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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不许说

◎反正你不许说◎

克里斯在国内待久了, 倒是耳濡目染了很多风俗习惯。

比如进门就给两个人用柚子叶水洗手去晦气。

梁思悯脱了鞋,就往客厅跑,要去找奶茶。

阿姨今天刚给奶茶洗过澡, 这会儿一只大肥猫趴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听到动静勾头看, 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样, 直起身凶狠地梗着脖子喵了两声,语气之凶狠严肃, 好像在骂梁思悯死哪儿了一样。

梁思悯鼻子一酸,一把把它抱过来, 亲亲蹭蹭, 不停说好话,对着奶茶又夸又哄的。

好想它真的能听懂似的。

季旸去茶水间, 煮了一壶热可可, 顺便吩咐厨房, 可以提前备晚餐。晚上还有客人要来。

这会儿是下午四点钟, 杜若枫和路宁要来看她, 约了六点。

梁思悯跟奶茶玩了会儿, 最后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互相拥抱着, 像是要睡着了。

她又犯懒, 眯着眼, 季旸叫了她两声,问她要不要吃点点心。

中午的斋饭味道不错, 但她吃了一小碗就饱了。

梁思悯的意识已经混沌了, 胡乱“嗯”一声, 也不知道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季旸走过去, 低头摸了摸她额头,有些担忧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奶茶被他挤到尾巴,不爽地挤出去,换了个地儿,季旸顺势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趴在她耳边问:“宝贝,回我一下。”

梁思悯这才微微睁开眼,摇摇头,没精打采:“没,就是困。”

季旸掏出手机给医生打电话,出院前刚做过复查,各项指标都很健康,医生还夸她养得不错,红光满面的。

但怎么就是能困成这样。

医生再次调出病历看了看,说应该没事,实在不放心,可以再来做一次全面的体检。

梁思悯听到他跟医生说话,翻了个身,把身子贴在他身上,抓住他的手枕在脸侧,小声说:“你怎么比我爸还啰嗦,比我妈还能操心,我真的没事。”

季旸挠了挠她的脸,但却并不理会她的说辞,又拨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再次询问。

医生详细询问了生活作息,最后委婉提醒是不是同房过于频繁。

季旸没多说,只说不是。

身体还没彻底好,不管她再撩拨,他都忍了。

但……

季旸突然闭了嘴,脑子里莫名浮现某一晚,那时候已经挪去了私人医院,身体恢复得不错,但还是需要静养,梁思悯闹着要回家,他说不行。

她就各种不满闹了好一会儿,最后拉着他,企图偷偷溜出去玩一会儿。

他依旧说不行。

梁思悯拎起小包,自己溜了。

季旸一转头人不见了,气得掐眉心,最后只好跟出去,出门发现她就在门口站着守株待兔,她歪头笑,一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样子。

两个人也没干什么,手拉手在医院外的巷子里压马路,从夜市街里穿过,她买了一个跑马灯的小鸭子,捏在手里玩得不亦乐乎,刚开春,夜里还是很冷,季旸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还是觉得冷风过于凶猛了些,打了电话把临江酒店的顶层包了下来,带她去看看风景。

那晚他们住在了酒店,她在医院闷坏了,好不容易出来,开心得不得了,只是遗憾没能吃点好吃的。

——路过夜市她想吃路边的章鱼小丸子,被季旸拧着眉头一口回绝了。

她这种娇气的肠胃,平常也就算了,生着病他可不敢让她尝,一把把人薅走了。

她应该也没有多想吃,但不让吃,就格外不爽,这会儿躺床上,还在看酒店餐厅的菜单,想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季旸怕她乱点东西,把人抱进怀里,两只手各抓住她手腕,陪着她看,看着看着她仰头亲他,说:“这个角度看,你有点水灵。”

季旸垂眸,没好气看她一眼:“哦,只有这个角度?”

梁思悯往上拱了拱,把脑袋抵在他胸前,似乎觉得怎么靠都不舒服,反身一下子把他扑在床上,看他无奈又懵逼的神情,笑得不可自抑,低着头亲他,从啄吻到舔咬,睁着眼一直看他反应,瞧他一直没反应,还有些失望,一口咬在他锁骨,手伸进他衣服里掐他一把,出气了,起身。

季旸压抑的情绪却似乎突然到了临界点,手一勾,把她勾回来吻住。

缠绵缱绻,气氛正浓。

季旸到最后还是忍住了,闭眼缓了下情绪:“到这里,嗯?”

梁思悯一向不大守规矩,什么克制理智,在她这里不管用,只要代价在可控范围里,她是不会顾虑太多的。

她并不说话,只是也没停下来。

带着点怨气断断续续亲他,他便没扛得住。

中途他退出片刻,依稀记得床头有备,却没找到,被她按住了,含混说了句没事。

到最后,他及时抽离。

但的确没做什么措施。

就一回,结束他几乎立马离开了床,梁思悯歪着头还笑他假正经。

他扯了下唇角,冷笑一声:“等你好的时候再跟我说一遍。”

看他会不会放过她。

梁思悯也没坚持,招招手抱着他睡,咬着耳朵跟他说话,说她小时候爱吃甜食,爷爷那边的甜食那是真的甜得过分,她体检的时候,牙齿不太好,爷爷就严格控制她摄糖量了,每回她刚吃得高兴,就没了,她特别生气。

“然后呢?”他问。

她笑了笑:“然后我就说,等我长大了,我要一天吃一百颗糖。”

“你吃了吗?”

“没有,长大就忘了,但我不是小孩子之后,就知道很多事其实是很难选择的,做个小朋友挺好的,有人替你做决定,长大了会发现很多事是没有对错的,选哪个都可能对,也都可能错。”

“长大了呢乖宝宝。”季旸摸她的脑袋。

梁思悯拍他的手,没好气说,“你就像那些糖果,吃多了牙疼,不吃又馋,你问我爱不爱你,我没办法说不爱,但也不敢承认爱,因为不仅是爱,我觉得我有点沉溺。我好喜欢你。”

季旸低着头吻她,恨不得把自己洗干净打包送她怀里。

“真的吗?”

“假的。”

“口是心非。”

“那你还问。”

第二天两个人一大早在查房前就溜回医院了,但还是被发现了,两个人都挨了一顿训斥,尤其季旸,伤口都快大好了,突然又撕裂了。

-

季旸挂了电话,喉结滚动了一下,脑袋有些发懵。

那会儿第二天,季旸还问她要不要吃药,她说不吃,就一次,还是体外,没必要。

看他表情严肃,她还笑了笑:“生个孩子玩一玩也不错,给奶茶凑个伴儿。”

季旸嗤一句:“那千万别像你,不然奶茶也太惨了。”

梁思悯很不满:“像我才好,你就可以双倍倒霉了。”

季旸但笑不语,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来的歪理,他明明就吃这一套,她竟然觉得他倒霉。

孩子像她挺好的,漂亮,活泼。

她哪里都好。

季旸回过神,盯着沙发上半梦半醒的人一直看,最后沉沉吐出一口气,心中的直觉越来越强烈,放弃自测,直接叫人安排了检查。

梁思悯几乎是半梦半醒被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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