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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流放

作者:茶叶二两

文案:

逼人做1,天打雷劈【向哨/强强】

厌世懒散美人攻x笑里藏刀酷哥受

表面相爱相杀,实则俩美强惨大佬互撩

=

曾经的第一向导成了废人,身娇体弱,精神图景一片焦土。

高层希望他重回巅峰,可温某人表示低谷躺平实在太舒服了,从哪里跌倒,就一定要在那里造一个窝,舒服地睡到死。

高层: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温凉:汪?

被贬下乡的温向导正美滋滋地享受咸鱼的美好生活,却遇上了一只心狠手辣的花狐狸。

方宸:我想跟你精神链接。

温凉:别迷恋哥,哥真不行。

方宸:哪里不行?还是,哪里都不行?

温凉:?

方宸:你行不行,我试试就知道了。

温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这只狐狸缠上了,不仅逼他活着,还逼他做1。

直到有一天,那只与他并肩作战的狐狸亲手把刀送进了他的心口。

“疼吗?”方宸问他,“我哥哥当年被你抛下,是不是也是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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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前期嫌弃中期互撩后期甜甜,非典型向哨世界观,剧情向,微群像。剧情感情双线慢热,介意勿入

剧情强强向哨哨向群像年上竹马竹马欢喜冤家双向奔赴

序章 越狱

月挂中天。

幽冷的月光射进一米见方的小窗,在坑坑洼洼的石头地面上印出纵横交错的明暗斑点,连墙角的蜘蛛网都沾上了点银光,灿灿的亮眼。

一青年斜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右腿微蜷,左腿随意舒展,正百无聊赖地看月亮。

他身上松垮的囚服被浆洗得很干净,没有久居地下的梅雨酸味儿,也没有饱受电刑留下的黑黢黢窟窿眼儿,被月光一照,显得柔软又体面。

可惜,不是每一个囚犯都是这样平和淡定。

比如,那青年对面正在炸毛的狮子狗,正因为囚室床窄人多没有窗而大发雷霆像极了开学第一天分不到好床铺而原地撒泼的校霸。

“喂!给老子换一张床!!”

顶着一头蓬松爆炸的黄毛,那中年人的五官显得格外不拘小节,眼珠子吐沫星子一起乱飞,像是分分钟要脱离地心引力。

“嘘!!!!别吵到”

一个怯懦的中年人强撑着胆子开口,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狮子狗吼了回去。

“这鬼牢房就一个老眼昏花的哨兵看守,老子还怕他?”

细瘦中年人想说他误会了,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狮子狗拽着衣领薅了起来,像是随手拔了一棵小葱。

“老子也算是混过三个监狱的大哥,来了这鬼地方没有欢迎仪式就算了,居然还让老子亲自要补给?!这里的人都是死的吗?!”

他抬眼,看着对面青年不为所动的模样,觉得更扎心了。

这年代,年轻人都不懂尊重前辈敬老爱幼吗?

于是他抬手,指着那个青年,恶声恶气地道:“你,就你,那个小白脸,别装模作样地看什么月亮了。我看你的床就不错,麻溜地,从床上滚起来。”

青年没说话,只是搭在膝盖上的手腕微抬,右手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上套着的黑金嵌套指环。他微小的动作最后顿在流畅冷白的骨节处,唇角稍微动了一动,似乎在笑。

见此,被拎起来的中年人回看了一眼狮子狗霸王,眼底带了点不清不楚的怜悯,嘴里嘟囔着什么模糊的字眼。

狮子狗狐疑地拎他到耳边,恍惚听见了倒数声,‘三,二’

‘一’还没咬住他的耳膜,狮子狗双腿间猛地一凉,像是有什么又冰又尖的东西紧贴着擦过他的命根子,在他裆下讲一个差点太监的冷笑话。

狮子狗被迫倒退了半步,颤巍巍地低头,看见银光闪闪的匕首冷锋正映着月光,悠悠地挂在某处,上下颤悠。

他本能地抬手去摸,在发现自己还能够传播人类文明的种子时,长长地舒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浑身涌上一股寒气儿,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半边身子酸麻地直抽抽。

更像狮子狗睡抽筋儿了。

室内一瞬间安静到落针可闻。

下一秒,蓦地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鼓掌声,像是要掀翻了这幽暗的地下囚室。

“赢了!!拿钱!!我就说方哥忍不到三秒!!”

“唉,我还以为这个雷声大雨点小的骚包惹不到小方呢”

“叔,你太乐观了!方哥有点洁癖晚期和强迫症末期在身上,怎么可能忍那么久!”

那青年在一片起哄声中又抱臂坐了回去,他盯着地上那只匕首,眉尖儿微蹙,想伸手去拿,最后还是嫌脏,用布抱着黑漆把手,勉强丢进了水池里。

“小宸啊,又交了新朋友了?”腿脚不方便的老哨兵推着送饭车,慈祥地拉开牢门的小窗,把没什么油水的饭菜送了进去。

方宸起身,身型高挑,肩颈劲瘦有力,他右手接过饭盒时,轻笑:“嗯。新来的狱友水土不服,失眠多梦话。我看你今天很忙,就好心地帮帮他。”

狮子狗抖着手脚,嘴张不开,眼睛却睁得很大,显然没见过这么能扯淡的小白脸。

水土不服?不服你姥姥!

好心帮忙?好心你

方宸拿着饭转身,脚踩过狮子狗的手腕,把狮子狗无声的脏话堵在了嗓子眼里,憋得他翻了白眼。

方宸修长手指捏着筷子,正要扒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端正地坐直,一副五好学生的模样:“文明你我他,不说脏话。这是狱训,忘了跟你说了。你看,像我这样,就很文明。”

狮子狗:“?”

把文明倒过来写也不长你这样啊?!

方宸又笑,细长眼睛笑得眯了起来,一股温和善良无害的气息萦绕在那张白狐狸脸上。

“我心肠真的很好,也很有耐心。如果你今天没学会,我明天还可以继续帮你理解。”

四周响起断断续续的呛咳声。

狮子狗被气得头有点晕。

方宸搁下手中的饭盒,弯腰,右臂搭在膝盖上,垂眸仔细看倒在地上翻白眼的新入狱大哥,然后抬眼看老哨兵。

“我是不是把他失眠治好了?”

狮子狗一口气没上来,白眼翻得跟风扇似的。

方宸右手撑着下颌,头微向右歪。

“看来有点效果。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替你一次性解决永久失眠问题。”

狮子狗费劲地瞅他一眼,停止挣扎,彻底晕了过去。

方宸慢慢地坐直身体,唇角还是弯着的,只是眼底没什么实质的笑意,仿佛只是随手逗逗街边的小狗,没什么所谓。

“小宸,别吓唬人。”老哨兵又递了一碗饭进去,“唉,明天我就不在这里了,你们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

“曲大哥,你这就要走了?”

一听这话,四面八方嗑瓜子看戏的囚犯纷纷凑上前,语气里有点不舍。

“嗯”老哨兵颤巍巍地指了指自己的腿窝处绑着的夹板,“当年在部队里服役受了伤。这些年,电流在伤口里边儿乱窜,越来越压不住疼了,老了啊。”

老哨兵眼底闪过一丝对岁月逝去的无可奈何。

监狱里的人宽解他,又带了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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