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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如此
“先生,”元盛见到朱锡连忙俯身见礼。
“先生,”元静云见状也俯身作辑。
“先生?不就是一个老头,”元朗小声嘟囔着,被元盛狠狠瞪了一眼。
朱锡皱眉望向三人,见其中一人是去年刚刚考上童生去县学的学生,便肃然道:“元盛,你们在此争论何事?”宏搂薯元
元盛恭敬道:“是小弟年幼,与人产生了口角,还望先生海涵。”
元朗见元静云从学堂走出来,这些日子也听闻元二要读书,想着他此行必是想拜在这位先生门下,连忙道:”先生,此等小人诡诈奸佞,若是收做学生,定会败坏门风,万万不可啊!“
元盛有些责备的看向元朗,他年纪小,常常听娘亲说元家二房坏话,心里自是不甘,但他年长元静云四岁,小叔噩耗传来之时,他尚有些印象,虽也不喜与元家二房为伍,但却也知晓收尾,故而极少刻意为难。
“元朗,莫要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元盛沉声道,他深知朱锡品性,若是两人争执,只会惹得两人都入不了学。
“你是指他,品行不端?”朱锡伸手指向元静云。
元朗嘴角上调,不怀好意的瞥了元静云一眼道:“正是,此人心术不正,善于谋利,只会追逐金钱,岂能与学子共读圣贤书?“
朱锡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些许迟疑。他心中对商贾有着一定的偏见与敌意,认为他们以利益为先,缺乏道德与真诚。
元静云听到这番污蔑之言,脸色微微一变,却努力保持平静,她深知商人在古代社会的地位并不受待见,商人常常被视为阶级的下层,被认为是贪婪、奸诈之辈,朱锡此人尤为重视德行,认为读书人更应品行高尚。
元静云委婉地开口道:“先生,商人固然有些人行为不轨,但并非所有商人都如此。且学生也并非行商之人,不知元朗为何污蔑。“
朱锡不禁问道:“元朗,你所言是否属实?”
元朗恶狠狠地点头:“先生,我绝不会胡言乱语。“
说完对着元朗讥讽道:“你敢说,你未曾与牧家做买卖?”
听到牧家,季元突然将视线转向了元静云。
元静云淡然道:“确与牧家有过牵扯,但祖上三代都是农户,也不知元朗表弟为何连自家祖宗都记不得?”
元朗被元静云的一语双关气的直咬牙,元盛终归是看不得自家兄弟受欺辱,上前一步道:“元二,你莫要逞口舌之利,先生,这元静云前些日光凭一个秘方就得了十几块银饼,连牧家的少东家都为他出面。“
见朱熹皱眉沉思,元盛继续道:“不瞒先生,我兄弟两人与他为表亲,他自幼家境贫寒,从小从未受人教导,何来的秘方?此为不诚,其二,此人目无尊长,口吐秽语,曾出言重伤亲婶,此为不孝,这般品性,先生还愿信?”
还不等元静云反驳,朱锡身边的季元突然出声道:“老师,国之四民,士农工商,同是国家一等齐民,岂能凭借一人之口就轻易定论。”
“嗯,”朱锡看着自己的爱徒,听后若有所思。
元盛立刻反驳道:“先生,读书人应专注于文学修养,追求道德修身,岂能与市井商贾沾染?”
沉默片刻,朱锡道:“你说的不错,元盛,你的话我听入耳了。但我也相信,不论出身如何,人心难测。“说完,深深看了一眼站在元盛身后的元朗,元朗被看着后背生出了凉汗,又悄悄后退半步。
朱锡并非迂腐守旧之人,自然不会被三言两语挑拨,但此刻心中也难免对元静云产生了一丝疑虑。
只是先收了对方束修,又有季元在身侧帮腔,不至于直接将人赶出学堂。
他转身看向元静云,目光中带着几分迟疑:“元静云,若你确有诚意向学,愿以诚信为根本,那我愿给你一个机会。你可否发誓,以正道为准则,永远不为私利而伤害他人?”
元静云坚定地抬起头,目光坚毅而坚定:“我发誓,我将始终秉持正道,以诚信为准则,永不为私利而伤害他人。”
朱锡听了元静云的发誓,见对方语气坚定,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他稍稍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既然你如此发誓,那我愿给你一个机会,你可入学院学习。但记住,若你偷懒敷衍,违背誓言,便自行归家。”
“是,”元静云看了一眼身旁的元盛与元朗两人,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这两人在书中并未出现过,她也无法预测两人行为,不知留在此处是好是坏。
元朗在一旁看着直呼痛快,元盛心中略微松了口气,见朱锡已经定下规矩,拉了拉元朗的衣袍,示意他不要再胡言乱语。
元朗见元静云吃瘪,心中自是畅快,眉开眼笑的朝自家兄长挤眉弄眼,也乖巧的站在元盛身后,等朱锡进了内屋,两人也快步跟了上去。
元静云默不作声,没想过男主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季元见众人散去,这才缓步走到元静云身前,浅浅笑道:“方才见兄台说,与牧家相识?”
元静云瞬间了然,难怪方才男主要帮他,原来是听到了她与牧家的关系。
心里虽然大骂对方渣男,但脸上神色不变,故作难过道:”此番污蔑,静云着实有口难辩。“
季元才不关心他是否行商贾之事,眉头微皱,语气也紧张了些:“那你是否认识牧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