童话之春》和《乐园》两首歌都不难唱,但难的是让六个人同时处于最高昂的情绪。

“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刘钧源道,“有没有觉得,六专不如五专录得顺?”

“很有。”季迟道,“六专速度也没有五专快,不过都到这一步了,不好好唱也不行吧?”

crown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个词。

演绎《童话之春》和《乐园》这首歌,状态最好的自然是何钊,对方唱起来甚至有种声情并茂的感觉,不仅是演唱,更是表演,对方彻底投入进去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影响他的状态,更没有人可以把视线从对方身上挪开。

对几人而言,何钊的演唱就是最好的示范。

“再来一遍?”

“来!”

这种情形,自《夏花》开始,几人已经经历了几十次甚至上百次,早已适应了。

无论好坏,他们都会为歌迷呈现出一张最出色的专辑。

对于crown几人的录制状态,袁承精准点评:“发癫中。”

“如果发新专就是发癫,我希望皇冠团一年四季都在发癫!”

“听不够,根本听不够,想听新专,想看前几张专辑的舞台,想看巡演,想皇冠团多多营业。”

“+1+1+1。”

《歌坛》杂志的专访在新专录制期间到来。

crown刚和《歌坛》达成合作那时候,杂志还处处透着一分贫穷,而到了现在,作为音乐圈第一线杂志,《歌坛》不仅权威,还和各大音乐公司经纪公司建立起了广泛的合作。

不过《歌坛》对crown的报道依旧密集,就算在组合的空窗期,《歌坛》也会通过采访袁承,或者采访某一位成员来获得crown的最新消息。

粉丝们关注着crown的新专,《歌坛》杂志同样也很关注,毕竟有关新专的消息越多,《歌坛》杂志的订阅量就越高。

crown是时下乐坛销量最高的歌手,用当下时髦的话说,crown粉丝里白嫖党少,氪金党多,对于《歌坛》而言,这也是高质量的潜在客户。

这次采访中,crown透露了一个消息———新专里有好几首很难唱的歌。

“到底有多难唱?说来听听。”

“快发,不发我们怎么知道哪首难唱哪首不难唱?”

“所以时间定了吗,还要我等多久?”

crown的回答是 「不会太久」,却让歌迷们期待的心情与日俱增。

《童话之春》和《乐园》虽然花费了一定时间,顾熠几人却仍顺顺利利录完,之后杨艇、顾熠和季迟写的歌录制都很顺利,只剩刘钧源的那首《呼喊》。

“现在的呼喊,都是曾经脑子里进的水。”创作者本人这般说道。

“你可以去写诗了———呼喊吧,我的大脑,那灌满可乐和雪碧,只有气泡没有思考的大脑!”

其他人:“……”

确实,一旦歌难录,人就会发癫。

《呼喊》高到了什么程度呢?比《荒诞的真实》和《愚人》还高,这两首是crown公认的难唱的歌,当初刘钧源说要挑战自我,所以把这首歌写了出来,而他们一个个喊着要挑战自我,又把这首歌放进了新专里。

进棚录制的第一个上午,就歪倒了一片。

“我昏迷了。”

“谁毒哑了朕的嗓子,拖出去枪毙一百遍!”

“我真的没气了。”

真声顶不上去,假声又太过刺耳,如果用吼的,又会显得太乱,不符合《呼喊》这首歌的风格。

“先休息休息吧,总不能把自己累死。”

“真的难唱。”季迟道,“慢慢摸索吧,专辑里有这么一首歌也挺有意思的。”

“要不是觉得有意思,我们不会投票好吗?”

“咱们再仔细琢磨琢磨,看怎么把这首歌唱好。”何钊道,“顾老师和大圆你俩就算了,没必要折腾你们的嗓子,我们几个再看看。”

顾熠的声线不高,加入crown之后,他唱功才渐渐练了出来,但无论唱功好坏,嗓音是天生的,《呼喊》这首歌的确超出了他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

低的不行,自然高的先上,谢行嘉和季迟杨艇的声线都比顾熠高,几人仔细琢磨了一会,打算用高音+饱满的情感代替纯粹的嘶吼,《呼喊》这个歌名原本就带有情绪的意味,再饱满一些,情绪再强烈一些,去触及《呼喊》这首歌所能到达的情绪的顶峰。

“我大声呼喊。”

“地球是自由的圆。”

“我不看现在。”

“反正第二天也会醒来。”

杨艇用力抬高声线的时候,顾熠和刘钧源握着拳头替对方打气。

“加油加油!”

等杨艇用真声把这一段歌词顶上去,顾熠简直想给对方鼓掌。

就像《孤独学神》里,刘风起不负重托拿下了比赛的胜利,杨艇把这一段唱出来的时候,顾熠也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他的队友们,不管平时表现得多么摆烂,该靠谱的时候可以比任何人都靠谱。

“超强!!”

杨艇呼了一口气:“我快累死了。”

他这一段一遍过了,嗓音里不带一分沙哑,不过从录音室出来的时候,他脸涨得通红,嗓子也有些哑:“再让我试第二遍,我一定就不行了。”

“能挨过去就是胜利。”

谢行嘉和季迟两人也差不多,一直在强撑,演绎着情绪爆发和情绪崩溃中间的状态,但在几人不断的尝试下,《呼喊》这首歌似乎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唱了。

但依然录了很久。

crown每一张专辑里都至少有一首很难唱的歌,但在几人记忆中,最艰难的依然是《夏花》,毕竟那是第一张ep第一首主打。

仔细想想,这首《呼喊》完全可以和《夏花》相媲美。

“我们好强!!”

“终于……”

“我现在连话都不想说,只想喝可乐。”

“想什么呢?只能喝白开水。”

“哎……”

几人瘫在地上感叹了片刻,又滚了一圈爬起身,去试听自己的录制。

毕竟是cd版本,当然要尽善尽美。

crown几人歇了整整两天———就算已经是第六张专辑,录歌这件事依然让几人体会到了紧绷。

在这期间,几人都丝毫不敢放松。

情绪不能低落,声线必须保持最完美的状态,要根据每首歌曲的不同寻找最合适的表达……每一首歌都是灵魂,而灵魂能否得到表达,取决于歌手的演绎。

录歌结束之后,专辑名终于也定了下来,叫做《狂想曲》。

六专并非每首歌都很有个性,也并非每一首歌都和之前的专辑风格不同,但它和crown个人的联系并不紧密。

比如说主打歌《电灯》,来自于谢行嘉的观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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