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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谢观棋:“什么时候买的?”

从荒漠再到雪地,他跋涉千万里,抓雪入嘴挽救即将干涸的生命,再前进,扒开堆积的雪,山涧沟壑或许藏有珍贵的水源……

秋露晕晕乎乎地回答:“不是我买的,是我生日的时候巧一送的。”

“朱巧一?”

“嗯嗯。”

他记得这个名字,是她的初中蜜友,每年都有几天假期要去人家家里小住几日,闺蜜之间情意浓浓,如果他不催,她还不愿回来。

“巧一呀,就是初中经常和我走在一块儿的那个女孩,个子很高……”

谢观棋只听不出声,继续低头探寻雪原奥秘,她的小嘴还没停:“巧一开了家拍私房照的店,有好多漂亮的衣服。”

“这些要用来拍照?”

“她送给我在家里玩,拍的那些布料不会这么少……别咬我。”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没解渴反而更燥:“这个设计,不就是这样?”

还有记忆犹新的第一套,胸前和腰后系带蝴蝶结的设计,解开时的心情是否如同拆礼物一般?

他想知道,更想一探究竟。

总觉得书房里阴风阵阵,秋露慢慢屈膝,脚踩他大腿,整个人蜷缩他怀里:“我觉得有点冷,没关窗吗?”

谢观棋手握住她白皙的脚,敛眉想把人抱起,一道嘈杂电流音划过,两人动作一同僵住,怀中的人直接往下滑缩在他脚边。

宋杰重新上线,边咳边说:“抱歉啊各位,我们速战速决,那就观棋这边再把短剧项目的情况汇报一下,我们简单评估,争取明天确定方案。”

谢观棋没有说话,眼眸低垂只看她,这个抱着他的腿,伏在他膝头的小妻子。他的青梅竹马,他的爱人、亲人。

好惊险,夫妻生活像地下恋情片。

秋露感觉他的掌心抚过她的发,再到脸颊,指腹滑过耳垂,温存而缱绻的意味。

她用眼神示意他:领导让你汇报啦。但渐渐察觉不对,估摸出没开摄像头只开了麦克风,不然他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看镜头只看地下。

“观棋,掉线了吗?”宋杰语气诧异,“还是我的设备有问题?听不到啊。”

周凯歌笑着救场:“老大,你要哄女儿,人家也要哄老婆啊。”

“他哄老婆去了?我不知道啊。”宋杰陷入难题,思量着说,“谁去叫叫他?观棋,听得到吗?”

麦克风里笑声四起,谢观棋幽深的目光从秋露红润的脸颊移开,落回屏幕前,淡然开口:“我在,能听到。”

……

这间书房里,秋露的个人书桌并排在谢观棋的右侧,但她总有奇怪的小癖好,不爱在规定的位置做相应的事情。喜欢在阳台吃饭,在餐桌写稿,对着电视屏敷面膜,坐在各种角落看书。

因此,阳台上有小桌椅,餐桌总会收拾得很干净,摆放小盘绿植,液晶电视屏很大,在她常坐爱趴的地方,都会铺上细绒地毯。他尊重她的小癖好,让她自由舒适地生活在他身边。

总有人问她,为什么毕业没多久就选择结婚?因为对方是谢观棋?

她想了想,说:“因为我想和他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谈到对创汇还有另外一家工作室的想法时,谢观棋握住秋露手臂,弯腰想把人抱起。她摇了摇头,和他对视几秒后,继续坐在小地毯上抱他小腿,或是发呆,或是看他。

他侃侃而谈的画面,她见过很多次,犹不及初见他时,那个一身黑衣的小男孩站在房间门口,望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那是一双受伤后包裹住自己,封藏月色的眼睛。

他是一个有秘密的人,或许有朝一日,她能见到那双眼眸里,山月当头,群星闪烁的模样。

时光机拨回那一天,秋露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屋子,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主动向这个漂亮的小男孩伸出手,让两条平行线开始出现交集。

她说:“我叫秋露,秋天的秋,露水的露,以后我们一起上学吧。”

……

电流音将她从回忆里拉回现实。

“那今晚就先这样吧,阿凯,下周一把故事组三个情感大号的组长叫来我办公室开会,观棋周日前把系统方案发给我。”

小女孩说话的奶音突然冒出,宋杰压低声音哄她几句,略显匆忙地下线:“好了,大家辛苦,改天请你们吃饭。”

小蓝人头像消失在屏幕前。

“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什么也没有。”周凯歌长叹一声,和其他几个负责人笑聊几句,发现谢观棋的头像仍挂着,“宠妻狂魔还在啊?还是都懒得退出,直接奔去卧室找老婆了?”

有人大笑调侃:“谁说你什么也没有?你有用到发热的手机啊!”

头像再少一个。

谢观棋单手将电脑盖下,胸膛克制地起伏着,闭眼又睁开,雪原之后是熔岩喷发的火山之地,灼得他血液爆裂。他的手掌抚握她的后颈,看她眼似秋波,用柔腻温暖将他紧紧包裹、慰藉、怜惜……

“谢总监。”秋露从他腿间来到身前,双臂环绕的不止是他的颈,还有那颗心,“项目谈完了,会议开完了,月亮也躲进被窝里了……”

“该到我了吧?”

观棋不语(4)

夫妻深入学习交流持续到晚风又降了几度。

秋露始终认为,活到老学到老,白天上班养家,晚上学习如何经营婚姻和家庭,二者缺一不可。

白纱红缎支离破碎葬身床尾地板,夹青的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在薄纱上滤过后朦胧铺洒,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从梦里走出来,抵达主卧门口,秋露双肩微抖,拽着被子一角罩住头,麻溜地翻滚一周。

“秋小珠,你又不起床吃早餐。”

声音的主人出现在床头,气运丹田似地道出前夜:“昨天是谁跟我说,今早要吃吐司配酸奶的?”

床上的“毛毛虫”装作没听见,持续躺尸。

谢观棋俯身轻扯两次她的被子,拽不开,他巴掌隔着薄被落她臀上,她立刻扭着身子抗拒:“我好困,困死了,我要再睡一会儿!”

他提示:“你这周是小周,今天还要上班。”

秋露的声音藏在被子里,有底气不足的郁闷:“今早10点前到就行,我的闹铃都没响,你别管我嘛。”

“现在起来吃早餐,我开车送你过去。”

她一动不动。

“你不吃早餐,哪来的食物供胃消化?长期这样会得胃病。”

她微微缩脚。

谢观棋声音一沉:“秋露,我数到三。”

“啊——”她委屈地在床上左右翻滚,嚷嚷哭诉,“昨天晚上宝贝宝贝的叫,一觉醒来就叫全名恐吓我,说好永远疼爱我,男人下床后承诺都不算数了!”

“怎么不算数?”

“疼爱我就要尊重我,同时尊重我的自由意志。”

谢观棋用力捏几下眉心,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抿唇盯着床上的小人沉默数秒,心中有了新的盘算。

一番折腾,秋露早就清醒大半,身旁忽地没了动静,她慢慢扒开被子,怯生生地露出一双眼观察情况。突然,一道黑影从眼前罩下,温热的吻落她额头,像某种虔诚的仪式:“我喂你吃早餐,行不行?”

秋露口头不应,眼神却早已出卖她,羞涩地垂下又掀起。谢观棋为找到正确办法哄她而弯唇,手臂穿过她腰后将人抱起,打圈揉着刚才落掌的地方,低声问:“打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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