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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木在心里嚎叫:老姐!扛住!不要再屈服的拿起筷子!
所幸辛乔说:“嗯,我今天不太饿。”
辛木赶紧说:“我也是。”
也所幸周琨钰没叫她们再吃点儿,自己也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
收了碗筷,三人依次去洗澡。
辛木洗完澡回到写字桌前继续刷题,腹中一阵蛙鸣。
她揉了揉,想着这会儿如果吃零食、被周琨钰听到动静,一定就知道她觉得不好吃了。
不知为什么,周琨钰虽然每次都笑得很温柔,但辛木觉得自己和老姐都挺怵她的。
这时,隔壁。
辛乔坐在床上问周琨钰:“你怎么不上床?”
周琨钰坐到床沿:“我想去新家。”
她双手撑在床板上凑近辛乔:“这儿不隔音。”
虽然新家那边,有洁癖的周琨钰已经立即请家政去打扫了,但辛乔提醒她:“没换床单呢。”
周琨钰:“我们带过去啊。”
其实周琨钰也没做什么,就那样撑着手臂倚坐在床边,微扭着一点腰,腰身柔柔的。
辛乔本来觉得自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但就这样被周琨钰的一个姿势说服:“好吧。”
她把行李包找出来,周琨钰收了条床单进去。
两人拎着行李包走到客厅:“我们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辛木:“这么晚,你们去哪啊?”
周琨钰笑道:“散步。”
辛木内心疯狂吐槽:这么大行李包当她看不见呢!
光天化日……啊不月黑风高,朗朗干坤!这俩成年人居然撇下亲妹妹一个人在家,要去别的地方那啥那啥!
但辛木故作淡定的说:“好,你们去吧。”
她放下笔跑到窗口,望着辛乔和周琨钰一同离开的背影,又一次陷入沉思:
她姐到底是攻,还是受呢?
辛乔和周琨钰拎着行李包到旧街口,上了周琨钰的车。
夜里温度低了,车里暖气融融,在车窗上熏出白色的雾气,掠过的路灯变作晕成一片的油彩画,深夜电台里在放一首老歌,声音暗沉的女歌手情深款款的唱:“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辛乔坐在副驾,望着窗外。
其实一片雾气间,她也看不清什么,只是她的手放在中控台上,周琨钰等红灯时,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的食指轻点在她中指指腹上,一下一下,极轻柔的打着圈。
撩得人心痒。
辛乔眼尾朝周琨钰那边瞟了瞟,发现周琨钰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前方的交通标志灯。
那样娴雅安宁的神情,好像做这些撩人小动作的不是她一样。
辛乔抿了下唇角,明明周琨钰没看她,却好似对她的一切小动作了若指掌:“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这一路红灯还挺多的。”
周琨钰在她身边发出一声轻笑。
辛乔:……
下了车,她故意拖慢脚步。
干嘛呀,好像她一个人多猴急似的。
周琨钰也不急,辛乔背着行李包,她就在一旁与辛乔并肩,慢慢踱着步。
今年秋季太漫长,这时节还没下雪,只是月光在路面凝了霜,又被周琨钰轻轻踏碎,一道裂纹就是一幅画。
两人乘电梯来到二十六楼,周琨钰拿钥匙开门,说:“得换一个指纹锁。”
走进去,辛乔发现:“怎么没供暖?”
“长久没住人,没交暖气费吧。”周琨钰按开空调。
两人坐在沙发上。
所幸还没到最冷时节,空调效果也给力,室内空间不算太大,暖意起得很快。
周琨钰坐在她旁边,没玩手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辛乔感到暖气扑在脸上,室内的温度好像差不多了。
可周琨钰就那么坐着,她该开口吗?
会不会又显得太急?
这时周琨钰叫了她一声:“辛乔。”
辛乔绷紧肩:“嗯?”
周琨钰靠在沙发上优优柔柔的说:“你是真不急啊。”
“你要是不急,我就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了。”
辛乔的心跳了两跳:“你要说什么?”
周琨钰笑了声:“你先去洗个手好吗?”
辛乔洗完手回来,发现周琨钰已经把床单在沙发上铺好了。
回眸,贴近,拉起辛乔的手。
辛乔不知该如何动作,决定先试探周琨钰:“你刚才要说什么?”
周琨钰凑近辛乔耳边:“其实,我还带了……”气音好似不欲被月光捕捉的私语。
辛乔的耳垂一下子就热了,看着周琨钰把那白色小物件拿出来。
压低声问:“今天为什么这么……”刺激。
周琨钰挑起唇角,摘下自己的端庄面具:“从你靠在我肩上叫我‘姐姐’的时候,就觉得,好有感觉。”
辛乔彻底体会出隔音的好处来。
她不用束手束脚,担心辛木在隔壁听到动静,而周琨钰那克制且隐忍的声线是最好的催化剂,她想念已久。
屋内温度不够高,周琨钰全程穿着她的衬衫,此时把西裤也穿了回来,软软靠在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自己的衬衫扣子。
而她眼尾到鬓角的那一块染着深浅不一的绯红,眼底的水光比平时更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