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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文光微笑着在庭院中留连了片刻,待所有客人都离开后,他走向了宅门口。他目送着庭院外的众人,舒展的眉眼慢慢皱起,宴会的结束只是另一番开始,他心中的思绪已然转向了另一个重要的事务。
在宅门口,牧文光停下脚步,回首望向牧府的大厅,那里依然弥漫着生辰宴的余韵。然后,他扭头朝向门口,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的,正是牧遥和元静云。
牧文光微笑着走近两人,他的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他招手示意两人跟随他,然后转身朝着府内走去。在沉静的夜色中,他的声音如同温和的风声:“遥儿,静云,你们随我到书房一叙。”
听到牧文光的呼唤,元静云和牧遥互视一眼,然后齐齐地跟随着他进入了书房。书房内灯火明亮,桌上摆放着一壶清茶,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牧文光示意两人坐下,自己也在桌前坐下,他的目光温和地落在两人身上:“今日的生辰宴上的事,我听牧业与我说了,你们处理得很对,元静云,你能一直陪在遥儿身边支持她,我很感谢你。”牧文光转向元静云,目光中带着真挚的感激。
元静云微微一笑,抱拳道:“家主言重了,我与遥儿既已定下婚约,自然会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牧文光点点头,他的目光变得严肃:“我想你们也都知道,‘新政’失败之事了吧?”
“嗯,”元静云点了点头道:“今日元安兄,同我们说了这个消息。”
“大父,‘新政’败了,亦是好事一桩,你怎得依旧这般愁容?”牧遥走到牧文光身后捏着他的肩膀疑惑道。
牧遥的话音刚落,牧文光转过身来,微笑看着牧遥,眼中满是温暖和欣慰。她的这番问话,让他感受到了孙女的关心和亲近:“哎,当时‘新政’下发之时,族中因此事受累之人过多,你表兄亦是被我使家法杖责,当时形势紧张,那些人还不敢造次,现下‘新政’已显颓势,我是担心这些人秋后算帐,今日你大伯父怕就是故意挑起事端,幸好你二人稳重。”
牧遥脸色微红,看了一眼元静云,以她的脾气,若非元静云拦着怕是不能善了。
“事不宜迟,‘新政’的失败已经让局势变得更加紧张。此次不止九王爷连夜赶回京都,我听到消息,吕公着昨日便已启程赶回京都,怕是又要掀起风波。牧府要保持低调,不要再被卷入政治纷争之中。”
牧文光的话语带着一丝忧虑,他明白牧府虽然是个富贵之地,但也离不开朝中纷争。元静云和牧遥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牧文光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
元静云微微点头,恭敬地道:“家主放心,我们会慎重行事,不会让牧府再受到任何风波的影响。”
牧遥也跟着道:“大父,你尽管放心,我们会谨慎处事。”
牧文光微笑点头,满意地看着牧遥,然后转向元静云:“静云,你也听着,我知道你对政务并不甚感兴趣,但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你也要多多关心府中的事务。”
元静云微笑着点头道:“家主放心,我会尽我所能。”
牧文光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两位年轻人虽然性格各异,却都是聪慧且有分寸的。他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感慨地说道:“你们的成长,实在让我倍感欣慰,小六,今日是你生辰,来,这是给你的。”
牧文光微笑着,似乎有些心事,他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古朴的木盒。牧遥轻轻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对精美的玉佩,通体晶莹剔透,呈现出深邃的碧蓝色。上面雕刻着精致的纹路,显得高雅而典雅。
“这是我留存多年的一块上等玉石,我想这个时候送给你再合适不过了。”牧文光微笑着解释道。
牧遥感受着手中玉佩的质感,眼眶微红,她低声道:“谢谢大父。”
牧文光点头微笑,又看向元静云:“元静云,你虽非本族之人,但你与小六同气连枝,也不能少了你的份,这两块碧玉,乃是一对。传说碧玉是同心结义的象征,我希望你们能够情意相连,永结同心。”
元静云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牧文光提及。她微微鞠了一躬,道:“谢谢家主。”
元静云和牧遥走出了书房,略感愧疚地重温着刚刚的场景。她知道自己在牧文光面前似乎有些欺瞒,尽管那份欺瞒是出于善意,但她心中仍感到些许不安。两人走在庭院的小径上,微风轻拂,带来了一丝清凉。
牧遥轻轻地看了元静云一眼,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内心波动。她知道元静云的为人真诚善良,但这一次的举动似乎是出于某种顾虑。她握住元静云的手,温柔地问道:“阿元,你刚刚在书房里……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大父说?”
元静云略微愣了一下,然后微笑摇头,声音轻柔地回应:“没什么,只是觉得家主送的礼物太珍贵了,我受之有愧。”
牧遥微微一笑,她似乎感受到元静云的犹豫,但也知道对方可能并不想多谈。她点了点头,不再深究。就在这时,元静云突然停了下来,她凝视着手中的碧玉玉佩,眼神有些犹豫。
“遥儿,我觉得我欺瞒了家主。” 元静云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内疚,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元静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将碧玉玉佩从腰间解下,递给牧遥。她表情微妙,仿佛既有犹豫,又有决定:“这份礼物太过贵重,不如还是由你一并收着,我知道家主赠予我们这对碧玉,意味着他对我们的祝福和期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