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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小?朋友表达能力有限,父母两人假装能听懂,配合孩子应道:“这样?啊,原来如?此,是吗,好的……”

柳家凝带走唐利民是极为正确的事,唐利民走了,不断有士兵涌过来。

他们面对严劭就是有说有笑的,严劭让他们少?说两句,吃就完事了,他们团长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被?他听到,不得了,明天罚跑圈。

团长没在?附近,士兵们胆子就大起来了。

何善带来的面团面粉全用完了,金春慧做的肉也全部被?吃完,酒酿圆子是半点不剩,还有懂酒酿圆子做法的士兵问嫂子有没有米酒。

金春慧有米酒,问丈夫可不可以拿出来给他们吃,严劭说可以,她就分给他们吃了。

按理说米酒不醉人,谁知?道他们有没有重要?的事情,吃了米酒,人不太清醒,出事她负责?

严劭说可以那就可以吧。

天塌下来有他顶着?,不怕。

带来的米酒全没了,他们顺带还把唐团长家的切糕全吃完了。

“你们要?逛就先去逛吧,我和德强在?这里带着?孩子。”何善准备留下来看摊子。

金春慧没意?见:“我们回来后就换你们去吃。”

“好的。”

年年大概是逛累了,没跟着?爸爸妈妈去,而是留下来和乔乔姐姐玩游戏。

夫妻俩离开,金春慧挽着?丈夫的手臂,生怕摔倒。

地?面有些湿,没湿她也怕摔倒,总之抓着?严劭的手臂比较安全。

今晚金春慧不准备管住嘴,想吃的都会拿点尝尝。

把食堂两楼都逛遍了,金春慧从?抓住丈夫的手臂变成被?丈夫抓住手臂。

吃不动了,走不动了。

没有严劭扶着?根本走不动道。

严劭:“你才吃多少?就成这样?,果然是平时吃太少?了。”

“除夕夜,你少?说我两句,过年不兴吵架骂人的。”夫妻俩回去,金春慧让何善方德强夫妻俩去吃东西。

“春慧,你们商量过走亲戚的时间吗?”柳家凝唐利民走得比他们早,回来得比他们晚,柳家凝刚来就问金春慧。

过年少?不了走亲戚,金春慧在?这里没亲戚,理解柳家凝的意?思:“初五中午在?阿善家里吃午饭,暂时没别的安排。”

自家要?不要?烧还在?犹豫,除夕解决了家里一部分牛羊肉,要?是走亲戚请人来家里吃饭,好像没什么能招待客人的。

是能买肉,只要?别下大雪。

“那初三来我家好了,我们家初三中午请营长吃饭,晚上?请副营长吃饭,初六中午请教导员,初六晚上?请指导员来吃饭。”

金春慧心想,这是“轮流处刑”啊。

“劭哥,所以你每年过年都能在?团长家蹭四顿饭吗?”金春慧暂时没回答柳家凝邀请,问自家丈夫。

严劭:“没,最多吃两顿,没空天天去吃饭。”

能天天去也不想去。

因着?不是独独请营长一个人,是请营长一家人,三个营长就是三家人。

三家人挤在?屋子里,再大的屋子都显小?,加上?有不看脸色的小?孩,吵得人头疼,不如?自己待在?宿舍里清静。

而且团长也不是天天都有空做饭,很多时候都是提前做好半成品,吃饭的时候让柳家凝接着?做。

柳家凝的厨艺和他差不多,让人不敢恭维,严劭自觉自己是能做好半成品的。

柳家凝不行。

她在?厨房就是灾难般的存在?。

金春慧听不到丈夫的心声,能从?丈夫小?表情里看出点内容来:“所以我们跟着?哪拨人吃呢?”

她听丈夫的意?见,严劭的意?见是:“嗯……就跟教导员那拨吧。”

丈夫有了答案,金春慧问柳家凝可以吗?

柳家凝:“可以啊,那约好了初六中午。”

“我家暂时不做饭请客了,我跟阿善约好去她家会带两道菜,去你家也带两道菜好了,算尽一份力。”

“真是太谢谢你了。”

除夕晚上?算是热热闹闹过去了,回家路上?金春慧没问,因为是和两家人结伴回去,有些话不方便问出口,回到家后,她问丈夫为什么选教导员那拨。

他们部队没有副教导员,教导员指导员各三人。

严劭跳过营长副营长选了教导员,一定有他的道理。

严劭是有他的道理,道理也很简单:“教导员的孩子最少?,人最少?,家属素质也更高点。”

“原来如?此,我记得仙音家没有孩子。”马仙音是一团教导员的妻子,马仙音比她更早认识柳家凝。

严劭:“是的,太多人有点难受,二营营长家孩子还是个小?霸王,见到团长都不怕,没准就欺负咱们家年年了,我看那臭小?子还挺喜欢欺负小?姑娘的。”

年年听到爸爸提起自己,叽里呱啦说了一串。

大致意?思是自己很厉害,不会被?欺负。

金春慧没想到女儿把这话听懂了:“幸好我直接问你了,要?是哪家臭小?子敢欺负年年,我可是忍不住要?打肿对方的嘴。”

“你怎么就和嘴过不去了。”又是要?打肿他的嘴,又是要?打肿别人家小?孩的嘴。

“不是说打人不打脸,不能打脸就打嘴。”

“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嗯?”金春慧威胁意?味十足。

“没什么,反正别和营长他们一起吃,就算小?霸王被?扣在?家里,孩子也太多了。”

金春慧:“你都喊小?霸王了,这小?孩是有够讨人嫌的,教导员们性格都还好是吧。”

“表面上?是挺好的,实际上?,谁知?道。”

“你们团里原来还这么多门道。”

严劭:“不管多少?门道,有你这样?谨慎的性格,我都不容易被?人摆一道。”

他是发现了,妻子的性格是越来越谨慎了,想得比他还多。

金春慧:“别说这种话,你又不愿意?跟我说太多部队的事情,我没法帮你避免踩坑,我自己也只是比寻常人想得多一点,没有神到能提前料到各种坑。”

年年小?朋友连连打哈欠,金春慧先不聊了,带年年去嘘嘘,嘘嘘完睡觉。

小?朋友睡着?后。

“今天晚上?还要?抹呢?”夫妻俩坐在?煤炉子前,严劭又被?抹药膏了。

金春慧:“只要?你在?家就必须给你抹,我小?时候脚后跟长冻疮了,别提多难受,晚上?痒得睡不着?,又痒又疼,说不出来的难受。”

“现在?已经彻底痊愈了?”

“不太确定哪时候会复发,反正我做好保暖工作?后就没发过冻疮了,你的手到冬天就泛红,看着?反反复复,没法根治了,只能给你多抹点药膏。”金春慧给两只手都抹好之后,收起药膏陪丈夫等手上?药膏吸收。

手吸收掉药膏就能去睡觉了。

在?等待过程中,严劭说起今年除夕是二十八年来,他过得最幸福的一个除夕。

金春慧:“这才哪到哪,以后会更幸福的。”

“是?啊, 以后会更幸福,慧慧, 要不要压岁钱?”

金春慧听到严劭的话,也没客气,朝他摊出自己的手掌:“我要,快给我。”

“你真要啊?”严劭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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