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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本书名称: 原谅她

本书作者: 范月台

文案:

一场沉船事故,连煋被一艘造价数十亿的世纪大邮轮救起。

她头部受创,脑子迷糊,失忆了。

但这并不妨碍她拨云撩雨。

她很快看上邮轮的主人——西装笔挺、人俊如玉、身价百亿的邵淮。

她手段粗劣地撩拨邵淮,送他一块钱的塑料打火机、两块钱的小蛋糕、从垃圾桶里捡来的玫瑰花。

所有廉价的礼物,邵淮照单全收,却始终吊着她,不冷不热。

连煋暗里骂这男人欲擒故纵,不安好心。

邮轮上的老水手道:“我们老板以前不这样的,他只是被女人伤透心了,才会这么不近人情。”

连煋:“说来听听。”

老水手:“他以前有个未婚妻,在订婚宴前一天,他未婚妻和他的好兄弟约会,被他当场抓住了。”

连煋眉梢一跳:“然后呢?”

老水手:“我们老板咬牙原谅她了,两人重归于好。没多久,那女人又卷了他的钱跑了,害得他差点坐牢。”

连煋:“咦,这女人人品不太行。”

老水手:“我们老板那次也原谅她了,后来两人都准备结婚了,那女人又另攀高枝,联合新欢把他搞得差点破产。”

连煋:“这女人有点东西啊。”

老水手上下打量连煋:“哎,你怎么和我们老板那个极品未婚妻长得一模一样啊?”

连煋傻眼了,恢复了记忆,悲催发现——

自己就是邵淮那个极品前女友!

她抓住邵淮的衣角:“我知道错了,再原谅我一次,行吗?”

男人薄唇紧抿,沉默许久才道:“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连煋在心里偷笑——你以前每次都这么说。

内容标签: 都市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煋、邵淮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原谅她吧,还能怎么办呢

立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连煋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在第九层甲板的首舷观景台看到那个男人了。

西装挺括,挺拔傲岸,面部轮廓立体漂亮,眉棱锋利,英气逼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衣冠楚楚站在那儿,眼波毫无晃动,浑身上下沉稳斯文。

连煋借着拖地的空闲,侧目窥探男人。莫名打了个颤,脸像厝火燎原,烧成海天一线的晚霞。

她将拖把甩进桶里,熟练一按,桶内滚轮迅速转动,自动清洗拖把头。

提着甩干的拖把,连煋边拖地,边鬼鬼祟祟靠近。心头撞鹿,终于是来到男人身边。

“先生,让一下,拖地呢。”她头一回和这男人搭讪。

邵淮微微转头,目光落在跟前的保洁员身上,又迅速移开。锃亮皮鞋也跟着调转,让开位置。

连煋继续拖地,直白地打量男人。

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装裤,再往上瞧,左手自然垂在身侧,骨节匀称,修长白净。

她起先以为男人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但仔细端详,这才发现异常。

他无名指上环有一圈骇人深疤。疤痕有些年头了,伤口泛白,规整地绕了指骨一圈。远远看着,像戴了一枚婚戒。

不等她继续打量,男人挪了步,就要走了。

连煋抓住机会,扯开保洁员专用的工作帽,俏脸一抬,声色清亮俏皮,“嘿,认识一下呗,我叫连煋,你呢。”

男人眼睫垂下,粗略冷睇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连煋满腔热情被泼了冷水,恍惚间,隐约看到男人眼中的厌憎和漠然。

她将拖把撑靠在腰上,有点儿窘迫,慢条斯理戴好工作帽,自言自语给自己找补,“看不起清洁工啊,还不理人,没礼貌”

第九层甲板所有公共区域,由她负责打扫,忙得很,没空失落,继续拖地。

将走廊、观景台等都拖干净,拖把放回工具间。

又取出大号黑色塑料袋,沿着甲板外围廊道,清理更换每个垃圾桶的内袋。

连煋是这艘名为“灯山号”环球旅行豪华邮轮上的保洁。

灯山号从中国江州市的邮轮母港——凤泽港口出发,将途经33个国家和地区,停留58个目的地,进行历时128天的环球旅程。

连煋不是正儿八经应聘上船的海员。

她没有海员证、船员服务薄别说这些海乘该有的基本证件了,她连身份证和护照都没有。

半个月前,“灯山号”抵达东非的坦桑尼亚。

从桑给巴尔群岛港口出发进入公海的第三天,邮轮上的水手在一艘破败的救生艇上,捞上了昏迷不醒的连煋。

船医给她检查了一番。

初步认定她头部受创,轻微脑震荡,导致暂时性失忆。

没人知道她从何而来,唯一能够辨别身份的,是她身上穿着一件国产潜水衣,上面扣有一枚胸牌:a72连煋。

胸牌上的名字是中文,结合连煋醒来后,开口第一句也是中文,暂时认定她是个华人。

邮轮正航行于公海,没法确认她的身份,她自己也一问三不知,也不可能自行离开。

没办法,让船医给她做了基本的健康检查,事务长暂时给她安排了个保洁的工作,让她跟着邮轮走。

连煋清理完第九层甲板的垃圾桶,继续往下。

从第六层到第十层甲板的公共区域都由她来打扫,这可不是件轻松事儿。

灯山号,是国内为数不多可以走环球航线的邮轮,奢丽煊赫,气势浩大。

排水量105万吨,总长3036米,船宽318米,共有13层甲板,相当于20层楼的高度,可容纳4000多名游客。

连煋来到第八层甲板拖地,后背隐约发烫,像有人在盯着自己。

仰面看过去,那个把她的心撞得节拍杂宕的男人,又站在观景台上。

隔空遥视,两人有个浅短的对视,连煋喜溢眉梢,朝他挥了挥手。

男人神色冷峻看着她,不苟言笑。他眉骨高,瞳仁漆黑,眼眶有种强烈的深邃感。

连煋自讨无趣,弯腰继续拖地。

她实在无聊,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朋友,像飘荡在阔海上的一叶扁舟。

半个月来,偷看第九层甲板上那个男人,是唯一解闷的乐趣。可惜,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甲板上客人信步漫游,逍遥自得;连煋穿着保洁服游走于人群,又闷又热。

连续两个小时,把自己负责的区域都打扫干净,夕阳悬成线,一点点消失在海天相接处。

她将清扫工具归置好,坐员工电梯从来到第四层甲板。

顺着廊道,来到靠近左舷处的员工餐厅。

不少员工已经过来吃晚饭了,连煋排在队伍后面,要了一份套餐,两菜一汤,芹菜炒牛肉、红烧茄子、冬瓜排骨汤。

她端着餐盘,逆着人流寻找,终于来到尤舒边上。

尤舒是她室友,她在医务室躺了两天后,事务长给她安排了个保洁的活儿,住宿排到员工区,和尤舒一个宿舍。

“你来了。”

尤舒淡声道,她看起来很疲惫,在这种环球邮轮上工作,任务繁重。每天工作十个小时以上,在漂泊的海上总是睡不安稳,还要倒时差,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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