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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 第3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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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节

 

“跑了。”柳云眠看着陆辞,笑得眉眼都弯了。

她当着观音奴的面,主动歪头靠在陆辞身上,假装打了个哈欠道:“困了,想睡一会儿。”

“那您就睡吧。”观音奴道,“我不吵您,我看雪。回头雪下大了,娘得让我出去玩雪。”

“行,让你玩。”

柳云眠感受到身边男人一瞬间的僵硬,完全不敢动,更是忍不住笑。

陆辞怎么能这么好玩。

看看,他多怂,自己多勇。

然而没过多久,陆辞就反应过来,反客为主,竟然主动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更舒服,也更贴近地靠着他。

哎呀呀,男人在某些方面,果然是无师自通的。

非常遗憾,昨晚没有吃上肉。

没关系,好饭不怕晚,今晚安排上。

人生有肉须尽欢。

谁知道明天怎么样?

说不定太后把自己作死了,大家明日都得披麻戴孝,只能吃素呢!

呸呸呸,想起那个老女人就晦气。

柳云眠好奇地问陆辞:“万家这次,势力也被削减了很多吗?”

“对,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万家,”陆辞道,“因为皇上,没有封万家的人做都督。”

也就是说,万家掌兵权,基本也就到这一代了。

之后大权都得上交,外戚更不成气候了。

皇上这盘棋,下得可是很大。

“那怪不得了。你说,皇上最后,会妥协吗?”柳云眠又问。

“不会,皇上心性坚定,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成。”

“那就好。”柳云眠道,“别让太后得势。我看她现在,把万家利益受损这件事情,全都归咎于你。”

“嗯,不要紧。”陆辞安慰她,却没有说更多。

何止太后如此?

太后不过是他得罪的众多人的一个缩影罢了。

他替皇上推行的改革,成功了则名垂千古;失败了则死无葬身之地。

谁还不知道,商鞅变法,惨遭车裂?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做了,就坚持到底。

马车很快回到了侯府。

柳云眠深深呼吸了一口。

侯府的空气都格外清冽,比宫中的乌烟瘴气强太多了。

观音奴自己从马车上跳下去,喊坐在后面马车上的阿宽。

“阿宽,阿宽,下雪了。再下一会儿,咱们就能玩雪了。”

“哦,是,世子说得对。”阿宽道。

柳云眠闻言看了他一眼。

嗯?

阿宽有些不对劲吧。

阿宽的亲生父亲

陆辞召集他手下的谋士议事去了。

毕竟之前没有想到,太后会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

皇上“以孝治天下”,现在看来态度倒还算坚决,但是说不好以后会不会动摇。

所以陆辞需要和手下的人商量出应对之策。

柳云眠懂,pnb嘛!

大年初一,陆辞不得闲,他手下的谋士也都紧张。

哎,就是寻常百姓,今天也能好好过个年吧。

大年初一,不好回娘家,这是规矩。

但是观音奴问,“没说不让铁蛋到咱们家来吧。”

柳云眠:“……那倒没有。”

观音奴就兴奋地隔着围墙喊铁蛋过来玩雪。

过了一会儿,蜜蜜和铁蛋都来了,先给柳云眠拜年。

蜜蜜上身穿着海棠红对襟绣花窄袄,边上绣了一圈白色狐狸毛,下面套着七幅间色马面裙,脚踩鹿皮靴,亭亭玉立,颇有些大姑娘的模样。

柳云眠看着十分欢喜,招手喊她到自己身边坐。

至于铁蛋,穿得大红团花的衣裳,也十分喜庆。

不过熊孩子已经把前襟弄得脏兮兮,惨不忍睹。

柳云眠给他压岁钱,他直接塞给蜜蜜,自己迫不及待地跟着观音奴往外跑,还一叠声地喊阿宽:“阿宽,快点,你磨蹭什么呢!”

蜜蜜板起脸来骂道:“你再喊一声试试!没大没小。”

观音奴能喊“阿宽”,因为他是主,阿宽是仆。

但是铁蛋不能那么喊,太不知道大小了。

铁蛋对着蜜蜜做个鬼脸,“阿宽哥都不生气,就姐姐事情多。走,咱们不理她,女孩子就是讨厌!”

柳云眠笑骂道:“跟谁学的混账话,什么叫‘女孩子讨厌’?你们先出去玩,我有事吩咐阿宽。”

铁蛋这才跑出去。

蜜蜜也已经看出阿宽的魂不守舍,轻声问柳云眠:“小姑姑,我也出去吧。”

她其实不想出去。

否则她就不应该问这句话,而是直接就出去了。

柳云眠笑道:“没事,你坐着你的。阿宽,今日是不是观音奴委屈你了?不怕,你跟我说——”

阿宽虽然懂事,但是他也还是个孩子。

阿宽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夫人,世子待我一向都很好。”

他这话是诚心实意的。

观音奴就是贪玩,有时候会拉着他一直玩。

但是观音奴从来不作践人。

“夫人,我——”阿宽垂眸,长睫微颤,双手无意识地在身侧握紧,身体也绷得紧紧的。

“不着急,慢慢说。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是怕你受委屈了。”柳云眠温声细语地道。

蜜蜜眼中也盛满了担忧。

她上前拉了拉阿宽的袖子,轻声道:“你不要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说出来,小姑姑会帮你的。”

阿宽沉默半晌,抬头看向蜜蜜,勉强对她笑笑:“蜜蜜姐,我没事。我就是遇到了……我爹。”

即使再不愿意承认,即使恨不得将一身骨肉还给他,划清界限,但是现在阿宽还是得说一声,那是他的父亲。

那个负心薄幸的畜生!

柳云眠微怔,随后心里有些酸涩,心疼起阿宽来。

“你是在宫中见到了他?”柳云眠轻声问道。

阿宽点点头,神情木然,眼神憎恶。

“你怎么认出他来的?”

阿宽的父亲离家的时候,他还很小很小,应该都没有记忆。

“因为他长得,和我祖父很像很像。”阿宽道,“我还听到,别人喊他驸马,提他姓名。我爹,叫王泾。”

柳云眠愣住。

她对朝廷里的这些人事,知道得很有限。

但是这位王泾王驸马,她还真听说过。

皇上有个妹妹,十七公主,封号忠敏公主。

听听这封号,就知道在皇上登基过程中,这位也是出过力的。

没错,这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也是先帝最小的女儿。

忠敏公主呢,第一任驸马战死沙场;第二任驸马病死;第三任驸马死得最离谱——大风天,被刮下来的瓦片砸死了。

总之,忠敏公主很克夫。

可是,她对于找驸马这件事情,乐此不疲。

众人避之如蛇蝎。

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纵使有滔天的富贵在,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忠敏公主看上的男人,都不愿意给她做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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