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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雀隻好用尖尖的喙啄窗户,这样,如果听到动静,应该会开窗户的吧?
啄了几个都没动静,在她要放弃时,有扇窗户终于打开,可不是舒如榆,是屋里的佣人。
佣人骂骂咧咧,还拿手里的刮洗玻璃的工具打它。
小团雀吓得立马飞走。
但下一次,她有了经验,啄一啄就飞远点,万一再有人想打她,也打不到。
舒如榆发烧了,迷迷糊糊昏睡的时候,听到窗户好像被小石头砸了,可她没有力气起来睁眼看看,是谁在扔石头。
等她退烧了,有力气下床时,她下楼想走走活动活动身体,就听到佣人们在讨论一隻鸟。
“长挺好看,粉色的,都没见过,不知道什么鸟。”
“就是太讨嫌了,总是敲玻璃,敲坏了,以为是我们弄坏的,不得赔钱?”
“打都打不走,要不要放点吃的,毒死算了?”
“那么漂亮,活捉说不定能卖钱。”
……
几人七嘴八舌,
舒如榆气极了。
她那么小心翼翼投喂,深怕吓到它,把它惊吓跑了,她们居然赶它,打它,活捉它,甚至想要毒死它?
舒如榆克制着暴走的情绪,一脸霜色,出声:“那隻鸟怎么样了?”
声音都在抖。
可她无法苛责她们,小鸟不是她的,严格意义上,她们不是在折腾她的所有物,也不知道她对小鸟付出的精力,她们只是做完工作,在这儿闲聊而已。
可还是很气。
但舒如榆极力忍着,避免明天就有娱乐头条说她不仅对同组演员冷脸,还苛待家里的佣人。
几个佣人吓了一跳,还好工作都已经做完,这样闲聊,应该没事的吧?
有人回答:“还在园子里飞呢,是不是吵到您了,需要抓起来吗?”
“不用,别去惊扰它,让它随便飞。”舒如榆松一口气,还好小鸟没事。
几个佣人互相瞄了瞄,联想到前两天负责室外的同事提到这位娇贵的主家冒雨给鸟窝搭棚子的事。
她们私下还讨论,说有钱人家真有闲心,为个不知道有没有鸟住的稻草窝淋雨搭棚子,害自己生病,真是矫情。
还不如把这份爱心用在她们身上,看她们辛劳操持家务的份上,给份津贴。
现在想来,那个窝应该是那隻粉色的鸟的,而眼前这位,似乎喜欢的紧,听到她们刚刚的谈话,又这个表情,怕是……
有人谄媚起来:“您喜欢那隻鸟是吗?需要我们帮您抓回来关笼子吗?”
其余人附和:“是是是,我们可以帮您抓。”
舒如榆:“我说了!不要去惊扰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马噤声。
舒如榆看看她们,很想让她们离开自己的家,可她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出现负面新闻地打发她们,于是急急忙忙跑上楼,去找妈妈。
一看到妈妈,她的眼睛就红了。
“怎么了宝宝?”舒心唐停下手中的十字绣活,“还是难受吗?”
她摸摸女儿的额头,以为她是生病太难受了,可额头已经不烫了。
“她们欺负我的小鸟!”
舒如榆将最近与小鸟之间的事都讲给妈妈听,还说了刚刚听到的话。
“好了好了,”舒心唐抱着宝贝女儿,“不气了不气了,妈妈去让她们走,然后我们去找小鸟,好不好?”
舒如榆抹掉眼泪,点点头。
舒心唐神色严凛,能做出毒杀小动物行为的人,也确实不能留在家里。
但佣人们在工作上并无错处,又考虑到女儿特殊的职业,想尽快打发,只能靠钱了。
舒心唐以削减佣人数量为由,将那几个嘴杂心狠的佣人打发走,留下几个老实本分的。被打发走的佣人心里知道缘由,主家给了面子又给了钱,自然没话说,心虚又麻利地收拾东西离开。
佣人走了后,舒心唐陪女儿在园子里转,试图找到小鸟。
但一直没找到。
她们还搬来梯子,查看了鸟窝,也没有。
而且小窝加了绒布后也没有小鸟再住的痕迹。
舒如榆一边担心是佣人们吓跑了它,一边又担心是因为自己动了它的窝,小鸟才不住,不会再回来。
心灰意冷地回到屋子里,舒如榆蔫蔫地坐在沙发上。
舒心唐揽揽她的肩,安慰:“宝宝,没关系,妈妈给你买一隻,好不好?是粉色的吗?妈妈托人给你找找。”
“我不要,我就要那隻。”舒如榆摇摇头。
随便买的,哪里比得上付出过心血的。
正当舒心唐发愁时,窗台上飞来了一隻小鸟,看那颜色,不就是女儿描述的水蜜桃?
“宝宝,你看,是它吗?”舒心唐指一指。
舒如榆看到了,一下就站起来,但怕吓走它,克制着激动,慢慢走向它,再小心翼翼伸出手。
“小宝贝,你还好吗?”
“有没有淋雨?有没有饿到?有没有被她们伤到?”
“我没有不管你哦,我只是生病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
小团雀一点点后退,但又没有飞走,还试探地往里挪,最后,一展翅,就飞到了房中,盘旋两圈后,落到舒如榆伸着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