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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孟椒正在指挥佣人摆盘,听到喊声,立马过来,看到孟思岭手中提着的糕点,看向阮书西,虽指责,语气却宠溺,说:“每次来都带东西,是不是跟外婆见外啊?”
阮书西已经走过来拥抱她,说:“就买了一点糕点,我之前听思思说,您爱吃,正好今天买了可以带来。”
“好,我们小西真有心。”孟椒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抚摸两下,“来,看看外婆准备的菜,合不合口味。”
“外婆准备的都爱吃!”
孟椒被哄得高兴。
被忽略的孟思岭将糕点递给迎来的佣人,走到楼上去换衣服。
十多分钟后,三人坐在餐桌吃晚饭。
阮书西每样都仔细品尝,讚不绝口,精心准备的东西被喜欢,孟椒听得开心。
孟思岭忍不住提醒她:“西西,别吃太多,不然胃又不舒服。”
“胃不舒服吗?”孟椒关心。
“不吃撑就没事!”
“那我们量力而行,身体重要。”
“嗯嗯,”阮书西直点头,“我碰到好吃的,总容易忍不住,但以后,思思都可以监督我了,嘿嘿。”
孟椒点下头,看一眼孟思岭,说:“龄龄可以多吃点,太瘦了。”
孟思岭一愣,这样纯粹的关心已经很久没听到了,回答:“好。”
“吃这个,好吃。”阮书西给她夹一块红烧肉。
孟思岭莞尔。
孟椒:“那外婆呢?”
“外婆也有!”她夹起一颗藕圆子到孟椒碗里。
这顿饭,因为阮书西的加入,一改往日冷清,变得热闹。
“以后每周像今天这样来一次家里,陪陪我这个可怜的老人吃吃饭,好不好?”
吃完后,孟椒拉着她的手说。
“当然可以,不过外婆可不老,要不是思思的关系,我喊阿姨都绰绰有余。”
“哎哟,这孩子,嘴真甜。”孟椒忽然叹口气,“我的龄龄要是在,也该是你这样。”
孟思岭手中削甜瓜的动作一顿,锋利的刀刃将手划出口子。
阮书西也一愣,看一眼她,又看向孟椒。
此“龄龄”指的自然不是孟思岭,而是她的母亲孟岭。
“哦,”孟椒意识到失言,“说的是她妈妈,她们名字都有这个字。”
“噢~”阮书西点点头,问:“那以后每周也让思思去我家吃饭吧?”
“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孟椒担忧。
“怎么会?外婆觉得我来家里是打扰吗?”
“当然不会。”
“那思思也不会,我的家人,很喜欢她的。”
孟椒看看孟思岭,说:“那就去。”
“好耶。”阮书西鼓掌。
又待了半个小时,阮书西该回家了,孟椒将她送到门口,不舍地说:“下周来的时候提前跟外婆说,外婆让人准备好吃的。”
“好呀。”
“送送小西。”
孟思岭:“知道的。”
两人按原路往停车的地方走。
当宅子消失在身后,阮书西拿起孟思岭的手,问:“疼吗?”
刚刚划到手,孟思岭没有管,甚至没用纸巾擦,只是无言地自己用手指按住。
她摇摇头。
“但我怎么觉得好疼。”阮书西看着那道微微张开,红红的伤口,帮她吹了吹,说:“不能沾水,避免感染。”
“嗯。”
“等会儿给你贴创口贴。”
“没关系,不用的。”
“用的,需要的,”阮书西又吹了吹,“思思就是思思,是独一无二的,是孟思岭。”
不是孟岭。
孟思岭心底泛起一股委屈,一股只在小时候会出现的委屈。
阮书西看着她眼中的波动,张开手,轻轻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修改下时间)
弯弯的月牙悬在微微泛着蓝的夜空,初夏的风从她们身后晦暗的林子吹来。
阮书西声音柔柔的,缓声说:“我听过一点你家里的事,不管别的人怎么认为,怎么说,我都觉得,不是你的错,不应该你承受。”
孟家的事在当年很轰动,梦城很难有人不知道,只是随着孟家的公司越做越大,逐渐没人在明面上提。
但孟思岭上学时,从同学们嘴里,听到过不少那些背后传的话。
“她爸爸是杀人犯,别跟她玩。”
“谁会无缘无故杀人啊,肯定是她妈妈做了什么坏事。”
“你看她好凶,以后肯定和她爸爸一样,也成个杀人犯。”
……
“她怎么敢回孟家的?她爸爸杀了她外婆的女儿欸?”
“她外婆好惨,她跟她爸就是灾星。”
“我要是她外婆,肯定天天打她,杀了也不为过,毕竟她的爸爸是杀女仇人。”
……
过往的记忆像潮水涌来,充斥在大脑,孟思岭痛苦地闭上眼睛,抱住安抚自己的阮书西,越抱越紧。
好像只有这样,才会好受一点。
淡淡的茉莉花香怀抱中,阮书西感觉腰都快被抱断了……呼吸也有点困难……
“思思……”她吃力地推推,“我快喘不过气了。”
孟思岭回过神,放开她,“抱歉。”
“那倒不用道歉,”阮书西挽着她继续走,“我们可是要合作一辈子的,随时给抱,就是省着点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